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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程度,不管前方再難也要走下去。
“我確實認識,好,這次我幫助你,不過,楚先生要記得欠我一份人情債。”leopard慢條斯理地拂去身上的酒杯殘渣和殘餘的酒液,眉宇間多了不可忽視的霸氣和暴戾。
楚凜自然答應,在異國他鄉,多了一人相助,他求之不得。況且求得的這個人,可以說是隻要出馬,沒什麼拿不下。
這時,徐沐喬已經忍痛掙脫了捆住手腕的麻繩,繩子脫落在她身後,她不知道,上面均是手腕磨破留下的血跡。
就算知道又怎麼樣,血已經流了。和下身不斷湧出的液體比起來,這點血這點疼,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根據前面兩個黑衣男人的談話判斷,這裡離他們即將處死她的地點,不過也就一兩里路了。從對面的窗外隱約可以看見,這時車子正行駛在盤山公路上,那邊是山石嶙峋。
這樣推斷的話,她所看不到的這一邊,或許就是懸崖了。徐沐喬悄悄伸手握住了車把手,推開門或許能滾下懸崖,生死一線之間,就看她和徐小忘的命數了。
如果判斷失誤,外面並非懸崖而是平坦的小溝,那她也就只能陰溝裡翻船,栽了就栽了。逃,或生或死。不逃,死路一條。
副駕駛的男人突然回過頭來,看到一雙纖細白皙的手伸向門把,雖然無法忽視那手腕上觸目驚心的淤血傷痕,可這一眼望去,他還是驚吼起來,“哥!鎖死車門!這賤人要跑!”
徐沐喬聞言瞳孔突然放大,前所未有的力氣和勇氣都在這時奔湧而出,她用力忍住痛楚半坐起身,幾乎在駕駛座的男人鎖死車門的同時,推開了逃生的門。
手腳並用外加往外歪,她想要逃出去,副駕駛的男人突然往後座探過身去,抓住了她的腳踝。
徐沐喬兩腳使勁蹬那困住自己的束縛,身形一歪,竟然生生被車子拖著前行了兩米多,後背也因此被磨出了淤血,怕是衣服早已破了。
那眾人捧在手心的曾經,可曾想過會有落魄而疼痛的如今。
徐沐喬低吼著不斷縮著被抓住的右腳腳踝,同時左腳使勁踢蹬著他的頭,對方被踹得吱哇怪叫,終於因為有一腳踢中了眼睛,從副駕駛回過頭來制服人本就不易,椅背硌痛了胃部,所以才不得不因為劇痛鬆開了手。
“沒用的東西!”駕駛座上的男人停穩了車,在另一人的頭上狠狠拍了一下,“連個女人都拉不住!要你什麼用!”
另一人敢怒不敢言,尾隨他下了車去找徐沐喬,想來一個臨盆的女人,再彪悍也跑不了多遠。
“哥,她難道……掉下去了?”副駕駛的男人看著地上拖拽而行的一灘血,血跡的終點後,是幽深的山谷。這懸崖以原生態聞名,當初要修建盤山公路時遭到不少自然學家的反對,就因為懸崖的怪石嶙峋,極其具有觀賞和考察價值。結果當地的交通局用了多種手段,才讓輿論妥協,只要不破壞這懸崖的山石和植被,可以修。
正因如此,之前發生的車禍命案,只要掉下這懸崖,生還的機率基本為零。
也就是說,在徐沐喬掉下去之前,所有的失事者最後都是橫著出的懸崖,無一生還,有的已經成了山谷底下的森森白骨,隨著時光的流逝,腐蝕的血肉潤澤了土地,長出了更加茂盛的森林。
駕駛座的男人鄙視地看了自己不中用的同伴一眼,“不是掉下去了,是跳下去了。”
說罷甚至帶了點讚賞,“這女的有魄力,敢賭。要是有機會,或許咱們老大會有興趣跟她來一盤俄羅斯輪盤賭,可惜了。”
“我們不用下去搜查了?”
話音剛落,頭上又捱了暴躁同伴的一下,“蠢貨!這懸崖!怎麼下去!你去啊!送死啊!要不要踢你一腳!”
“……不用了哥。”粗著嗓子反駁,“她肯定是自己掉下去死掉了。”
真好。不用親手殺人就能回去覆命。這句話他藏著愣是沒敢說出口,只是心裡默默多了些祈禱,願以後所有接到手的任務,該自己殺的,全都自殺去吧。
徐沐喬並不是昏迷著栽下懸崖的。疼痛和毅力讓她在頭暈眼花中還保持著些許可憐的清醒,也就是這些清醒讓她從墜落的第一秒起就時刻注意著找到有利於她透過摩擦增大阻力,減少下滑可能的地方。
有時是嶙峋的怪石,有時是初生的小樹,有時只是手裡抓住的一把野草。
這過程中,她一直注意著儘量護著自己小得可憐的肚子,正因為此,身上所受的外傷就更多了。
終於,下滑不久,徐沐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