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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那一份讓人有點退縮的熱,穿在身上更是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心知這不是適合我的顏色,可是除了它,我實在也沒別的衣服適合出席外婆生日時那種場合的宴會。
十點過後開始船上的餐後酒會,這才是這趟宴會最重要的一部分,也是我所沒有預料到的。
不過也漸漸地不再像最初時那麼緊張和壓抑,在那些“大人物”們經過身後微笑著用各種語言向我問候,或者用不動聲色的目光在我這身同我並不相配的衣服鞋子上悄然流連的時候。有時候會迎著那些視線回望過去,看著他們眼裡閃過一絲尷尬並對我微微報之禮貌一笑的時候心裡會有點小小的成就感,這時候會感覺身上這套禮服不再像剛被人注目時針扎般刺人了,夜風吹過身上那片妥帖的布料冰冷滑過我小腿時也會有點稍稍的得意,因為這火紅得讓人扎眼的禮服有著我從小就看著眼饞,卻鮮少有機會買上一件穿著上街顯擺的魚尾似的群擺。風一吹就散開了,又不顯山不露水地恰到好處露出下面的紅鞋,一個光滑如絲,一個晶瑩剔透,偷偷地想也許在夜色裡被這樣火一樣的顏色包圍著,沒準那顏色就變得不那麼尖銳了,沒準,這麼一來我看起來還算是美的。至少那些匆匆而過的目光裡並沒包括不屑。
這麼琢磨著一路在甲板的江風裡晃晃悠悠逛著,等發覺周圍全都是一片陌生的語言和異邦的長相時,才意識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外婆和靛很遠了。
遠遠看到他們在人群裡說著話,這種距離的靛看上去有種很陌生的感覺,換了個人似的。我想這應該是屬於他真正世界裡的靛。忽然想起之前跟著他的時候,偶而幾次有人從他身邊招呼著經過,我聽見那些人叫他“Leo”。而每每聽見別人這麼稱呼,他總是淡淡一笑,然後補上一句:“This is Dannly。”
外婆說,Leo是靛的雙胞胎哥哥,總有人把他們認錯。
突然腳扭了一下,在我剛走到船頭打算看看夜景的時候。
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氣,急急踢掉鞋子用力往腳脖子上揉了揉,這當口身後一陣腳步聲走過,伴著香水和笑聲,一道熟悉的話音冷不丁在耳膜裡撞了一下:“哦呀……說起這個,不如改天我們好好聊聊。”
我猛回過頭。
剛來得及看到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