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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片院子……”荊山頓了頓,似乎是有些不好啟齒,可還是道:“你這幾天就在這片院子附近活動吧,輕易不要亂走……島上太大了,沒有人引著,你會迷路的。”
他是擔心謝開花會見到些不該見到的東西。荊家島上仙禽猛獸、奇花異草無數,若是見到了什麼,也不好解釋。
但其實讓謝開花到這裡來,荊山也早做好了要解釋的準備了。只是或許人永遠都是這樣,能拖得一時,就是一時。
謝開花也很乖順,只說了好。片刻那叫山溟的侍女拿了早飯過來,兩人用了,又一齊往荊山父母住處過去。
荊家島綿延不知多少千里,遠望甚至有手掌般形狀的高山,彷彿佛祖一怒按壓下的禁制,將荊家島的天空映得有些暗沉。
但荊家人住的地方普遍靠後。前邊用陣法隔開,一般的靈獸就不會隨意闖將進來。荊山又特地挑的格外寧靜平和的小路,一路走過去,只見路邊偶爾兩三座茅舍,往來雞犬相聞,還有小孩子在田壟上笑嘻嘻地奔跑戲耍……和那些鄉村風景倒還真沒什麼區別。
只是謝開花也知道,那些茅舍上的茅草、頂梁的竹柱子、隔院子的籬笆……都是些千百年才能生長好的靈草靈樹,尋常人聞一聞就能神清氣爽、延年益壽的。
荊家確實富裕。
更不用說空氣裡瀰漫著的濃郁的靈氣。謝開花來到凡間日久,平時呼吸的都是異常渾濁的空氣,肺裡早不舒服。這會兒聞到這樣清新的天地元氣,真是全身毛孔都興奮地要跳舞。
怪不得韓曲峰那些人對荊家要這樣巴結。荊家島比起那七十二福地、三十六洞天,都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
剛想到韓曲峰,沒想一轉眼就見到這人在往他們這邊迎面走來。韓曲峰能改姓曹了。
他身邊還跟了個佟言。兩人都是一身正正經經的西裝,打扮得好像要去參加第一次的工作面試,連臉上的表情都是恭謹有加、分外端莊。
前邊替他們引路的侍女看到荊山,忙行了個禮。而韓曲峰見到熟人,臉上的神色總算活絡了一些,招手打了個招呼。頓了頓又湊到謝開花身邊,低聲問他:“東西送了沒?”
他問的是那瓶萬年鍾乳液。謝開花支吾兩聲,摸摸鼻子——他還真忘了。見到荊山太興奮,昨晚腦子裡除了荊山,剩下的東西著實不多。
他有些不好意思:“沒事,荊山也不怪你。”
但他不過和韓曲峰嘀嘀咕咕了兩句,荊山就有些臉色不好看地把他拉到身邊。昨晚許下承諾以後,荊山就不知怎麼的,對謝開花的獨佔欲愈發的旺盛。看到小謝和別的男人親暱,他是很有些嫉妒的。
他牢牢地捉住了謝開花的手。
而謝開花說話被打斷,也不著惱,反而笑眯眯地往荊山身邊更靠近一些,食指靈動地往荊山手心裡劃了個圈。
韓曲峰登時就被晾在了一邊。他無語地翻個白眼,重新回去佟言一塊並肩走,卻還被佟言調笑地做了個“叫你當電燈泡”的表情。心裡愈發鬱悶。
幾個人心裡各自千迴百轉,卻聽小侍女山溟俏聲道:“老爺夫人的院子到了。”
荊山的父母都崇尚節儉,兩人住的院子也不是很大,只是周圍又密密麻麻地用花草樹木布了許多禁制;儘管威力普通,但以謝開花的眼光來看,也有夠眼花繚亂了。
山溟動作靈巧地引著幾人左一拐,右一拐,穿過幾從開得正旺盛的鮮豔的山茶花,就到了院子門口。裡頭前後錯落著五間正房,當先一座專門迎客的,早已中門大開,露出裡邊寬敞明亮的大廳,還有兩邊一溜兒的黃花梨木圈椅。
一個秀美婦人正站在門口,眼見著荊山過來,忙忙上前把荊山一把摟住,嘴裡叫道:“我的兒,總算大好了。身上還痛不痛?”
荊山面露尷尬,但還是乖乖道:“早不痛了,母親。”又把謝開花幾個給她介紹。
荊母年過四十,但瞧著和二十來歲的小年輕並沒什麼兩樣,臉蛋仍舊光滑得彷彿剝殼的雞蛋。她眉眼嫵媚動人,但自有一股清冷之意,瞧著和荊山還很有點相像。
韓曲峰和佟言兩人忙上前見禮。
荊母點頭算是見過,但神態敷衍,顯然對這兩個小夥子沒什麼興趣。倒是一眼見到後邊扭捏站著的謝開花,眼睛就是一亮,招手道:“你就是謝開花罷?你過來。”
謝開花就走上前,也給荊母行禮,被荊母一把摻住,握著他的手笑道:“總算見到你。果然是個好孩子。”
荊山從小到大沒什麼朋友,而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