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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吃飯時像楚凜提了提,心細如楚凜,勢必會覺察出事情的不同之處。
陸清羽多年只知道從他手裡要錢,什麼時候想過放血送東西?這意外的反常,送的又是中藥,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父親讓送的。
可是陸老爺子無緣無故地為什麼要送乾花來呢?原因無他,只能是因為徐沐喬現在住在陸老爺子家裡。
楚凜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恰好也是徐沐喬幡然醒悟的時候。
一個心急如焚地發動了車子,再次前往昔安尋人。
一個火燒眉毛地收拾了行李,悄悄離開小鎮跑路。
一個往南,一個向北。人生的路上能忍受多少次連擦肩都沒有的錯過。或許答案是少之又少,可是若錯過的原因是因為太過在乎呢。
會不會歲月也能在給他們一刀之後,溫柔地放任他們彼此舔舐傷口?
楚凜來到陸老爺子家門口,大門緊鎖,他蹙了眉,撥通陸清羽的電話,“告訴我徐沐喬在哪裡。不然事情不僅僅是扣年終獎和紅包的問題,你會被解僱。”
陸清羽像是從一間病房走出來,聽到楚凜這麼說就笑,“好啊,其實公立醫院挺適合我的。”
“我還會給謝嘉樹多介紹幾位走御姐高冷風的——”
陸清羽氣急敗壞地打斷他,“楚凜你適可而止行不行!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瘋不瘋啊!”
那邊似乎有病人和護士好奇地看著一向表情淡漠的陸醫生衝著電話發火爆炸,陸清羽把手機挪遠了點,怒斥,“該輸液的輸液,該工作的工作!看什麼看!”
世界再度清靜下來,楚凜問,“喬喬是不是在你爸爸家。我現在在門口,雖然進不去,不過,進去是遲早的事。只是出於禮貌問你一聲而已,暫時還不想毀了這把挺精緻的古董鎖。”
“……你別抽風啊楚凜。那把鎖要是再砸壞,會要了我爸的命的,那是我媽留給他的最後一把鎖,本來都不捨得用。徐沐喬不在我家,你怎麼能想到我這兒的,我還真奇了怪了……”
楚凜不再聽她的絮絮叨叨,掛了電話,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左左右右前前後後審視了房子地形,發現右邊牆壁和鄰居家接壤的地方有一處有些凹下去,或許他可以憑藉長腿優勢,找一塊大石頭在下面作為借力爬上去。
……為了徐沐喬,他也真是拼了。形象、自尊之類統統可以丟棄,自從他在楚宅門口,聽到李嫂說喬喬進去找他,之後一陣爆炸的轟鳴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只要徐沐喬能安全回來,其他的一切他都可以放棄。
沒有面包哪有愛情,這句話一點不假。可是如果沒有愛情,一個人擁有一座麵包山又有什麼意思。
以往他總想愛情與麵包兼得,覺得自己因為掙麵包錢而忽視徐沐喬是天經地義的,總有一日他能千倍百倍補償回來。
他忘了時間不等人,機遇更不等人。徐沐喬想要的根本不是麵包,如果楚凜肯多花點心思在她身上,就算讓她去啃窩頭,她也是開心的。
楚凜幼時始終覺得自己必須加倍努力才能給喬喬一個舒適的生活環境,讓小公主長大之後成為皇后,而不是容嬤嬤。
那是他心底從未宣之於口的自卑,他心裡的徐沐喬就算在快餐店洗盤子也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姿態,於是他致力讓徐沐喬的後半生過得養尊處優,想學中醫陶冶氣質就去學,討厭應酬交際他也不強迫,畢竟練出來一個能應付各種場合的高階秘書朱曉。
他從來不信陰差陽錯,現在卻只有孤注一擲了。
從房頂走了幾步,又跳過兩個房簷交界處,楚凜終於看到有個開天窗的房頂,於是直接跳了下去。
整個房間內都沒有徐沐喬來過的痕跡,楚凜找遍了整棟樓,就算書房還留著喬喬親手抄的本草綱目,那也不能說明她來過第二次……
更加讓他無語的是,這房子不知是不是設計來防賊的,他從天窗跳進來,卻再也找不到門窗出去了。
陸老頭從山上揹著一筐薄荷葉回來,高高興興哼著黃梅戲,結果走到門口發現自己再次被鎖在了門外。
第一次就算是意外吧。這第二次被鎖,陸老頭除了哭笑不得,就只有感嘆一聲自己的先見之明瞭。
徐沐喬在這養胎時他就說過,他不愛帶鑰匙,因為家裡的藥櫃鑰匙實在太多,他帶著嫌重。當時徐沐喬還提過建議,“師父,你不能只帶一個大門鑰匙嘛。”
“太輕了我怕弄丟!”陸老頭固執起來無人能擋,徐沐喬也只有認了。
陸老頭被她繞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