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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暗箱裡塞的東西。這輛車顯然是方才那個三叔的,只是大概也並不常開,車子近乎嶄新,裡邊的東西也光亮得彷彿樣板房。
“荊山,我們也買輛車吧?”他忽然道:“以後在學校裡沒事就開著,多拉風。”
荊山倒也無所謂。拉風不拉風並不管他什麼事,只是如果謝開花想開車,那他幫著買一輛就是。只是他自己的生活費肯定是不夠的,到時候還要請妹妹幫忙。
其實當初他幫謝開花買的那盆綠花,已經足夠一輛法拉利了。這樣看來,謝開花實在是一個吸血的小白臉。
“行,那我明天帶你去4S店看看。”荊山從來雷厲風行。
謝開花喜笑顏開,突然就摟住了荊山的脖子往他臉上狠狠啵了一口。荊山猝不及防,握著方向盤的手差點打滑,車子扭了好大一個彎,才又駛上正道。
“小謝……”荊山愈發無奈。
謝開花吐吐舌頭。
這要是被後邊的那幾個知道了,肯定更加要氣得吐血。人比人果然是氣死人,他們在那邊極其嚴肅認真地掌著方向盤,就擔心一不小心車子落了後、或是滑離賽道,甚至滾落懸崖,連白漢明都不再敢搭理胡綿綿的問話。這邊這兩位,卻是打情罵俏毫不手軟。
而荊山已經開到了第二圈的盡頭,眼見著拐過一個彎,就要斜斜往上,離山腰更近一步。
謝開花喜滋滋地正彎腰看著有沒有什麼好聽的CD,卻忽然耳朵微微一動,頭猛的就抬了起來。只見眼前有些黑沉的山道上,卻瀰漫起一股比深夜還濃重的霧氣來。
“荊山……”他低聲叫了一聲:“有霧。”
荊山也是一皺眉頭。這個時候怎麼會有霧氣,何況別的地方都乾乾淨淨,只有眼前那一段拐彎的地兒黑得跟塗了漆似的。
他忽然抬手搖下了一點身邊的車窗。
荊山鼻子輕聳,臉色突地就變得很難看。那一片霧氣中間,毫不掩飾地散發出一股濃濃的妖氣,還夾帶著兇獵的血腥氣息。荊山家學淵源,荊家的島上也有一些自願歸降的大妖駐守,但沒有一隻妖物比眼前這個氣息更濃郁的。
他握住方向盤的手就一緊。若是他自己一個人,倒也沒什麼。只是小謝在這裡……
而且他從小依仗的青鼎也並不在身上。
可惡!
荊山暗暗咬牙。建京什麼時候竟有這樣的大妖!
他沒有絲毫的把握,能夠從這妖魔手裡逃脫出去。
荊家的人身負巫族血脈,但也正因這個限制,往往就不能夠修煉仙道。雖然血脈濃厚者能有一些異能本領,但施展時也需要靜心凝神,禱告天地。荊家這幾千年來屹立不倒,更主要還是由於那座護島大陣,誰也攻不破的緣故。
也由於島上靈氣濃郁,靈藥仙草數不勝數,許多妖精、修士,也自願歸降前往,成為荊家的附屬護衛。這些年的經營下來,才隱隱有能和崑崙峨眉這樣的大派分庭抗禮的意思。
荊山則更加特別。從他一出生起,就無人能夠侵害得了他。那隻因他銜著出生的那枚鼎狀玉佩,有無上奇妙功效,幾乎能算是這天地間最神奇的寶貝。
但似乎家中老祖曾有一些傳言,說這青鼎不能長久佩戴,否則有所禍患。母親多疑,又覺得這樣的寶貝,讓小孩子帶在身邊確實有點兒折壽,便趁著荊山要來上學唸書,請了老爺子將青鼎請下,放在家中供奉。
唉,母親此番溫柔關心,卻是誤了大事!
荊山眉心緊皺。但他自然不能責怪母親、更不能責怪老爺子。家裡人為他先天算命,也從沒算到過有現今一劫。
他手上用力得青筋都暴突了出來。
“荊山,怎麼了?”謝開花擔憂地看他。
“沒事。”荊山暗暗吐出一口濁氣,看向謝開花安慰道:“這霧來得奇怪,若是影響了車道,那就不妙了。我停了車去看看,你在車裡別動。”
他們因開得實在太快,白漢明等人還遠遠落在後頭。而且若是荊山料想不錯,這霧中妖物,恐怕早已做了幻境等等手腳,白漢明他們是無論如何也開不過來了。
其實開不過來最好。只怕那妖物心狠手辣,要將這些無辜凡人一起除去。
謝開花也不說話,看著荊山將車子停到山道旁邊,又看著荊山要開門出去,忽然一把拉住他的手,低聲道:“你要小心。”
“沒事的,總不至於裡邊有殺人犯吧。”荊山隨口講了一個很僵硬的笑話,輕輕撫了撫謝開花的臉,從車裡鑽了出去。
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