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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可愛,床下那個鏡子似的東西上畫的幾隻貓也是,它們讓我想起家裡那隻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的虎皮大花貓。
話說這次來北京,傑傑是吵著鬧著要跟我來的,因為它說它是一隻酷愛旅遊的貓。可我怎麼可能把一隻貓帶上飛機,所以只能在它可憐巴巴的目光下狠心離去。也不曉得我不在家家裡其他兩“人”會怎麼對它,但願回去等著我的不是一具貓屍就好……想著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本新伯在邊上朝我看了一眼:“小姐是不是覺得不喜歡?”
我忙道:“沒有,我喜歡,很喜歡。”
吃過了本新伯送來的水餃洗過澡,我和林絹分頭回自己的房間睡了。
剛進屋裡時有一點點的不習慣,因為太大,燈光也太亮。但關了燈就什麼光也沒了,這房間沒有檯燈,更沒有電視,只有一臺收音機不倫不類地放在床邊的梳妝檯上,一開啟滿房間的迴音撞得我心臟亂跳,趕緊又給關了,頓時寂寞像周圍那些隱在傢俱下的陰影似的層層疊疊朝我壓了過來。於是百般無聊地熄了燈爬上床,可是睡不著,雖然已經快半夜,我腦子清醒得很,帶著點初來乍到的興奮。
翻個身,鼻子裡衝進枕頭和被褥淡淡樟腦丸的味道,很乾淨,也有點詭異,就像閣樓上姥姥那些箱子櫃子裡經常帶著的那種氣味。我想如果這會兒有個穿著上百年前那種沒有腰身的旗袍的女人,踩著盆底靴咯嗒咯嗒一路朝我走過來,我也不會太過驚訝,這地方本就應該屬於它們……
翡翠小人(4)
“嗡——!”突然邊上的手機用力顫了一陣。
驚得我半天沒緩過勁來,等意識到只不過是條簡訊,我發覺自己的手心都已經溼了。
剛才那種朦朦朧朧的新鮮神秘感消失得無影無蹤,原來所謂興奮,不過是葉公好龍式的自我安慰而已,我還是有點害怕的,在這樣一個深宅大院裡。
簡訊是狐狸發的,在距離一個多小時前我給他發的平安訊之後。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話:“哦,飯要多吃,覺要多睡,帥哥要少泡。”
真是夠簡練,我幾乎可以想象得出他一手拿著西瓜一手按鍵盤的樣子。正準備關了機閉眼睡覺,又一條簡訊發了過來,還是狐狸的,上面依舊短短精煉的一句話:“忘了說,別把別人被子抱得太緊,那不是我,哦呀。”
我差點沒把手機砸出去。後來想想還不如等回去以後砸他的,於是忿忿然關了機。剛才被手機驚得有點發慌的感覺倒是因此而消失了,平靜下心,可以聽見窗外的雨點聲,一陣陣砸在屋簷的瓦片上,有點像躺在自己家閣樓裡那種感覺。
漸漸意識變得有點遙遠……很舒服,這種氣味和這樣安靜的氛圍,我想我可能會做個好夢,即使裡面有個穿著百年前那種寬大旗袍的女鬼。可是才這麼想著,突然一些細碎的聲音從外頭那扇大門的方向傳了過來,
咯噠……咯噠咯噠……
好像是腳步聲,女人鞋子清脆的腳步聲。
這一認知讓我腦子裡猛地一激靈,剛剛培養出來的睡意登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隔著蚊帳朝外使勁望了望,試圖能從那些朦朦朧朧的光線裡辨別出些什麼來。
可是什麼都沒看見,只聽見那些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到近輕輕來到我房門前,然後消失了。半晌沒再有過一點動靜,而我也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咔……”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依稀一些光線從門縫外透了進來,斜拉在地板上,那道拉長了的光影裡站著個人。
我這下可真的緊張了,一下子離開蚊帳退到牆腳,想起這舉動似乎對自己根本沒什麼用,於是又用最快的速度跳下床踮著腳走到邊上的梳妝檯邊,把上面那臺磚頭似沉的收音機抓了起來。
我想我做得還不錯,因為外面那個闖入者並沒有意識到我在房間裡的這些動作,在停頓了片刻後慢慢走了進來,透過那一點點光線,隱約能看得出那是個女人。
一個似乎穿著百年前那種沒有腰身的旗袍的女人。
頭皮一陣發炸,我把收音機抓了抓牢,在她一步步往裡走的當口小心跑到了中門口,在那道雕功精緻的門楣邊把收音機高高舉起,眼看著那身影帶著股濃烈的香水味走了進來,我一下子用力朝她頭上砸了下去!
然後又在離她頭不到幾公分遠的距離硬生生停了下來,因為那瞬間我認出了這款香水的味道:“林絹?”
窗外的雨似乎停了,只有一些風吹在藤蔓上淅瀝瀝的聲音,一切變得格外的寂靜。林絹睡在我邊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