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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活,一直就是這種模樣,到死都是這樣。”
她把檯燈舉得高高的,映著畫中人的臉,那雙憂鬱的眼睛,幾乎可以穿透我的身體。她穿著華麗的衣裳,戴名貴首飾,有專人為她作畫,生活如寶如珠,可是她仍然傷心,為什麼?
突然,我心頭大痛,如有千斤巨石壓下來,不是撞,只是甸甸地壓著,透不過氣來,我捂著胸,不自覺慢慢弓起腰。
“你怎麼了?”薩賓娜驚喜地笑:“你想起來什麼了嗎?”
不,我根本想不出什麼前生的模樣,可在這一刻,我分明感受到畫中人的痛苦,她是怎麼死的?我覺得,或許,在身體死之前,她的心已經死了,你看,那雙眼裡的悲哀,簡直幻滅若灰燼。
“朱姬,你想起來了?”她抓住我不放,眼裡發光:“我找了你這些年,尋遍各個國家,只為等這一刻到來,你快同我說話,你看我這些年是不是改變很多?”
“對不起。”我說:“我以前並不認識你。”
“你撒謊!”她臉色本就蒼白,此刻透出死青色,十指尖尖幾乎刺入我的身體,我吃痛不住,叫出聲來:“小姐,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怎麼可以這樣。”她狂叫,聲音蓋過我,如一個瘋婦,然而有著大紅嘴唇雪白冷靜的臉,在房間中嘶嘶尖利:“朱姬,你可以變得醜、笨、窮,但你怎麼能忘記以前。”
我正懷疑她的神經快要到崩潰邊緣, 她又鬆了手,把我推到牆角處。
“你是故意的。”她瞪我,說:“你故意在死前詛咒我,因為如果沒有我,你就不會死,你恨我和笙,你咒我,說我不會再快樂,朱姬,你果然得逞了,可是現在,你居然說不記得了。”
“我……。”
“閉嘴。”她怒喝,我啞了聲音,老實地蜷在牆角。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很想找人說說話,她能夠知道以前的薩賓娜與現在的薩賓娜的區別,這些年,我唯一的樂趣,便是能找到你們……。”
她並不看我,瞪著房間的某處,可又是在對我說話,我摸不著頭腦,渾身打顫,縮在地板上。
“看,你都忘了,真開心呀,人就像張白紙,塗塗抹抹過一生,然後再復來,不必帶有以前的印跡,原來,忘記才是一切歡樂的源泉。”
她再看我時,臉孔還是陰白,但眼睛卻已經變了,有了種領悟的、絕望的神情,就像牆上掛的那幅畫,悲傷至灰燼。
“多可笑,我和笙打了個賭,一定能找到你們,一定能讓你們在一起,可你們都已經忘了,各自尋找新的情侶,雖然你仍然是黑長髮,澤保留著臨死時的濃綠色眼睛,你們仍不自覺的喜愛彼此的模樣,但你們終究都忘記了。”
她說得那麼悲傷,漸漸的,我開始受到感動,就算她是一個瘋女人,可她的不快樂卻是真實,我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