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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人家煉製的。”
謝開花哦了一聲,也不在意。他師父也是煉丹好手,造的仙丹天帝都得求著要;而謝開花從小憊懶,修為基本上就是靠嗑藥磕出來的。他一身法力還很純正凝練,沒有半點嗑藥流的弊端,由此可見他師父煉丹的本事。
倒是問了一句:“我還沒問過你是哪個門派的?”
佟言道:“我是峨眉出身。”
佟言對他的師門顯然尊崇之極。說話間流露出驕傲崇拜混雜的神情,臉上都放了光。但謝開花的下一句話差點兒叫他吐了血:“峨眉?我以為峨眉都是收女孩子的呢?”
金庸小說看多了吧?!
佟言咬牙切齒,真想出手把謝開花大卸八塊。
謝開花卻話題又一轉:“那你晚上帶我去那拍賣會看看。”
佟言很想拒絕,可最後也只能無可奈何地點點頭。
“咦,沈叢在那兒幹什麼呢?”
謝開花又很光速地換了話題。
佟言眉毛一挑,往身後的沈叢看了過去。
沈叢正站在路邊看一盆花。
田家叔侄兩個也在一邊陪著看,嘴裡還在嘖嘖稱奇。這朵花花瓣大如碗口,色澤卻是碧綠碧綠的,深山裡的泉水一般,清澈乾淨;柔弱單薄的花瓣上又帶著絲絲細細的紋路,彷彿博物館裡成色最好的青瓷。
但它的枝幹卻又是鮮紅鮮紅,像是剛剛用血水塗抹了一遍,有種動人心魄的邪惡魅力。只在枝幹左側生了一片葉子,葉子也是血紅色,生得好像微微彎曲、向上捧承的一隻手,葉子中央還來回滾動著一顆晶瑩剔透的露珠。
須知現在早已是下午,太陽又烈,不管多少露水早就蒸發乾淨。這顆露珠卻好似珍珠寶石,散發七彩炫光。
攤位後的一個彪形大漢正在給這株奇花作介紹:“這花我一個禮拜前才收到,是從四川山裡一個採藥人那兒買的,據說長在一處窮山惡水之地,深深的山坳裡全都是濃霧,什麼都看不見;要不是那採藥人不慎跌落懸崖,命大不死,還沒緣摘到這朵奇花……”
田尉嘆道:“確實是奇花。”
田仲宣看了一眼那渾身肌肉糾結的男人,問道:“這花得有二十萬吧?”
“二十萬?您開玩笑吧?”那商販誇張地大叫:“這兒門口的那株宋梅,宋梅您見著沒?單那宋梅就要三十萬……我這花您自己說說,那宋梅能比?單說見過,您可曾見過我這花?”
田仲宣微微笑,就不接話了。看這個樣子,這朵綠花的價格似乎要上百萬。
雖說模樣確實特別,也美得奇異,可他也不知道這花是什麼——看這賣花人也是不知道的——即使他買了回去,要怎麼養呢?一不小心養死了,幾百萬不久活生生打了水漂?
他已經打算讓田尉拉了沈叢走。
誰知道沈叢柔柔弱弱的,田尉卻根本拉不動;他伸手輕觸綠花的花瓣,嘴角含笑,親切溫柔,彷彿看著他的什麼朋友一般。嘴裡道:“你說個價錢?”
“您要買?”那商販精神一振。他看出來沈叢對這盆花頗為喜愛,心下就打算抬價,不假思索地伸出了三根手指:“起碼要這個數。”
田尉大吃一驚,趕忙要把沈叢勸走,但誰知道沈叢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只道:“三百萬?”
商販更來勁了,上了發條似的點頭:“三百萬,您要不要?”
沈叢沉吟了一下。他這個數目的錢並沒有,但是身懷異物,也不知道能不能換——可又聽說,這種地步並沒有以物易物的規矩,一時之間就沒有動。
商販見沈叢不說話,眉眼間的熱情就漸漸散去。嘴裡嘀咕道:“沒錢還來問什麼問?”
“誰說他沒錢的?”
正巧謝開花趕過來,腦袋往前一湊就很大聲地反駁,一邊戳戳身旁的佟言:“你付錢!”
佟言眉毛一皺。他倒不是心疼三百萬;這點小錢他還是有的。只是這盆花他也不認識,仔細看看,雖然有些靈氣,卻也並不濃郁,不知道謝開花買來做什麼。
“你知道這是什麼?”
謝開花得意洋洋地一抬頭,正要說話,一轉眼卻看到荊山走過來,忙改口道:“我哪裡知道?但這花挺漂亮的,買回去擺著不好嘛?哦,沈叢?”
沈叢一愣,隨即微笑著點點頭。
田尉在一旁咂舌:“三百萬買個漂亮啊?小謝,你發燒了?”
謝開花衝他做個鬼臉。
“那到底你們要不要買?”商販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