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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撐著地面慢慢站起身,就見到短褲下邊的膝蓋破了一層皮,手掌也破了,露出幾道血色的劃痕。臉上也微微的在痛,估計是剛才也被石頭劃到了——總不要破相才好!
他嘴裡憤憤然地嘀嘀咕咕,一邊抽出腰帶裡頭插著的柳枝,就要施法給自己治療。但柳枝還沒揮動,他只覺體內經脈之中,法力又是一陣胡亂流竄。有幾股攪擾在一起,就彷彿是粗細麻繩打了結,怎麼也解不開。
這一打結,就好像在他經脈裡堵了一塊大石頭,血氣法力都流通不能,一時之間,他臉色青白,渾身痛得發抖,直如無數根尖針在肆意戳刺他的心臟一般。
要命!
他模糊地想到,估計又是因為方才一時得意,在白芍身上用了太多法力的緣故。看來青廚的話並非危言聳聽,以後施法都要更加小心謹慎,挑準時候下手;不然總是這樣經脈不通、法力鬱結,他可承受不起!
白芍在他身邊盤旋飛舞,也不知道這新認的主人究竟是怎麼了,著急地吱吱叫喚。
這時候卻忽然聽到了人聲。
“同學?”
是一個男人。年輕男人。
“同學……你怎麼了?老天,你沒事吧!”
謝開花只覺得有個人扶住了自己。又強硬地將自己按坐到一邊的大石頭上。他此刻全身無力,也只能牽線木偶一樣,任那人動作。
坐定之後,才勉強睜開眼睛,看清了那人的模樣。
倒是挺俊秀的一個人。細長的丹鳳眼,很具韻味,微厚的嘴唇,則表示此人多情多義,外在表現就是愛管閒事,比如現在。面板也很白皙。又或者是在月光的映照下,有種別樣的柔媚之感。
謝開花心裡很無厘頭地想到:怎麼這個建師帥哥其實是這麼多的?
“你怎麼樣?”
那人按住了他的肩頭。
謝開花吞了口口水,半晌開口道:“我沒事……”
是確實快沒事了。他能說話,就是因為體內糾結的法力終於開始疏散,使他起立恢復。不然別想開口說一個字。
“怎麼會沒事?你臉上——還有你的胳膊、膝蓋——”這人顯然有些聒噪,絮絮叨叨地說:“怎麼辦,現在校醫院是關門了的。要不然我帶你去醫院吧!”
謝開花心裡翻了個白眼。真是熱情。不過這個熱情他也不需要啦。
他搖搖頭:“多謝你,不過我回去宿舍就好了,宿舍裡有紅藥水,塗塗就完了。”
“這怎麼行?”那人眉毛一挑,對謝開花的提議非常不以為然:“不行!——這樣吧,你跟我去我的宿舍那兒,我同屋大學本科是學醫的,應該能幫你治一下這些傷口。”
謝開花更加敬謝不敏,不過聽這個人的口氣,倒不像是學生。他想了想,問道:“你是老師?”
“恩,我姓英,是建師的老師,是文學院的講師,不是壞人,所以你不必擔心。”那人還開了個玩笑。
謝開花只好再婉拒:“英老師,真的多謝你,不過這些也不是什麼要命傷口,我真的回去塗個紅藥水就好。這麼晚了,怎麼好麻煩你。”
看這個英老師眉毛又是一揚,似乎還想發表點反對意見,他只好說:“要不然英老師你送我回宿舍行吧?我這樣子走路,倒是有點麻煩。”
那人想了想,又想了想,想了好半天,終於道:“那也罷——不過我要看著你上藥才走!”
哎喲,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老好人!
謝開花無奈點頭:“多謝老師!”
那人就把謝開花扶著站起身。謝開花順勢靠上他的肩膀。嘿,別看這人模樣瞧著有點兒陰柔,身子板也不怎麼樣,倒有一股子很大力氣,扶著謝開花走下山,也一步步走得順暢。
“老師全名叫什麼?”謝開花沒話找話。
那人就頓了一頓。抿了抿嘴唇,臉上還露出了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謝開花心裡疑惑,報個名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就聽他說:“我叫英雄。”
謝開花撲哧一聲笑了。
英雄老師有點兒惱羞成怒,但大概每個聽到他名字的人都是這種反應,他也習慣了,只能無奈地說:“那你叫什麼?”
謝開花報了名字,英雄撇撇嘴巴:“你跟我半斤八兩好不好?”
“什麼呀,我的名字很好好不好,是老師沒有審美細胞。”
謝開花抗議了一句,片刻和英雄一道笑起來。
白芍跟在後面,又叫了兩聲,拍打著翅膀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