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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先生怎麼……”
謝開花擺擺手。又指了指院子外一片樹木稀落的林子:“我在那邊坐會兒。”
那林子有很明顯的人工修剪的痕跡,地上鋪了鵝卵石子的甬路,隱約還有座鮮花纏繞的鞦韆;顯然是平時玩耍休憩的地方。
山溟踟躕片刻,似乎是想到早上荊山和謝開花令人心悸的親暱,半晌還是允了道:“那謝先生就在那邊,也別亂走動……”
她這話說得生硬,彷彿謝開花是什麼囚徒似的。她自己很快也覺察過來說話的錯處,支支吾吾地想道歉,謝開花卻擺了擺手。
其實要是他真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凡人,聽到山溟這種口氣,早該生氣了。但謝開花這會兒也懶得去裝模作樣,慢慢悠悠踱到了小樹林裡面,往那座五彩繽紛、春意盎然的鞦韆一屁股坐下去。
鞦韆晃了幾晃。
這麼娘炮的玩意估摸著是那些個小姑娘整出來的。謝開花盤腿坐好,又往旁邊瞥了一眼——隔著層層疊疊的樹葉子,能看見那些侍女望過來的眼神。只是大約看他很安分地坐著發呆,沒什麼特別的,她們就又把視線收了回去。
謝開花深深吸了幾口清新靈動的天地元氣。感覺到體內元神上的氣旋旋轉恢復了幾分活潑,他微微凝神,指尖就湧起一朵橘紅色的細小火苗。
火苗搖擺不定,透著樹林和鮮花的阻隔,旁人也看不清楚。
青廚那張豔絕天下的臉孔透過火苗很抽象地顯出來。
“怎麼突然聯絡我?”他笑眯眯地問:“好久沒聽聞你的訊息了。”
忽然又眼神一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十分仔細地打量了謝開花一通,微微吃驚道:“你身上竟有了命玉的氣息了。”
命玉這種先天至寶,即使是它的擁有者荊山也完全無法駕馭,更不能體會其中妙處。但落在青廚這種絕頂金仙的眼裡,倒是能看出許多奧妙。命玉承認了謝開花共生的身份,因此在他身上就烙下了一點印記。
謝開花點了點頭:“我能碰它了。”
“那太好了。”青廚喜形於色。他本以為還要很久,卻沒想到荊山這個小年輕實在是太年輕了,也因而衝動得厲害,這就將謝開花納入了全身心信任的行列。
謝開花卻沉默不語。
青廚沒有察覺謝開花的反常,興致高昂地笑道:“那你快和荊山坦白,請他出手相助……他這樣喜歡你,如果你誠心誠意,他不會拒絕的。”
謝開花冷哼一聲。不會拒絕?恐怕他剛剛把他的來歷一說,荊山就要恨死他了。
“我……”他咬住嘴唇,好半晌道:“我想問你……扶桑樹的事,除了荊山的這塊青鼎,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青廚一愣。
他看到謝開花滿眼的後悔,良久嘆道:“小謝,這是唯一的法子了……”
謝開花咬著嘴巴賭氣。
青廚又道:“你心裡也很明白……若有別的法子,我們一開始為什麼不用呢?小謝,你不用怕。荊山是聰明的人,他會理解的……”
他頓了頓,用更溫柔的聲音循循善誘:“畢竟這世上誰不犯錯呢?你是犯了錯,你騙了他;但你對他的一顆心是真的,荊山也感覺得到。他那樣愛你,一定會原諒你的……或者你跟他說這一切都是我們逼的你,讓他來怪我們好了……”
“可我,”謝開花喃喃道:“我還是不敢……”
“你不敢什麼?”
謝開花悚然一驚,手指一晃,火苗已經徹底熄滅。
他抬頭看去,就見到一個少女在往他這裡蹦蹦跳跳地過來。
她長得極好。明豔得彷彿太陽,讓人不敢直視。可渾身又有那種柔和的氣息,月亮一般,叫人情不自禁想要親近。
她身後還有幾個小侍女,在低聲叫著:“姑娘當心腳下……”謝開花就知道她是荊山的妹妹。
他眼睛一轉,正好見到手邊杏花上一隻青色的毛毛蟲,便說:“我不敢去捉蟲子。”想了想又解釋說:“我原想把這隻蟲子趕走,在敦促自己,可終究還是不敢。”
荊小婉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到那隻蟲子,頓時就笑了,伸手一把把蟲子捉住,遠遠扔開,又說:“原來你在自言自語。”
她挨著謝開花坐下來,眼睛閃亮閃亮地盯著謝開花瞧了半天,最後說:“你好古怪……果然哥哥的朋友全都很古怪。”
話音落下,又拿肩膀輕輕地撞了撞謝開花,嘻嘻笑道:“不過你不只是朋友哦……”
她拖長了音調,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