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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有事出去了,請兩位在這裡耐心等待,晚飯時她會出來歡迎你們。”司機欠欠身:“容我先去找管家。”
留下我與美男獨處一室,這麼好的機會?可惜,我定下心來後,又想起辛僻西啦。
城堡的房間真是寬敞,尤其是在安靜的時候,簡直有空闊無人的感覺,我搓了搓手,看了看亞索,他始終微笑,正在尷尬,幸好此時有腳步聲傳來,尖跟的皮鞋底,‘的的’清脆悅耳。
“對了。”亞索突然精神一振,笑:“請允許我向你介紹一個人。”
“亞索。”那人已走近,是個黑長髮的女子,面板雪白如吹彈可破,穿一襲黑長裙,薇拉王的新款,雪紡加毛皮,豔光四射如明星一樣。
“這是誰呀?”她靠在他身上,聲音也是冷豔型的,問“是不是主人?”
“不,這位是戴祺祺小姐。”他柔聲解釋,一手攙了她的纖腰,向我笑:“伊莉莎白,我的未婚妻。”
“你好。”我忙伸出手與她相握,一邊偷偷打量她的打扮,乖乖,真是美麗耀眼到了十二分,尤其是她的頭髮,黑汪汪瀑布似的一波秀髮,映出藍光,妖媚過身上的名貴衣飾。
“你也是客人呀。”她狹長的眼睛一轉,對未婚夫說:“你們都是客人,只有我是不速之客。”
“麗莎。”他寵溺地,喚她小名:“你有時太過多心。”
面對這般登對的情侶,我簡直是多餘的電燈泡,自己低了頭,藉著看牆上的一幅畫,避了開去,暗暗地,又在心裡痛罵辛僻西,千刀萬剮的王八蛋,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看人家的恩愛。
他們還在說話,蜜語甜言地貼在一起,我看了心堵,實在無聊,找了側門逃出去,在花園裡逛了一個下午。
晚上時終於有人來找我,一個制服筆挺的中年人,面目嚴肅:“薩賓娜小姐請您去餐廳。”
我隨他進了房間,進門處,一個紅衣女子灼灼地看我,伸出手:“你好。”
“嗨。”我忙握上去,看她,我的天,什麼化妝?明明二十多歲的年紀,面孔上粉擦得陰沉沉的白,畫深黑色眼圈,描腥紅的唇,像舞臺上頹廢妝的名模,身上倒是熱情的紅絲絨裙子,式樣古樸,彷彿是條古董貨。
“戴祺祺?”她笑,不過是唇角一挑,作個樣子。
“不錯,是我,請問您是……。”我疑惑,與她手接觸時,冷冰冰的,這女子穿得太少了。
“你不認識我?”她說,眼光如嵌了釘子,始終牢牢跟著我,半天,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朱姬。”
“什麼?”我實在聽不懂,問:“抱歉,我真想不起來自己曾經見過你。”
“無所謂。”她收了手,面上毫無表情,如一副油畫,美而平板:“先入座吧。”
她讓開去,令我又看到其他人,下午時所見的那雙情侶仍在房間裡,亞索手裡一杯香檳酒,遙遙向我舉杯。在他旁邊,立著個黑衣陰鬱的男子,我看他時,他也在看我,黑頭髮黑眼珠,但不像是中國人,尤其他那雙眼睛,充滿誘惑魅力,然而當他看我時,裡面只有滿滿的嘲諷。
我皺眉,雖然他很漂亮,有著可以奪人魂魄的一種美貌,但,第一眼起,我就不喜歡他。
第 26 章
餐桌是長方形的,我第一次坐在這樣長的桌上吃飯,眼光穿過桌面的花卉盆栽,幾乎看不清別人在做什麼。
事實上,薩賓娜只請了我們三個人做客,而那個黑髮男子,她介紹說:“我的丈夫——笙。”
“你好,笙。”我說。
他莫名其妙怪笑起來,聲音‘桀桀’地,嚇了我一大跳。
“親愛的,別見怪。”薩賓娜解釋:“我丈夫很欣賞你。”
這種欣賞方式?我苦笑,這大約就是法國人的幽默,記得出發時,莉莉安曾提醒我,法國人最喜歡說些嘲諷的笑話,也許並無惡意,這只是他們的一種交流方式。
“亞索先生。”薩賓娜轉頭去看亞索:“我沒有想到你會帶朋友來,我記得請帖上只請了你一人。”
乖乖,我表面不動聲色,暗地裡吐舌頭,好大的規矩,怪不得那個伊莉莎白說自己是不速之客,這個薩賓娜也太過認真。
“抱歉。”亞索在椅上略略欠身:“我以為這只是個晚會之類的活動,況且,我不想在聖誕節與未婚妻分開。”
“哈哈哈。”笙在桌那邊突然仰天大笑,這次,實在是不禮貌,連亞索也皺了眉。
“有什麼問題嗎?”亞索漲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