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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
極安靜的空間裡極突兀的一聲響,驚得我幾乎把手機摔到地上。
怎麼這麼巧,我這邊剛撥通,那邊的手機就響了。
半晌定下神我拿著手機朝裡屋方向看看,手機裡依舊是等待接通的嘟嘟聲,而裡屋的鈴音,也一直在持續不斷地叮噹作響。手機一直沒人接通,裡屋的鈴聲也一直沒有停。可靛不是在裡屋嗎,響那麼多下,他為什麼一直都不接?
琢磨著,我走到裡屋門前敲了敲。
連敲幾下,一下比一下大聲,可門裡除了鈴聲,沒有人回應。
再敲,我對著門裡喊:“靛,在嗎?靛,靛!”
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除了和我手機裡的嘟嘟聲一樣持續不斷著的鈴音。
一陣不安。看了看我手裡的手機,我掐斷,正準備推門進去,誰知道就在掐斷通訊的一瞬間,門內的鈴音也停止了。
突如其來的安靜,我只覺得頭皮一陣發冷。
剛才被哭得有點發脹的腦子猛地下清醒了過來,看了看手機再看看門,我猶豫了一下,然後朝重撥鍵上輕輕一按。
“鈴——”幾乎是同時,門裡的鈴音再次響了起來,清脆而歡快。我只覺得脖子後一陣陣發寒。不由自主飛快朝著店門口奔了過去,幾步跨到門外,被門外的風一吹,腳步又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半晌小心翼翼折了回去,因為我突然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我撥給那個便衣的號碼,響起的卻是靛屋子裡的手機。為什麼靛在裡面,可是不接電話,也不回應我的叫門。
難道出什麼事了……
想著加快了步子走到裡屋門口,這時裡屋的鈴聲一下子斷了,我下意識看了眼手機,手機在連續無法接通的狀態下已經自動中斷。
屋子裡再次靜了下來,乍然吵鬧之後的沉寂,我貼在門板上對著裡面仔細聽了會兒。
裡頭沒有任何動靜。
於是擰著門把將門推開,儘量地小心,儘量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門裡亮著燈,是平時靛工作時開的那盞小小的射燈。在牆角落邊無聲地打在那臺磨鞋樣的機器上,再擴散開來,照出裡頭這片混雜著橡膠和石灰水味的凌亂天地。
裡頭不見靛的身影。
雖然射燈的光照不強,但看清楚房間每個角落還是沒問題的,這裡面除了機器就是材料和模型,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他不在,在他不聲不響進了這房間有半個多小時之後。可我始終都沒見他從裡面出來過,這房間也沒設什麼後門,這倒奇了,沒聲沒息的,這麼一個大活人會跑去哪裡了??
灰姑娘(34)
想著,一路往裡走,我一邊又按了下手機的重撥鍵。這一回做過了思想準備,可是當那一聲清脆的鈴音在身後不遠處乍一響起,還是冷不丁地把我嚇得一激靈。
忙回頭朝那方向看了看,那地方是一臺三層高的木架子。架子上胡亂堆了些模型和鞋子,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東西。那鈴聲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
邊想著邊隨著聲音一點點走過去,我再次仔細看了看那臺架子,直到走到它跟前,得出的結論還是一樣的。可是鈴聲依舊在我面前一下一下響著,讓人心驚肉跳的那種聲音,彷彿是在嘲笑我的茫然和惶恐。
忽然發覺架子的最頂端我還沒看過,聲音似乎就是從那上面傳下來的,隱約感覺那上面似乎放著什麼東西,在架子的最裡頭,可以看到一點輪廓陰影,意識到這一點忙四下看了看。看到邊上一張四方凳子忙一把拖了過來,這時鈴聲又消失了,房間再次恢復成一片死寂,隨著那片寂靜原本被緊張所忽略的黴味也因此倏地衝進了我的鼻子。
我一陣咳嗽。
急急忙忙把凳子拖到架子前爬了上去,站直,頭離架子頂還差了那麼幾公分。於是小心抓著架子邊緣朝上跳了一下,再一下,再一下……
最後一下,我嘭地從凳子上直跌了下來,因為我看到架子頂靠裡最深處有個人。
一個陌生的男人,橫躺在架子上,臉正好卡在天花板到架子板之間。他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動不動對著我的方向。嘴裡被塞著隻手機,一半露在外面,頂部因為訊號而一閃一閃地發著光。
我嚇壞了,臉部一陣抽搐。
顧不得疼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轉身跌跌撞撞朝房門口跑,跑出沒幾步,一腳踩在地上那片塑膠布上,我身子一滑一頭栽倒在了地上。而那片原本罩在機器上的布也因此被扯了下來,沒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