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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在石臺上,連族長的虎皮上和諸位長老的肩頭都停了不少。
抓粟米的那位長老開始繁忙起來,不停往石臺上灑粟米。
看得出來,這群鳥已經習慣了享用少昊族的供養,長得都比較肥壯,顯然不擔心少昊族人會對它們不利。
道法自然,天人合一。
這個層次很高啊!
雖然從後世標準來看,一個簡單的馴鳥動作並不讓我感覺到特別了不起,但我欣賞這種人鳥相忘無機的境界。
欣賞了約半個小時的喂鳥工作後,少昊族長終於派遣了一名少昊族長老向我們走來,估計是接待少昊族的時間到了。
我讓木駝舉起墨龍旗,少昊族長老帶隊,各部族長老隨後,最後才是舉旗的木駝和我帶領的代表團。
但很快我就看到了皋陶族和大元族得到待遇的不同。
偃師是透過那道巨石甬道的,我們則只能從旁邊透過。
少昊族長也改變了位置,沒有跪坐在洞口外的正中間了,而是選了一個偏一點的地方重新鋪了一塊虎皮。
木駝和他的墨龍旗都被制止在石臺外,其他代表才得以上臺獻上禮物。
按剛才偃師的步驟,我也做好了向少昊族長行跪禮的準備,但少昊族長老們制止了我,而是直接向族長那邊過去。
這時我才發現,族長邊上已經另外放了一張虎皮,並示意我坐下。
“少昊與太昊多有淵源,元齊族長不用太多禮。”那位族長微笑著說。
我這才能夠認真打量一下他,可能有大約30歲不到的年紀,頭髮向後紮成一束,臉色紅潤中透黑,國字臉,態度平和,但看得出一種養尊處優的氣質,平和中透出貴氣。
我納悶了一陣子,才在汗顏中問道:“大元族一向僻處南方,不知太昊是何方部族,與少昊、大元是何淵源?”
少昊族長一怔,顯然這個答案在他的意料之外。
“嬴伯愚笨,不知道元齊族長何指?”
“元齊實在不知道大元與太昊是什麼淵源,還請族長指教。”我暴汗。
嬴伯回頭看了看同樣一臉迷糊的那群長老,得不到任何暗示或明示。
有一名愁眉苦臉的長老猶豫了半天,才囁囁嚅嚅地說:“大元族長說是在南方?……”
有幾位長老顯出若有所悟的表情,嬴伯也微微點頭,重新開始微笑起來,表情比剛才輕鬆了一些。
他們在說什麼?
第七十五章 少昊溯源
看我一頭霧水,嬴伯微笑著為我講起兩族的淵源。
原來少昊一族,實出於太昊,為示不忘出處,所以名為少昊。
嬴伯讓其他長老和我的族人都留在洞外,帶著兩名戰士,舉著火把,帶到進到洞中。與皋陶族神山相似的是,正面的石壁上,也鏤刻著一幅巨畫,但這一幅要大得太多。
上下不過在五米的範圍,但長度我估計得到50米以上。
正中間是一個人跪坐在地上,頭上有兩隻神鳥——也就是鳳凰在盤旋,周邊百鳥翔集。
沿左右兩邊,分別是皋陶族、莒族、郯族……等各分支小族的圖騰,大小都在近2米見方,間距也差不多。
石壁上還有大量雜亂分佈的無數鳥圖,都是一些淺鏤刻作品。
再往石洞深處,另一面石壁上,卻是一系列“人物連環畫”——每一幅三米來高的圖上,都有一個主體的人形和一些鳥圖,但種類各異。贏伯向我解釋,這些鏤刻圖上,畫的是少昊各代族長,與那些鳥類,都有獨特的經歷和故事,現故老相傳,多數已經散失,但最後一幅,也是鏤刻最早的一幅,卻是和太昊族之間的故事。
那幅圖上,一個人斜躺在地面上,似睡非睡,又似初醒的樣子,旁邊或站或飛,刻畫了很多隻“玄鳥”——燕子。
旁邊稍遠的地方,有一個“神獸”——看上去像一條異化的蛇,或者蛇和鱷魚的合體,體長,有鱗,有四爪,長吻,無角。看來這就是原始版的“龍”了。
“神獸”一副惡相,作勢欲撲那躺在地面上的人——也就是少昊族的第一位族長,而那些玄鳥卻是在護著人,有的玄鳥正撲向那隻“神獸”。
這幅圖的傳說嬴伯卻清楚得很。
在20餘代族長之前,也就是第一代族長的時代,少昊只不過是太昊族內一個比較大的分支,當時的少昊族長,祖父曾是前任太昊族長,也算得太昊族中的“名門望族”。但在太昊族中,勢力最大的卻不是嬴姓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