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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的在數學的王國中飛速奔騰,但要說用四年的時間學習了聯盟數學家幾百上千年學習的東西,那無疑是一種自大,非但如此,吳雲以往異常堅厚的基礎也被削的薄弱起來,在見識了聯盟數學家高深的一面之後,吳雲開始重新審視自己。
這是一次機會。
吳雲每天都在和能夠遇到的數學家交流,數學是非常耗費精力的工作,近代數學已經完全進入了抽象的領域,哪怕是一點點淺薄的內容,也很少有人能輕易的完成,而吳雲每天所想到的,希望和人交流的雖不一定是艱深的部分,但也少有能脫口而出的地方,加上他越來越敏捷的思維和近乎無限的精力,這使得和他討論就要花費更多的精神,當然,收穫也是同樣的多。
年輕人都喜歡起了吳雲,雖然年齡相近,但擔負了更多責任的吳雲卻要成熟的多,對這些數年前的自己,吳雲給予了他們儘量多的幫助,對他們的問題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甚至當吳雲一時無法回答時,他也會回家耐心的完成這個問題,然後在第二天或者再遲幾天給出回應,這種效率,簡直讓每個聽說的瞠目結舌。
年紀大些的人也很高興,但對他們,吳雲的心情卻很矛盾,這些專業過硬的老數學家能給予他很多啟發,特別是那些平時注意不到的地方,使他很快就感到了自己的提高。但另一方面,這些老編輯們、老教授們的精力已經無法讓他們整日整夜的繼續探討下去,雖然吳雲常常會在幾個小時後勸說他們休息,但一開始討論,很少有人願意停下來,不僅吳雲閃現出的那種智慧就牢牢的吸引住了他們,討論中展現出的新思路也讓他們好像煥發了青春,捨不得將剛剛湧出的靈感丟掉,這讓他們連帶著吳雲少不得要遭受家人的責怪。
在這種情況下,好脾氣的吳雲除了道歉,就只能嘿嘿的笑了,讓老人熬夜的確是件糟糕的事情,吳雲除了儘量選擇時間以外,也找不出其他的辦法。
同樣似好似壞的訊息還有來信的增多,隨著時間的推移,吳雲的文章也被越來越多的所讀懂,雖然他們中的大半都需要花去幾個星期甚至更長的時間——即便如此也可能無法理解其中的精髓,但就是顯露出的那點鋒芒也足夠讓他們興奮的睡不著覺,在夜晚腎上腺素的催動下,信件就如雪花般的飄到了北京。
所幸吳雲有智腦;所幸吳雲有一票“樂於”奉獻的小兵,所幸吳雲有“領域”帶來的精力與記憶力,所幸吳雲已經是《數學學報》的主編,在這樣多的幸運照顧下,吳雲得以消化掉每天超過五十封且有上升趨勢的來信。並且,吳雲一點也沒有忘記從中獲利——幫助自己解決論文數量不足的問題,也許數學家和商人本身就有著共同之處吧——獲取利益最大化——或者,商人只是數學家中的一個分支而已?
《數學學報》增刊後所遇到的問題論文數量不足幾乎不可避免,這裡所說的不是絕對數量,而是合格的論文。在一個連評助教都需要論文的國家裡,國家級刊物是從不缺乏投稿的,但吳雲卻不能忍受質量的下跌,尤其站在他今天的高度上,很多論文實在是不敢拜讀——也許對方的確是在用心完成,但科學的顛峰本來就帶著草原弱肉強食的疾風。
在吳雲挑剔的眼神和大刀闊斧的刪改下,幾個月來的《數學學報》都嚴重縮水,連續三期頁數不足原來的一半,也就是說,即便《學報》還是雙月刊,其頁數也是不足的,而且這其中大多還是原來選好的稿子被刪節,再加上吳雲等編輯部成員的大作,他們這段時間的提高都很快。
這裡的主要問題自然是吳雲的嚴格要求,其次則是吳雲對數學論文的認識,在他的影響下,很多論文的篇幅都大量縮短,將那些不必要和簡單的步驟省略,這使得《學報》選取的論文更為艱深,但吳雲的說法是:《數學學報》從來就是少數人的期刊,我們也沒有必要考慮它的可讀性,相反,我們需要打造的是中國乃至世界數學的旗艦產品,告訴所有人——中國、亞洲、世界,數學,究竟能夠達到什麼高度。
吳雲這樣說是有著自己深刻的體會的,當年的他在懷爾斯的指導下,進步神速,雖然比不上今天的進度,但若說整個數學素養的成長,卻也相差無多,這與他能夠了解到更高水平的學術知識有很大關係,此後他就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瓶頸期,因為作為懷爾斯的得意弟子,他已經站在了數論很高的位置,向上只能看到窄小的缺口,這種攀爬速度自然無法和有著階梯輔助的學習相比了。
同樣的原因,過去四年的吳雲有了長足的進步,從懵懂的數學學徒進步到了一個數學家,也是與他能夠看到聯盟更高的數學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