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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呢?”
木駝的話在帳篷裡引發一陣大笑。
這是營地裡最大的帳篷,中間一個大火塘,裡面的碳火讓我在兩米開外還覺得臉上一陣發燙,帳篷很有些特色。頂上並沒有封口,而是在正對火塘的頂部開了一個圓形的口子,直徑有一米多,但外面正在淡淡飄飛的雪花卻落不進來。
隨行的戰士把我帶來的稻米酒燙熱了遞給帳篷內的大夏城長老們,不但是木駝,所有的長老都嚐出了不同。
“這可不能怪我!”我笑笑,“你讓大夏城的代表在太昊多住些日子,現在他們都在太昊學校學習新書呢,哪裡能讓你嚐到這種酒!我可是給大夏城分了些酒的。只是你的代表團還沒有回來,只好讓我親自給你帶過來了。姜由和公孫幹應該都喝到了吧,只是數量不多,捨不得分給你罷了!哈哈!”
“公孫幹!”木駝瞪大了眼睛,“這老傢伙竟然不分點給我嚐嚐?!我得找他算賬!”
誇張的表情讓帳篷裡又是一陣鬨笑。
竟然說公孫幹是老傢伙,難道公孫幹現在很老了麼?我看看木駝的樣子,這些年來他應該比我辛苦多了,雖然跟姜由比較之下,木駝的豪氣仍不加掩飾地見於顏色,說話間還是當年那般口無遮攔,一張臉卻仍顯得“人老珠黃”。相比之下,我就有些“養尊處優”了,至少比木駝要“細嫩”得多,他臉上可是黑中帶黃,魚尾紋也到了鬢角,黑髮也顯灰白,大笑時一張臉更皺得像朵菊花,哪裡還是當年的小夥子!就這樣子還敢說公孫幹是“老傢伙”,難道公孫幹真的很老了?
雖然木駝在我面前仍是過去這般行狀,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本來面目。姜由的事情給了我一個經驗:當年的粗豪漢子,如今也滿是心事了。而且看得出來,木駝管理大夏這些年來,已經在大夏城形成了一定的威望。且不說騎兵們提到木駝時的滿臉崇慕,便是現在帳篷內的長老們,沒看到木駝飲下第一口酒,也不敢輕易嘗試!難道木駝在大夏城中也是這般不羈的模樣?不會罷!
調笑間,營地內外馬蹄聲大作,大夏城的騎兵們看到狼煙,已經開始陸續返營了,從我們進帳篷到現在,也不過就一個多時辰,看來有的小隊走得並不很遠。
帳篷掀開處,寒風夾著雪花從外面直撲進來,兩名騎兵連長衝進帳中。
“爸!”一名連長叫了一聲,我看到木駝點點頭。
“渾小子,看看是誰在這裡!還不跪下來磕頭!”我還沒反應過來,木駝已經罵開了。
“族長伯伯!”兩個小子都趕緊跪下來。
“起來吧!”我招呼了一聲,讓長老們給這兩小子擠個座位出來,“木駝,什麼時候兒子都這麼大了?你不是隻有一個兒子麼?什麼時候變成了兩個?叫什麼名字啊?”
“這個是我那小子!木峻。”木駝指了指個頭高大一些的那個連長,“還有一個,是土元,是土魯的孩子,這傢伙不肯跟他爸學陶匠,非得學騎兵,他爸一氣之下就送到我這裡來了!”
呵呵,這可都是大元的嫡系子弟了!
兩小子看上去個頭都差不多大,只是木峻略高一些,比他爸還多出小半個頭。但據我記得的土魯個頭,可就比他兒子矮多了,難怪這個土元不肯學陶匠!土魯算得上第一個從我這裡學到陶藝的傳人,並且在以後地生產中對陶藝多有發揮和創新,認真算起來,除了我之外,他應該是太昊陶藝的鼻祖。所以在土魯看來,陶匠應該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但土元為什麼不學呢?
“怎麼?土元跟我說說,為什麼不肯跟你爸學陶匠呢?如今太昊所有的陶匠可都是你爸的徒弟和傳人吶!還是覺得騎兵很威風?”我笑著問土元。
土元抿嘴笑笑,讓我看出一點當年土魯的青澀樣,只是土元瞬即恢復平靜,有一點軍人風範,比他爸當年的小心翼翼要強多了。
“也不是不好,俺也學了一些,只是成天都在泥裡,髒得要命,俺媽每天洗衣服都要罵老爸,俺後來也被罵,想想還是不學的好,反正已經有那麼多族人在學了,也不少我一個!”土元提供的理由讓我和木駝都失笑,但明顯木駝以前是聽過的,只是覺得好笑而已,卻並沒有吃驚。
我在心中微嘆一口氣。
許多匠人的子弟,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家中的技藝失傳了吧,在後世也是如此,卻沒想到在太昊也已經有案例了。
“怎麼樣?大夏城這些年發展得如何了?人口有多少?”待長老和騎兵們都安頓下來以後,帳篷內只有我和木駝、梅梅,我開始詢問大夏城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