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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聞著那淡淡的香氣,享受溫馨的時刻。
但在獨處的時候,度祥總覺得有點兒不甘心,似乎自己被某種東西束縛住了。
那是什麼呢?
在學校裡,他教給學生的那些定理或推論,都是一些條條框框的等式。他用粉筆寫在黑板上,讓他們記住和運用。整個世界似乎被這些束縛住了。科學家們總喜歡對世界加以定義。這讓他感到有點兒不爽。下課後,他總想擺脫任何理論,但總覺得有什麼事讓他沒有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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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節:束 縛(3)
是婚姻麼?
芸兒很想要一個孩子,和他已經提過幾次,可是他不想。孩子明顯是一個束縛。而他希望的是有誰能站出來對他大喊一聲:〃你徹底自由了!〃而不是將來二十年的撫養義務。
可是沒有人。
抑或是天性使然,在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時他也有種身陷囹圄的錯覺。
總想去幹點兒什麼,否則就太沒意思了。
如果能有一個自己統治並自由支配的世界該有多好。
他希望這個世界的條條框框都能與他無關,只要自己足夠強大,這樣的世界是存在的。但他也知道,在這個別樣世界裡,並不只他一個。
這就是麻煩所在。
前面電話鈴響起,他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然後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似乎是捂著嘴在說話:
〃芸兒被綁架了。如果你想做點兒什麼,必須在下午兩點趕到永和大廈門口的電話亭裡,必須一個人,帶手機。度祥,我瞭解你,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如果報警,芸兒就會死。〃
〃你想要什麼?〃吃了一驚,但度祥還是冷靜地詢問對方,企圖得到多點兒資訊。
〃到時你就知道了。〃對方的口氣似乎充滿著不滿,然後立即掛掉了。
呆立了半晌,度祥馬上撥打了芸兒的手機,提示已關機。
芸兒從不關機的,也會一直好好地充電,說明這並不是一個玩笑。對方每句話都是討厭的祈使句,還述說他討厭的法則,比物理定律更加讓人討厭。度祥看了一下表,現在已經一點半了。永和大廈的那個電話亭走過去要一刻鐘。
在路上,度祥回想著那個聲音,應該是個男子。雖然市面有變音電話賣,但那個聲音很自然。從語速和語氣判斷,他年齡應該在二十五至四十之間。如果把他一生的所作所為記在紙上讓眾人瞭解,定會有不少人想除之而後快。但現在這種情況只讓度祥想到了一個名字:
……王痕。
王痕也是一個物理老師,還曾做過他的鄰居。雖然那已經是和芸兒結婚之前的事了,但王痕卻因為他設計的圈套而亡命天涯,現在的身份是一個通緝犯。電話是他打的麼?若真是這樣,對方是一個敢於殺人的人。芸兒現在的情況已經難於想象了。
一點三刻了,馬路上正車流熙攘。陌生的人們和他擦肩而過,在他們眼裡他只是一個陌生的普通人。走過轉角,永和大廈前的電話亭就立在那裡,彷彿在等候他的到來。
不知為什麼,這時度祥突然有了一種陷於絕望的感覺。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芸兒的相貌,一次又一次,但都被他轉念帶過。他現在需要的是絕對的冷靜,不能讓任何事來分心,攪亂他的判斷。危機就像是狂躁的龍捲風,人生中總會遇到幾次。但他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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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節:束 縛(4)
〃叮鈴鈴……〃電話響了,對方好像看到了自己一般。
度祥開門,小心地走進去,關上門後,接起了電話。
〃老朋友啊,〃一個聲音傳來。這次對方沒有捂住嘴巴,是二十多歲的男聲,〃你還是來了,記得我麼?〃
對方不是王痕,度祥吃了一驚,腦海中瞬間印出了另一張臉龐。這幾乎是一個將要被他忘記的面容,對應一個永遠忘不掉的名字。過了半晌,度祥用一種少有的淡淡語氣問道:〃是你麼?不過我已經退出了。〃
有關於他,還有他所在的組織,自從退出之後度祥就不願回憶。那就像是一個泥潭,他現在已經站在了外面。
〃不想回來麼?〃
〃我已經結婚了。〃
〃我知道,可是現在情況變了,這次你糗大了。〃不用問,他指的是芸兒的事。
度祥閉上了嘴。
〃透過線報,二點半會有一輛黑色凱迪拉克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