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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叢看得好笑,道:“原來是和白芍玩耍的。”
白芍欲哭無淚。這哪裡是玩耍?這是單方面摧殘好吧!
也是荊山看不過去,關上門迴轉身子,彎腰一手就把貓咪撈起來。白芍連忙撲騰撲騰翅膀飛到謝開花的上鋪,蹲在角落裡舀尖喙梳理羽毛去了。
“估計是學校裡的野貓。”
沈叢道:“不過這麼好的皮毛料子,可是少見。瞧著像是上等血統的品種呢。”
荊山不置可否。他對這種事情沒什麼概念,只覺得貓咪模樣嬌美,一雙眼睛更是清澈天真,可愛之極。他懷裡抱著這隻一點點大的小貓,感覺到手指下貓咪柔軟的絨毛,耳朵裡又聽見因他無意識的撫弄而咪咪輕叫的撒嬌聲,忽然就很有點理解那些愛貓人士了。
但這想法也是一閃而過,他就想起了更重要的問題。當下就問沈叢道:“小謝呢?”
沈叢愣了愣。正不知該說什麼,腦子裡陡地卻憑空多出來一句話: “說我有事。隨便編個理由。”
這話就像是一把利劍活生生插進腦海,攪得他頭暈目眩,識海晃動,神經四處都痛得不行。他閉上眼緩了緩,幸好夜色太濃,荊山也沒注意。
“小謝他……”
他頓了頓,才道:“家裡忽然有急事。剛睡下不久發過來的信件,都來不及和輔導員請假就匆匆走了。也不知道是怎麼。”
荊山一挑眉:“小謝說他家裡遠得很。一來一去,恐怕要不少時間。趕不上開學了吧?”
沈叢聳聳肩膀:“這個誰知道?若真是這樣,也只能錯過開學。好在先頭幾天的課總是上不了什麼東西的。”
荊山也不虞有他。他甚至根本沒往今晚上的事想上一想。因為在他看來,謝開花是最真誠、最純潔、最能信任的人。給他臉上來回扇三百個巴掌,他也不會相信謝開花是為了他身上的寶貝才特地接近他。
戀愛中的人,從來都是這個樣子。天真到了痴傻,永遠自動自覺地為另一半編造藉口。
又更何況還是初戀。
“那算了……”他還是有些失落。因為謝開花走得那樣匆忙,甚至沒有和他說上一聲。即使打個電話、發個簡訊,也是好的。
沈叢卻又倒下去悶頭睡了。他不大敢再胡編亂造,因為多說多錯,只能用裝睡來掩飾一切。
也不知道謝開花現在究竟在哪兒。他眼珠子一轉,往荊山懷裡的貓咪身上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渾身沒有半點妖氣的小東西……或者真是隻學校裡的野貓呢。能捉弄白芍,恐怕也是白芍不敢在荊山面前胡鬧的緣故。再說謝開花怎麼可能是妖。
他又望了一眼自家上鋪的田尉。田尉這傢伙是實打實的天賦異稟,一旦睡著了,就算舀把刀在他脖子上來回割據他都醒不來。這也好。不然方才就要露陷了。
明天趁荊山不注意給田尉改個記憶吧……人參精陰險地想著。
那邊荊山見沈叢睡下了,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擾。有心想給謝開花打個電話,但想到現在凌晨時分,謝開花說不定剛剛趕上火車,已經十分疲倦,不好再去煩他,因此又按下聯絡的念頭。
他卻不去想想有什麼急事能大半夜的一封郵件過來就讓人撒腿狂奔出去的。
但畢竟心裡微微煩悶。荊山坐在那兒,望著窗外薄暮冥冥的天空,發了好一會兒的呆,卻忽然感覺到懷裡一動,手臂像是被什麼東西拱了拱。
他低下頭,就見到那隻小貓伸出了爪子,軟糯糯地抱住了他的手肘。腦袋又在他胳膊上蹭來蹭去,就湣�鷦謖乙桓鱟釷媸實牡胤膠謎磣潘�跛頻摹�
荊山瞧了一眼,不知怎麼,心裡就柔軟得像是擱了許多層棉花。他以前也沒有這樣愛過小動物。這類毛茸茸的東西,他妹妹倒是歡喜得緊。
“你……”
他伸出手去,揉了揉小貓的腦袋,很想說點什麼,但剛吐出一個字,又自嘲地一笑,閉上了嘴。總不能寂寞到和貓咪談話吧。
他隨手抹了抹臉,往旁邊床上一躺,勒令自己睡了過去。
隔天荊山又是在什麼毛茸茸東西的鼓弄下醒過來的。
他睜開眼睛,就見到胸口一隻小小的烏黑的貓咪腦袋,在頂著他的下巴不住地亂動。他先是有些恍惚,隨即想起這是昨天半夜裡撲進宿舍捉鳥的貓咪,不由微微一笑。
這隻小貓卻也古怪得緊。竟從他的t恤下襬鑽了進來,又從領口伸出一顆腦袋,這會兒小爪子扒住他的鎖骨那兒,低著頭也不知在搗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