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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了。
但預言師的注視還是令夜雲渾身不自在,此刻的她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才好。她低下頭想在青白石板上找出些什麼,但青白石板上卻始終尋不出一個能讓她不再尷尬的東西來。
“不錯,那顆星辰的執行將會打亂所有星辰的軌跡,那時,整片天空所有的星辰都將混亂不堪”,預言師也不理她,自顧說了下去,“不久之後,隕落的星辰將不計其數”。
“那便是與冷逸對應的那顆星辰嗎?”談至冷逸,夜雲的注意力不由集中起來,滿心期待著預言師透露出更多關於冷逸的資訊。
然而,預言師卻沉默了,不再說話。
夜雲不知是不是自己問得太多了,低下頭也不再言語。
良久,預言師又道:“神芒必將因此人而翻天覆地,新的時代即將來臨,神芒或許將更迭新的主宰”。語畢,預言師飄向夜雲,仍是帶著磁性般的聲音問道:“你此時可知為何我讓你去救他了麼?”
即便這個大殿早已不復以往那般具有威懾力,但夜雲仍是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兩步,“我即刻去把他帶來隕星峰”,說完,轉身便欲飛奔而出。
“不必”,在夜雲即將轉身之時,預言師出聲道,“若他註定擾亂蒼生。即便前路崎嶇,性命定會無憂”。
夜雲止住身軀,回頭望著那張朦朧不清的臉龐,二十年來。預言師從未與她說過如此多的話,而今,不知道什麼原因,預言師變得和善多言起來,似是換了個人。
預言師的此般變化令夜雲預想不及,卻也倍受驚寵,但無論什麼原因,對於夜雲來說,預言師的這種改變正是她所希望的。
夜雲思索片刻,忽然雙膝下垂。拜倒在地,懇求道:“請聖師准許我相助於他”。
“既是天命,你當不可輕易插手,若因你的加入擾亂了此變數,逆天而行的後果你可知道?”預言師似是有些憤怒。磁性般的聲音增大了一些。
夜雲垂下眼簾,眼神漸漸擴散開去,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似是堅定了什麼意念,夜雲艱難的說道:“即便身陷九幽冥海,命喪地獄黃泉,我、亦不悔”。
預言師似乎瞬間被夜雲的話怔住了。半晌未曾開口。過了片刻後才道:“你既要如此,那麼,即便是我,也救不了你”。
至此,預言師似是想起了什麼,身軀漸漸飄向斷崖上的天窗。低頭望向身下的斷崖。如一把巨刀切斷的崖壁,一直沒入隕星峰下深不見底的雲層中,潔白的星光如實質般從天空中層層傾瀉而下,照射在崖壁上。從無陰雨的隕星峰,此刻竟像是多了一層迷霧。就連夜雲所處的大殿都比之前朦朧了許多。
沉默片刻,預言師嘆息道:“你可還記得二十年前我在漫雨谷誅殺之人?”
夜雲不知預言師為何提起此事,但她想想也就應該猜到了,那個人應該與此刻自己的境況有些牽聯。
面對預言師,夜雲從未隱瞞,“記得,我便是在漫雨谷遇到聖師,而後隨聖師到達此處”。
“時隔多年,你居然還記得這般清楚,如此甚好”。預言師似是笑了,但笑聲卻還是帶著磁性般的音調,也不知是否真的笑了。
忽然,預言師寬大的衣袍無風自動,雙袖被靈力鼓動而起,“那時你也在場,當聽到我與她的對話了吧?”
夜雲只感覺之前那股不可抗拒的巨大壓迫力如洪流般再次降臨,洶湧著向她壓來,夜雲傾刻間被狠狠擊中,五臟六肺彷彿脫離了整個身軀,在洪流中碎成粉沫。
然而也只是片刻間,那股壓迫力便如潮水般迅速退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如同作夢一般,那一幕似乎從未發生過,但夜雲滿臉的汗珠卻還在向下滴落。
“你可知道我為何要誅殺此人?”預言師此刻平靜得猶如夜空中的星辰,古井無波。
“夜雲不知”,跪伏於青白石板上的夜雲沉重的呼吸還在繼續,但她卻竭力控制著不讓聲音變得顫抖。
預言師揹負著寬大的雙袖飄至夜雲面前,說道:“因為,她和你現在一樣,背離天意”。
夜雲抬頭望向那張模糊不清的容顏,那裡,究竟藏著怎樣一副面容啊!和二十年前在漫雨谷一樣,脖頸之上總有一層散不開的霧遮擋著,看不清晰,二十年來一直如此。
預言師的強大自是不必說,竟能賜予她無限的青春與超越凡人的力量。在夜雲心中,預言師就如同天地齊存的神人一般,令人仰望不及。
夜雲望著那個被寬大衣袍包裹著的身影,腦海裡漸漸呈現出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