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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大家花了那麼多的錢(來回於G市的火車票、家鄉到N城的大巴票、老父親一路的伙食費等等),竟然才投一份簡歷,即使老父不動手摑自己,呆子也想打自己一頓!
但,這是呆子的錯麼?
某電網的需要170CM的女生,就不應該到南方來找哪!
唉!
呆子怎麼都不敢再去了。
於是,呆子用上次的慘烈狀況苦勸,可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嚇之以錢,只是聽老爸老媽的語氣,卻絲毫不為艱難困苦和貧窮落後所動,堅持讓呆子再去G市,還說:“你的戶口都在G市了,若不能在G找工作,羞不羞啊你!”
“這,這跟羞不羞沒有關係——”呆子話音未落,老父親的老拳彷彿又砸在某個硬物上頭,呆子再次被這一聲巨響魂飛魄散,主要不是怕響,而是怕他再次殺過來學校把自己押送過去,或者又在宿舍附近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來讓自己名揚四海,更怕本校和DDU學校內,學生們鄙夷的萬道目光,將自己殺死!
這才真正羞恥呢!
“好吧,我馬上去買火車票。”呆子本想搪塞過去。
“我們才不信你這懶蟲,你買完車票,找個同學拿手機拍下來,拍那火車票,明白麼,發給你伯父的郵箱!”哇,現在的父母好生厲害,竟然能夠搞遠端控制!
不過也只有呆子這種乖乖才會答應的。
呆子掛了電話,長嘆一聲!
等G市的站票被排成照片,發到呆子伯父的郵箱,人人都嘲笑呆子愚忠愚孝,但呆子卻堅持傳統,只一直嘆氣,嘆了一整整日。
DDU在市中心的一個極度狹小的空間裡頭。
校園裡的建築與其他普通工科學院無異,主要是六層教學樓,分別塗成不同的顏色,似乎條條塊塊的感覺比較突出,呆子對此表示理解,因為工科嘛,條塊分明,倒是好事!只不過,校園那十幾棟六層小樓,幾個籃球場,一個足球場,在廣大三十層以上的高層商品樓宇之間共同作用下,感覺壓抑不堪,似乎毫無喘息之餘地,學校,就好像一個盆地,低窪得可怕。
好在那學校還有一面靠山,綠油油的山間春樹,隱約之間似乎在對生活在鋼筋水泥之中的人們招手,靠山的那一面的校園,竟然令人感覺格外親切,山,在G市的山,只能說是土包子罷了,但明顯要比其餘三面的鋼筋水泥要巍峨雄偉,卻沒有給人絲毫壓迫之感,呆子不免多朝那山看了幾眼,腦海中回憶起高中時學校身後的高山。
同樣的美、同樣的親近,但人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可以依山傍水遊玩無度的孩子,而是求人給她“五斗米”的準職場新晉——也就是隨意讓人宰割的本科畢業生了——“本科生,如豬如狗,任人宰割;本科生,一地雞毛,沒有人要!”不記得這首打油詩從哪兒來,但呆子知道,此詩說的,就是她自己,就是自己!
於是扭頭,不再看那招惹自己心緒的青山綠水,低下頭蹩進了招聘會現場。
同樣的人山人海,同樣的絕望。
黑漆漆的人頭佈滿了全場,人擠人、人湧人,人踩人,黑漆漆的人頭組成一股有一股的“泥石流”浮躁地、慢慢地、波濤暗湧地流動著,浮動著,招聘會現場的圍欄就像截留洪水的巨型大壩,將那似乎錢塘江大潮似的人潮,堵死在運動場的範圍之內。
轉悠了半日,發現除了D省一個不知名的縣城某貿易公司要一個英文翻譯以外,就毫無頭緒了,但這小貿易公司的攤子前頭竟然擠滿了人,擠滿了皎皎如月、灼灼如星的好多個美人!呆子一數,竟發現競爭此貿易公司美女竟有約莫百人有餘,而且各人有各人的美貌,呆子這一站進去,就如同鴨子掉進了仙鶴的群裡,嚇得她不敢排隊,深恐又是像上次的那樣徒勞無功。
厄?
國貿專業?
哇,有個攤位寫著,招聘國貿專業!
“人好少哦!!!!!!!!!!!!”呆子狂喜大叫,在泥石流般的人潮裡頭,左衝右突,上下擠兌,就像一枚沾了水的橄欖核,“竄竄”地猛往那個攤位挪動身體,簡直那是免費按摩服務啊,呆子被推搡著,擠壓著,碰撞著,這十幾米的路程,竟然令她感覺有點像被人推入深水的恐怖。
終於“殺出重圍”!
只是髮型和衣衫皆大亂。
人太多了,根本輪不到任何一個人整理衣冠。
每個人,包括很多濃妝豔抹的少女,都在眾目睽睽之下補妝、梳頭、脫和穿衣服。
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