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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今天才知道,不是所有的異鄉人都好相處的。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勾搭最煩人。
麵包車內不知為什麼沒開空調,看這輛車的使用程度,車把都用黃膠布仔細粘了一圈,估計空調早已壞掉了。人擠著人,倒是不冷,只是男人們身上的體味實在太濃,尤其是徐沐喬身邊的這位俄羅斯大叔。
大叔是司機,又長了張漁夫臉。身上是海魚和海鹽的腥味,濃烈得讓徐小忘直打噴嚏。
徐小忘的肺不太好,受不了刺激性的味道。徐沐喬開啟窗戶,想要讓他透透氣,卻被楚凜從後面伸長臂給關上,“剛剛衣服溼了,不要吹風,容易感冒。”
這段話是用中文說的,在場的人似乎沒人會中文,坐在後面的人又罵罵咧咧說了句什麼。徐沐喬聽不懂,似乎是俄語和烏克蘭語都有,好奇地小聲問楚凜,“你能不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楚凜笑著點點頭。當初他在英國讀大學,室友便是烏克蘭人。烏克蘭以烏克蘭語為第一語言,俄語是第二語言,再其次才是英語。他們在宿舍除了用英語交流,大部分時間還是尊重對方的文化的。結果就是四年下來,幾個人都成了掌握三門以上語言的人。
事實證明,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費心學習過的知識早晚有一天會派上用場。
徐沐喬眼睛亮了亮,“剛剛他們在說什麼?”
楚凜不打算多回答她,免得引人注意。那幫鼠目寸光的人還能討論什麼?還不就是抱怨那位俄羅斯大叔多載了幾個人,導致車內都快沒地方坐,幾個漢子這樣覺得很憋屈。甚至還調侃了幾句徐沐喬是個迷人的姑娘。聽到這句話時,楚凜差點當場翻臉,給這群色眯眯的大漢一人一拳。
徐沐喬沒等到答案,眼巴巴地看了楚凜幾眼,賣萌失敗後只得訕訕地轉回臉,專心逗著徐小忘了。徐小忘現在已經被那酸爽的體味弄得昏昏欲睡,胃裡也一陣噁心。
徐沐喬從口袋裡摸出一顆薄荷糖,剝了糖紙,塞進徐小忘嘴裡。這顆糖還是買衣服時店主送給他們的,徐沐喬發誓,這輩子從沒碰到過這麼富有行為藝術性的店主,只因為他們一家三口穿那套親子裝穿得好看,就要虧本賣給他們。楚凜原價付款之後,他還抓了把糖果塞在徐小忘和徐沐喬的衣兜裡。
徐沐喬怕徐小忘吃多了會蛀牙,把所有的糖果都拿來,強制放在自己口袋裡,要哄他時才給剝一顆。
薄荷糖吃下去定神清心,徐小忘舒適了不少,表情也不再那麼糾結,靠在徐沐喬懷裡昏昏欲睡。
開車的俄羅斯大叔不合時宜地開了音響,似乎是因為長期駕駛有些疲勞。徐沐喬被吵得不舒服,徐小忘更是哼唧幾聲,在徐沐喬懷裡掙扎著睡不安穩。楚凜問旁邊的男人找了個塑膠袋遞給徐沐喬,“拿著以防萬一。”
“噢……”徐沐喬從來不暈車,不過也清楚暈車的人感覺會多難受。可徐小忘並沒吃多少東西,怕是連吐都吐不出什麼來。
麵包車上自帶的電臺正嘶啞著播報著什麼訊息,徐沐喬聽不懂烏克蘭語,只當那是一陣刺耳的噪音。不過她也聽明白了,說來說去就是那幾句,似乎在強調著什麼。
同行的幾個男人面容卻是齊齊陰狠,相互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相同的**。
楚凜心裡一沉,他聽得懂廣播在說什麼,竟然是官方在通緝他們三人!把他們的容貌都描述了一遍,同時指出小男孩年齡在七歲左右,留著小平頭,眼睛出奇地大。
早知道就不該買那套親子裝,還是這種引人注意的顏色。這樣一來,目標實在太容易暴露了。對方的人數比他們多,四比三,而且都是常年從事勞動的人,一看就屬於壯漢之流。楚凜若是一個人打四個,還綽綽有餘,可是帶著徐沐喬和寶寶的話,為了確保她們的安全,只能盡力尋求和平解決的方式。
現在楚凜有些後悔,來的時候就算買不到槍支,除了準備幾把刀,每個人帶一把用來防身之外,還應該去買些防狼噴霧和辣椒水之類。起碼這樣,徐沐喬和徐小忘的逃生機率就大一些。
當初只算了若是和謝嘉樹或者徐峻楊聯絡,有半路被方柔的人盯上再帶回去的可能,而且他懷疑楚氏內部有為方柔工作的內奸,不敢貿然給s市方面的人打電話。可現在看來,他是漏算了,若當局通緝,在當地人面前,他們也是躲無可躲。
雪下得越發大了。從車窗外看去,一片朦朧。綿延的雪路一直延伸到大山的外圍去,徐小忘躺著胃裡泛酸,懵懵地爬起來,扒著車窗看了一眼,頭暈腦脹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