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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花枝亂顫,嬌俏可人,可謝開花十分清楚,真正的赤焰絕不會這樣大笑。她從來是一個端正莊嚴的性格。
“你不說也無所謂,我也沒有那麼蠢,會猜不到,”謝開花冷冷道:“你恐怕是從深淵裡來的吧!”
對面的女人陡然安靜。謝開花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女嬌娘娘已經告訴我了,”他一眨不眨地盯著赤焰:“女嬌娘娘何等尊貴的人物,還會告訴我這種事情,大概是因為她也對你們頗為不滿吧。”他冷笑一笑:“赤焰,你以為即使你能夠安全回去,那裡還是你想象中的好地方嘛?!”
赤焰渾身輕輕一顫。女嬌是青丘國主,當年禹皇未過門的妻子,她在深淵中的地位即使是赤焰的主人也完全不能夠比擬。
但她心中只是稍亂,片刻卻又平靜下來。重新再望向謝開花時,倒也不再欲蓋彌彰地否認自己的身份:“公子,即使如此,對我來說也是大功一件。我完成了我的任務,這就夠了。”
說得好像殉道者似的,也不懷疑謝開花說的話。畢竟事到如今,大家圖窮匕見,似乎也沒什麼騙人的必要了。
謝開花皺眉道:“什麼任務?”
赤焰展顏一笑。
謝開花一開始以為她是在衝著自己笑。可片刻過後反應過來,她眼睛注視的人在他身後。
他登時心中一頓。
荊山!
是荊山!
謝開花猛然回頭,就見荊山從那洞窟中緩緩站起。他睜開雙眼,眼中青光流轉,右手攤開,掌心中靜靜臥著一枚青碧色的鼎形玉佩。
謝開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荊山把青鼎挖出來了。荊山竟然把青鼎挖出來了!
“不!”他厲喝道:“荊山,把命玉埋回去!”
玉育神樹,取的是靈根之意。只有將青鼎埋進扶桑樹的根系之中,才能相互交纏,分享養料,甚至催生青鼎,奪取其中生機,哺育扶桑。
如今荊山將它挖出來,是又一次地破壞了扶桑樹底下盤根錯雜的根系群落,根本是二次打擊。
若是無法好好修整,說不定扶桑樹中多出來的靈氣便要就此反噬,之後扶桑徹底滅亡,簡直是指日可待的事兒。
謝開花現在是真相信了。這個赤焰一定是深淵裡來的人物,是來破壞天庭根基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和荊山說了什麼——不,謝開花完全能夠想象她到底說了什麼。也不外乎就是那些事情!
他肺都要氣炸。又氣赤焰膽大包天、又氣天上竟無人有一雙慧眼,包括自己,都沒有發現赤焰的異樣。更氣荊山為何如此小氣,他苦苦道歉,低聲下氣,可荊山就是不領情;但報復他也就罷了,又何必將怒火牽連到整個天上!
“荊山!”他又叫了一遍:“別做傻事——現在就把命玉重新埋下去,還來得及!”
然而荊山壓根不動。
他用一種異樣的、陌生的、甚至近乎冷漠的眼神,望著謝開花。這種眼神謝開花之前也都見過。荊山在看著那些他並不喜歡的、或者他不熟悉的人的時候,用的就是這樣的目光。
可是他絕不是荊山不喜歡的人。他絕不是荊山不熟悉的人!
謝開花心臟劇烈抽搐。他覺得頭痛欲裂。他無法承受荊山這樣的目光。
“荊山……”他放軟了語氣,近乎卑微地懇求道:“荊山,求求你,別做出這樣的事來……”
荊山卻只是看著他。
“你想報復我;我懂。但這不應該是你報復我的方式。”謝開花踏前兩步。但他離荊山愈近,卻愈發感覺到荊山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荊山渾身上下都在散發出一種疏離冷淡的氣場。
謝開花不懂。
“荊山……”他小心翼翼:“荊山,看在我們曾經的關係……”
“我們曾經……是什麼關係?”
荊山終於開了口。可他說出口的話,卻叫謝開花一愣。
“我們是——”他頓了頓,才說:“我們是——是戀人啊……”
他有些尷尬、有些結巴。他這才發現自己在荊山面前竟然無法強硬地坦承自己和他從前的關係;或許這是內疚所致。原來他打從心底覺得,他對不起荊山,他也沒有資格獲得荊山的喜歡。
荊山卻挑高了眉毛。
“可我倒我不記得,”他說,“我們有那種關係。”
赤焰在謝開花的身後咯咯地笑了起來。
謝開花渾身一顫。
再看荊山,他忽然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