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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這世上所有盛放的鮮花。嘴裡卻道:“抱歉。那我幫你擦乾淨。”
說話語氣、還有臉上神色,竟是有點點討好的意思。
話音未落,他打個響指,那桌上的汙濁春泥,就這樣消失不見。桌面上重新光潔如鏡。
他對面的人被他討好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稍稍偏過了頭,低聲道:“開花不會有事吧?”
青廚嘆口氣。“什麼都比不上你的寶貝徒弟是不是?你不用擔心,不過是情劫……這世上誰沒有過一場情劫?”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睛去覷對面的沉默青年。那青年臉愈發的有些紅,似乎不好意思和青廚對視,片刻道:“終歸是個劫數。”
“正是為了應劫,你才答應放他下去凡間嘛。”青廚懶洋洋地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他也不是小孩子了。總能把握好的。”
“我只是擔心他陷得太深。”
“人總要經歷一點苦痛才能成長。”青廚手指輕叩桌面,發出篤篤的輕響:“他是。你是。我也是……”
那青年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緊。半晌,輕柔地嘆了口氣。
但動了情劫的小謝顯然沒有想到有人在很遠的地方替他擔心。他自己快活得很呢。此時此刻,正在西區操場上很狂放地踢球。
西區操場上有很大一片綠茵,平時是許多校隊爭奪的物件。足球、棒球、乃至高爾夫球,都要為了黃金時段狠狠幹上那麼一架。但今天其餘隊伍大氣沒吭一聲就灰溜溜撤走了,因為足球隊來的那麼幾個外援裡面,有個叫荊山的,面黑身高,拳頭比缽大,惹不起。
荊山和謝開花幾個會來踢球,也是有緣故的——體育課選到了足球。謝開花從沒玩過這東西,自然要在上課前練習一下。足球隊的隊長和田尉關係不錯,打了聲招呼,下午就過來玩玩。
足球這玩意呢,說起來是十分簡單的。只要在腳上盤住,一路帶著射門就完了。可要真是這麼簡單,國足也就不會一天到晚的一副熊樣,讓人恨不得把他們裝進垃圾桶填了水泥扔進黃浦江。
不過謝開花同志似乎就和足球十分有緣。那顆圓滾滾的球一到了他腳上,就怎麼也挪不開了。跟他一道踢球賽的兩隊候補是怎麼也碰不到那顆球,眼睜睜看著謝開花用笨拙無比的姿勢連連射門,不過半個小時就灌了個5:0。
“我擦啊……”
足球隊長那一個叫歎為觀止,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胳膊肘一捅田尉:“這位大神是哪裡冒出來的?真從沒踢過球?”
田尉也是看得張口結舌。就小謝這水平,什麼卡卡小貝齊達內,全都能滾多遠滾多遠。要是他進了國足,別說衝出亞洲了,衝出地球都有可能啊。
旁邊就荊山神色不動。沈叢則一個勁兒地抿著嘴笑。
等謝開花又進了個球,場上的足球隊替補都不肯幹了,紛紛脫了衣服下場。開玩笑呢,比賽也要講一個勢均力敵好嗎,能跟謝開花踢球的估計也只有少林足球裡周星馳那隊伍了。
謝開花也只好意猶未盡地走回到操場邊的樹蔭底下。一邊擦汗,一邊扯了荊山的胳膊大聲叫:“足球超好玩!荊山,你也去踢。”
荊山不置可否。只拿出手絹幫謝開花擦乾額頭上滾落的汗水:“你休息一會兒。”
謝開花應了一聲,高高興興地拖了荊山的手去旁邊看臺上坐下。
看臺上有足球隊經理買的水,荊山隨意拿了一瓶,擰開蓋子,湊到謝開花嘴邊,謝開花就湊著他的手胡亂喝了一口。因為喝得急,漏了些許的水珠子,荊山又抬手幫謝開花抹去;手指在紅潤潤的嘴唇那兒很是流連了一會兒。
而那邊一直注意著謝開花的足球隊長看得眼睛又直了。
他愣了半天,才記起來去問旁邊正在喝水的田尉:“你們宿舍那兩個,到底是個什麼關係呀……”
實話說隊長平時也真不愛八卦。可荊謝二人,也委實太招搖了一點。那種親膩膩的姿態,怎麼看都好像是一對兒情侶。還是熱戀中的那種。
偏偏他們神態間還自然得不得了,好像自己不過是在喝水吃飯——隊長大人就不懂了。什麼時候搞基也能這樣正大光明啦?
田尉也就順著隊長的視線往後邊一看。卻正好看到謝開花不知道和荊山說了什麼,笑得開心得不得了,頭往旁邊一歪就歪到了荊山的肩膀上頭,手還很不規矩地在荊山的腿上跳來跳去——
田尉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咳咳,我草,咳咳……”他把水瓶子往旁邊一扔,手連連拍打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