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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白衣搖搖頭,也低聲說:“可疑的人倒未發現,只是有三個傢伙討厭。”
“怎麼樣的人?可看出來的路?”鳳凰夫人問。
“是三個豹頭環眼的兇猛大漢,不是善類,從午夜間盯住騾車後,至天色破曉方行落後退走,至於來路,倒未留意,想必是黑道人物,要打我們的主意,在與你們重逢在太原府之前,十年邊塞流浪,不問中原世事,對江湖人物,我已經是感到萬分陌生了。”
“那三個人可能是太行山主的黨羽。”鳳凰夫人說。
“怎見得?”
“這些天來,風聲緊急,天下綠林惡寇全往太行山趕,要全力對付雲樓逸簫老前輩,八成兒是他們的人。”
“希望他們不招惹我們。”
“臻,如果他們糾集人對付我們,倒是可虞,要不,我們找地方暫時停溜,等他們全趕到太行在路上……”
久不發話的鳳珠,突然撇著小嘴打岔道:“不!絕不在半途逗留。”
秦白衣箭眉緊鎖,說:“孩子,這四年來你確是太苦了,何必自虐呢?每年都走一趟岢嵐州,明知已經絕……”“女兒沒有絕望。”鳳珠倔強地說。
秦白衣搖頭苦笑道:“孩子,我已說過不止一百遍了,在三首赤委蛇一掃之下跌下萬丈深崖,怎會有命?他……”
“我不信。”鳳珠語氣極為堅決。
“你不相信是一回事,事實確中可否認,為父親聽太湖神鮫安天龍說的,不會有假。”
“爹,別說了。”鳳珠焦燥地叫,突又長嘆一聲,聲音柔和了些,說:“這次再無訊息,女兒決定落髮了。”
“你……你……孩子,快斷了這怪念頭,你……”“女兒已向雲樓師太表示過,師太答應收我為弟子,女兒不像香君姐,她聽說他死了,悲痛了一年,等二年便穿上了新娘裝,女兒愛他至深,為了不敢證實他的死,所以也不敢追隨他於地下,爹爹別阻我。”
鳳凰夫人一陣辛酸,顫聲說:“孩子,我們何不回湖廣他的家鄉找一找?”
“不會找到的,爹曾說過,在大同救了他,他正找門路出塞尋父,事實上他父親確未返回邊關,按爹當日聽見到的時日計算,他怎會死在雪山附近?所以女兒不信他已經死了。”
秦白衣無可奈何,搖頭道:“他被三首赤委蛇掃落巖下之前,是被安天龍擒住的,怎會有假?”
“爹為何不全力一搜尋安天龍,讓女兒親聽那鬼東西說說?”
鳳凰夫人介面道:“別怪你爹,一是安天龍隱姓埋名躲得好,飄忽不定,極少在家。一是不願你太傷心,唉!生死由命,你何必……”
鳳珠冷哼一聲說,“安天龍那狗賊,我會活剝了他,中原哥算是直接死在他手中的,但願我能找到他。”
父母女三人在說話,把海蕙的睡蟲全攆跑了,愈聽愈心驚,尤其是那一聲中原哥,真令她芳心狂跳,萬分不自在,驚地,她心中一動,要看看他們是些什麼人,便略一移動頭部,用眼角偷瞄。
“天!是鳳凰夫人。”她心中驚叫。
中原的往事,她當然知道,中原也沒瞞她,早年追蹤中原,她早和鳳凰夫人母女照過像,所以一看便知,她感到一陣妒念泛上心頭,但卻泛上無窮的憐惜感情,這位鳳珠姑娘的專情與痴心,並不輸於她和表姐秋菡!
雲樓太師是海蕙的姨姑婆,說起來更不陌生哪!
她也感到奇怪,怎沒聽說過鳳凰夫人有丈夫?聽鳳凰夫人叫他為“臻”親熱得人心裡熱熱辣辣的,當著女兒面如此叫,未免有點那個。
她由秦白衣那一身白衣,想到臻字,仍想不透猜不出這個修偉英俊的中年人,到底是何來路。
其實前文早已道及,鳳珠早年是從母姓,姓趙,她爹爹確是秦白衣秦臻,秦臻是武林前輩泰山神尼之徒,鳳凰夫人叫趙錦華,夫妻倆十四年前反目,起因是泰山神女在未嫁獨山湖金蚊伍政之前,會不擇手段爭取秦臻,誘他進入香閣,卻故意透出風聲讓趙錦華來看她和秦臻親熱,因此一來,夫妻反目,秦臻百口莫辯,遠走邊塞,各走極端,一別十年,要不是因為祝中原的事,鳳珠也不會促乃母親走邊塞,還算不錯,夫妻倆在太原府重逢,卻失去中原的訊息。
她們在靜樂縣稽留三個月,來年春初方返回洞庭,自此,鳳珠便永沉在痛苦中,不能自拔。每年,他們父母女三人,要走一趟靜樂山區,找尋中原下落,每一次悽然返回。
秦白衣在漢陽府,年前巧遇安天龍,得到中原的死訊,鳳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