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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一樣。而林絹似乎渾然不知,只是一聲不吭地在我身邊躺下,有些賭氣地把身子別到一邊。
然後一切再度靜了下來,只聽得到滿屋子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還有窗外細細密密的雨聲。
直到被一陣尖叫聲驚醒。天已經大亮了,睜開眼看見梅蘭和AMI瞪大了眼看著我的身後,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循著他們的目光朝後看,隨即驚得心臟一陣緊抽。
身後的玻璃窗上貼著個人,蒼白的臉壓在玻璃上,變形地扭曲著,那雙瞪得好大的眼睛像是透過玻璃在緊緊注視著床上的我和林絹。緊勒住脖子的那根手指粗的繩子隨著風微微晃盪,於是她的身體也跟著在窗外微微晃盪。
是那個監製……
“啊——!啊——!!”邊上隨即響起更加尖銳的驚叫聲,是剛醒的林絹。她邊叫邊跌跌撞撞翻下床,正要伸手去開門,門卻突然間被猛地撞開了。
“死人了!”緊接著門外衝進來一個人,衝著我們沒頭沒腦一陣吼,“死人了!!”
剛垮進客堂,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就撲鼻而來,洶湧得像窗外的熱浪。
然後是鋪天蓋地的紅。
牆上,窗上,地板上……
一大片一大片還沒幹透的血在窗外斜射進來的豔陽裡閃著淋漓的光,更多的,順著地上一具具背靠背端坐著的屍體滑落下來,滴滴噠噠,湧泉似的。屍體沒有頭,頭都在客堂大門口,面朝外一字排開,排得整整齊齊。
窗外的蟬拼命鼓譟著,熱浪把空氣裡那股粘膩的腥蒸騰得讓人反胃,很難受,可是吐又吐不出來。轉頭望見周圍的臉一個個都青白瓦灰。明明這麼高的溫度,手臂上的寒粒卻一層接一層地起伏。
“別的……人呢……”半晌梅蘭的話音在我身後乾巴巴地響起,聲音抖得讓人不忍去聽。
地上的屍體一共是十二具,而昨晚睡客堂的總共有近二十個人,那麼剩下的幾個到哪裡去了?他們活著的可能性會是多少……不由自主地都把目光集中在陳金華身上,似乎他那高高的個子和粗獷的長相是唯一可依靠的,可這會兒他看上去有些佝僂。沒有回答梅蘭的話,他只是站在牆邊對著那些屍體發呆。
“發現的時候,就是這些。”替他回答的人是沈東。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看著那個不聲不響靠在工作室門口的劉君培,那男人正擦著手裡的眼鏡,帶著種和平時沒太多兩樣的表情。“下一幕是什麼,老劉?”突兀地,沈東問了他一句,聽起來有點沒頭沒腦。
劉培君戴上眼鏡朝他瞥了一眼:“什麼意思?”
“你知道什麼意思。”
“你也開始無聊了麼,東子。”
“這難道不是你本子裡寫的?”
“我只能說是個巧合。”
“又一個巧合?小高被釘死,姜心姐被吊死,還有他們!”突然之間爆發出來的憤怒,這個平時開朗而好脾氣的男人漲紅了臉指著劉君培大聲吼道:“你好好看看他們的樣子!這世界上還能有這麼巧的事嗎?誰見過這麼巧的事!!”
“那我能怎麼說。劇本里寫什麼就發生什麼,難道你就見過這種事,沈東?”劉君培依舊一副不溫不火的表情,雖然口氣裡也帶了點辛辣。他似乎能在任何時候都保持這種安靜的樣子,就像一直在邊上安靜看著他倆的靳雨澤。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翡翠小人(41)
那個美麗的男人蹲在地上抽著煙,和平時一樣保持著鏡頭前最完美的姿態,這種姿態在這樣的環境裡,讓人有種異樣突兀的感覺,看著很不舒服,可又似乎正因著這樣一種近乎詭異的冷靜,所以才沒人在眼下這種狀況裡崩潰。
空氣裡的血腥味越來越重,燥熱,熱得人想憑空炸開。可又很冷,冷得人手臂上汗毛根根倒豎。
“不是人乾的……這絕對不可能是人乾的……”一旁響起劇務喃喃的話音。他手抖得厲害,想點菸,點了幾次都沒點著,只能含著菸頭用力地嚥著口水。
“不是人乾的那是什麼乾的?”沈東問他。
“鬼……這房子裡的鬼……”他抬頭輕聲道。一雙眼瞪得大大的,看著沈東的樣子就像之前乍然見到我們房間窗外那個監製的屍體。
“鬼!鬼個屁!你從小到大見過鬼嗎??”
“那我們為什麼要拜神……”
“那是習慣!”
“為什麼會有這種習慣?!”
“那是……”突然語塞。可能沈東自己也不曉得該怎麼回答了,於是憤憤地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