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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保證。
正準備進屋,一腳跨進去我又退了出來,說不出的一種感覺,我覺得背後好像有什麼人在看著我。
可是回頭看又什麼都沒有。身後空蕩蕩的,只有一棵兩人合抱那麼粗的老梧桐在院子中央,頭頂的葉子幾乎能遮掉院子的半邊天,風一吹葉子聲波濤翻卷。
那麼那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我猶疑著朝兩邊再看了看,然後看到了昨晚那間似乎有人影跑進去的房子。它同我的房間之間隔著道天井和這棵老樹,白天看來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門窗依舊緊閉著,應該很久沒人住了,上面蒙著層細細的灰。窗玻璃上依舊靠著昨晚見過的那隻木偶,它還在。
不知怎的,在看到它之前,我對它的存在並不抱任何期望。所以它在反倒讓我有點意外。這隻小小的、淡黃色的木偶,應該是件很老很老的玩具了,粗糙得像某件剛從墳墓裡挖出來的文物。而掉光了漆的表面讓它看上去更加醜陋和可憐,五官幾乎已經分辨不清楚了,只有模糊的一點輪廓可以區別出它的眼睛和嘴巴。它靜靜貼在玻璃上,像個希望鑽出來到處走走的孤獨的孩子。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我不由自住轉過身朝那間屋子走了過去。
近到門前那扇緊閉著的門突然嘎地聲開了,雖然只是開了道小小的縫,但這讓我吃了一驚。一邊趕緊朝後退,一邊慶幸自己還沒那麼衝動。
這房間不對勁,直覺這麼告訴我。
正準備不再去理會徑自返回自己的房間,可是緊跟著一陣細細的鈴音從屋子裡傳出,熟悉的音調讓我幾步上前一把將門推開。
不出所料,屋裡那陣鈴音來自我的手機,那隻本該躺在荷風池的池底,用它最後一點電池吱吱冒出氣泡的手機。
這會兒它卻完完好好躺在屋裡那張積滿了灰塵的桌子上,看上去是乾燥的,沒有一點被水浸泡過的跡象。一角的訊號燈閃閃爍爍,在那一串串歡快的鈴聲裡有節奏地跳動。
這是怎麼回事……我狐疑著朝四周看了看。周圍沒人,連鬼影都沒有一隻。所有傢俱除了那張放著我手機的桌子外全都鋪著層白布,這讓屋裡的一切都清晰而井井有條地呈現在我眼前。它和林絹那屋的擺設幾乎沒有任何兩樣,只是沒人住,因此沒人打掃,也因此沒有絲毫的人氣。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
桌子上的鈴聲還在一遍遍響著,像是知道我就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它似的。離它不遠躺著只木頭小人,和窗臺上那隻很像,同樣的古老簡陋,同樣的顏色斑駁。所不同的,它看上去是個女性,因為它胸脯上的特徵。它在鈴聲裡微微震動著,這讓它看起來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鈴聲繼續在響,我看了看頭頂炫目的天空,深吸口氣,幾步走進去把手機從桌子上拿了起來。
卻在這時鈴聲戛然而止。
片刻手心裡一陣冰冷冷的溼。趕緊拿開手機,我看到一行行細細的液體正從它的縫隙裡流淌出來,沿著我的手心和手腕慢慢朝下淌,我聽見一陣輕輕的咯咯聲從我嘴裡發了出來,是我的牙齒在打寒戰。
翡翠小人(16)
“嘎吱……嘎吱……嘎吱……”不遠處忽然響起木板摩擦的聲音,我抬頭看到前面靠近梳妝檯的地方一隻搖椅在兀自搖動。奇怪的是,就在剛才我還看到它上面蒙著白布的,包括那梳妝檯,但這會兒它們上面什麼都沒有,紅木的表面在窗外透進來的光線裡折著玻璃似的光,透過梳妝檯上的銅鏡,我看到裡面一張有點模糊的臉。
模糊,但並不妨礙它勾勒出她年輕細緻的五官,這張銅鏡裡的臉有種畫里人般傾國傾城的美麗和高貴。
但很蒼白。
被搖椅一前一後輕輕搖動著,晃得鬢角邊的步搖顫顫巍巍。一雙細長的眼靜靜注視著鏡子裡的自己,就像我在桌子邊一動不動注視著她。片刻輕輕一聲嘆息,她道:“來就來了,鬼鬼祟祟在那邊做什麼?”
我心裡咯噔一下,一度以為她是在說我。恰好這時身後有道聲音響起,聽上去像是個十多歲的小女孩:“主子,聽老佛爺身邊的公公們說,皇上已經有人選了。”
我立刻回頭朝後看。隨即看到身後一個穿得跟劇組裡演員們差不多的小姑娘在門口站著,垂著頭,臉圓圓的,看上去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是麼,遲早的事兒。”搖椅上的人說話聲聽上去有種懶洋洋的漠然,就像她鏡子裡那張臉。
“主子不高興麼?那是好事呢。”
“你懂什麼。”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