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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馬 (1)
“媽的老混蛋,沒力氣早點死了算了,還要種地!既然種地就得交租!”一陣叫罵聲伴著陣陣的哭聲和嘆氣聲從老漢胡忠的家裡傳來。街上路過的人們都見怪不怪的從門口走過,只見從老漢的家裡走出幾個蠻橫的人,其中一人肩上扛了一小袋糧食,走在最後面的人出了門回頭往裡面“呸!”的一聲吐了口痰。
老漢胡忠從家裡追了出來拉住那人,哀求著說:“孫管事啊!家裡就這點糧食了,跟東家說說,老漢種了幾十年的地了,沒有少過東家的租子。今年實在是收成不好,明年開春我好好的種地,一定不會少了租子的,先讓俺吃著點吧!”說著話就跪在了地上。
只見那人不耐煩的一腳把胡忠踹倒在地口裡罵著:“你個老傢伙,你看看你還能種地嗎?都這麼大歲數了,早點死了算了,沒有用的老傢伙!”
“爺爺!”胡忠的孫女春花哭喊著從裡面跑出來,把胡忠攙了起來,哭泣著說不出話來!胡忠起身又拉住了揹他糧食的人,再次的跪下哽咽著說:“孫管事!您就把這點糧食給俺留下吧!要不這孩子吃什麼啊?”
“媽的老混蛋!老子要是都可憐,怎麼收租子?不過嘛!嘿嘿!”說著話把眼睛瞄向哭著的春花,奸笑著繼續說道:“如果把你的小孫女給我做小老婆了,嘿嘿!我就給你求情怎麼樣啊?”
這時聽著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放眼看去,十幾匹馬從村東跑來,騎馬的人各個魁梧,臉帶笑容。騎馬在前的一人回頭喊:“大哥!到了啊!你看有沒有變樣啊!”
後面一人大聲的應到:“老五慢點,別把人撞了!”說話間馬隊就從胡忠的門口奔過,揚起一陣塵土。人們都奇怪的看著這些騎馬的陌生人,似乎有點眼熟。
馬隊中一人忽然掉轉馬頭回到了胡忠的門前看了看胡忠,從馬上一躍下來,走到跟前激動的握住胡忠的手說:“胡大叔!還認得我不?我侯剛啊!”
胡忠疑惑的看著面前這個人,眼裡露出一絲的驚喜,可能是激動的原因吧!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侯剛這才發現不對,胡忠是在別人的面前跪著的。他把胡忠扶了起來說:“胡大叔!這是怎麼了?他們是誰?”說著話兩眼瞪向面前的幾個人。
胡忠嘆氣搖了搖頭,好象有許多的話難以啟齒,馬隊這個時候也都轉了回來,胡忠家門口馬上顯的熱鬧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來了?”侯剛平靜的問那個被稱做孫管事的人。
那人傲慢的看了看侯剛,冷笑著說:“哪兒來的主兒?連我都不認識!告訴你我今天是來收租子的,我是黃崗地主劉老爺家的管事。。。。。哎喲!”話沒說完被侯剛一腳踹倒在地上。
“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什麼他媽的劉老爺,叫他來跟我說話!黃崗的來我們雙河村收租子是什麼道理?”侯剛衝著那人又是一腳踹在臉上。
那人手下的幾個人見狀圍了過來剛要動作,只見馬隊上唰唰的跳下幾個大漢站在他們的前面,幾個人愣在原地不敢動了。
孫管事捂著臉爬了起來說:“媽的你們是什麼人?敢打我,有種的在這裡等著!”
侯剛一聽馬上又是一腳踹了過去,怒吼著說:“王八蛋給我滾!留著你的小命讓你回去找人去!爺爺在村裡等著呢!”
孫管事捂著被踹的肚子,嘴裡喊著:“小子有種的別走啊!等著點!你們等著!”氣呼呼的帶著幾個人狼狽的離開了。
馬隊上一個人粗聲粗氣的說:“媽的跟當家的敢這麼說話!找死!當家的!把他們殺了算了!”
侯剛看著孫管事幾個人遠去,冷笑著說:“算了!我到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等著他叫人來呢!哼!”
胡忠看著孫管事的人走了,扭過臉看著侯剛激動的說:“剛子?你是剛子啊!這麼多年了,你都去哪裡了啊?我還以為你們都沒了呢!”說著話老漢的眼角流下了渾濁的淚水。
侯剛微笑著拉住胡忠的手說:“胡大叔!這次我不走了,你看這是四個兄弟,都活的好好的!”說著用手一指,四個人從馬上跳了下來齊唰唰的站在胡忠的面前,各個身強體壯的樣子,面帶著笑容。
胡忠看著眼前的幾個小夥子,激動的用手一個一個的摸了一下臉,終於掉下了眼淚,哽咽著說:“剛子啊!你可真不容易啊!幾個小孩子都被你這個大哥給拉扯這麼大了!這些年你可怎麼過來的啊?”說著話老漢又想起十六年前,侯剛帶著幾個小弟弟離開的情景。那個時候最小的剛滿四歲,兄弟五個人穿著破爛的衣服,離開村的時候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