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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紋在遠古時候是妖魔慣用的手段,將法力凝聚在身上形成陣法一般的紋路,可以大幅度地提高妖魔攻擊或防禦的手段。只是這種魔紋雕琢要求甚高,洪荒破碎以後,很少有魔紋陣法流傳下來,凡間逐漸也再沒有妖魔在自己身上凝聚魔紋。
謝開花在天上時很有些不學無術,但該有的常識還是有的。因此眼下見到英雄臉上頸上的魔紋,就心中一緊。看來這隻妖魔確實是從妖界劃破空間而來的了……
只是他之前檢視英雄,並沒有發現什麼古怪。再之前剛認識的時候,英雄甚至再普通不過。
難道是被附身?
可謝開花已經再不能胡亂想下去了。因為英雄素來有些傻兮兮的臉上,陡然露出猙獰險惡的表情,他直起腰身,兩手陡然往前伸出,手指尖上便彈出十根碧綠油油的指甲。只見他往前猛的一揮——
十道青綠色的光芒劍光一般往前猛然劃去。
“去死!”
他尖叫道。
謝開花只覺心裡一頓。甚至竟有些隱隱的痛。彷彿這十道劍光拐著彎兒地打到了他身上。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捂住胸口,耳朵裡卻聽到霧中傳來一聲悶哼……
荊山!
他腳步一個踉蹌,手中雷球往前狠狠砸去。濃密的妖氣在雷電劈砍中頃刻間消失無蹤影,露出好大一片空地,原來還是在懸崖。懸崖邊上有一道鐵柵欄攔住,是防止車輛摔損,而荊山這會兒就捂著胸口跪在柵欄跟前,垂著頭,也不知是否還清醒著。
但他手掌底下,卻有一股股的鮮血不要錢一樣地流出來,將他的衣襬褲子全部染成奪目的紅色。淡淡的街燈燈光底下,那些血跡彷彿閃著光,能刺痛人的眼睛。
“誰!”
英雄扭過頭來。
他的眼睛在燈光底下有種異樣的美。好像流動著的水,一**的盪漾,讓人情不自禁地意亂情迷。但他的臉,那張被魔紋覆蓋住的、可怕的臉,卻又讓人心驚膽戰。
謝開花掐一個法決,身形就隱匿了。
英雄眼裡露出淡淡的光,四下掃視一番,卻是沒有發現謝開花。謝開花的法決畢竟是天上頂級的法術,施展開來,還是能夠瞞騙著大多數的妖魔。
英雄冷哼一聲。
他絕不會以為自己看錯或者聽錯。他施展的濃霧,已被雷電完全擊散,只有外圍的還有少許殘留。
但如此剛猛無儔的雷法,凡間怎麼會有。崑崙、峨眉那些地方,雷法全都軟綿綿的,早已沒有了雷電擊破一切、掃視天下的決意。凡間靈力消散,帶著法術也逐漸退化,他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撕破空間來到凡間。
英雄嘴角一勾。
但不論如何,他這裡已贏定了。這具身體沒有半絲靈力,卻靈根濃厚,是上好的皮囊。縱使他身受重傷、修為法力皆已大減,對付一兩個小輩,總是綽綽有餘。
——那雷法雖然猛烈,卻後繼乏力,正是練氣期才有的樣子。
而荊山……他已要定了。
他又轉過頭,看向跪在地上、微微喘氣的荊山。
等了好幾日,才等到現在的機會。這荊山也是太不小心,明明知道自己身份特殊,還敢孤身一人到這種地方來玩耍。也幸好,他沒將命玉戴在身上……
一想到命玉,英雄臉上又露出奇異的光彩來。只要將命玉帶回去,他縱死又有何憾?!
英雄嘿嘿地笑起來。
“荊山同學……”他聲音糯糯的,像是加了太多白糖的粥:“你不要撐著了。我的劍光可是有毒的。”
荊山不能修煉,充其量不過**強悍,但在他幾次道法攻擊下,也已是強弩之末。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竟也會被傷到——英雄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小腹那裡縱深的傷口。
傷口撕裂處的血肉翻滾出來,隱約可見其中白骨。可英雄卻彷彿渾然不覺,臉上還是笑著。
“沒有人來救你的……”英雄故意環視一週。他知道那個練氣期的修士就躲在附近;但他不怕。只敢躲躲藏藏的傢伙,能有什麼作為?
“只要你帶我回去拿你的玉佩,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英雄笑眯眯的:“我是你的老師……這一點點要求,你都做不到?”
“還是你想我把外邊車子裡坐著的小謝也一起料理了呢?”
他懶洋洋地說完,荊山就彷彿受傷的野獸一般怒喝一聲,猛的抬起頭來。一直支撐著地面的右拳陡地往前一揮,火光包裹著他的拳頭,就彷彿天上降落的流星,夾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