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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雙全,乃我大盛之大家風範。便要知曉殿下肩負的是天下眾生黎民百姓的苦難,不能只為一己之私,荒淫無度。”李全澔跪的直挺挺的,說的那是鏗鏘有力。跟著十皇子讀書這麼多年,他倒有幾分把自己當作是大盛的臣子般看待,也知道這全東清宮上下也只有他在殿下面前說的上話,便更是大膽起來,“奴才雖有幸得殿下寵愛,唯此終非長久之計,望殿下明鑑。”
“就連父皇都不曾這樣教訓過我,還輪的到你一個奴才來指責本王的不是嗎?”說著一方硯臺就擦著他的臉而過,摔在他身後成了一堆碎片。
“殿下,嘉陽侯乃是我大盛開國元勳葉以成之後,更是瀛成公主的駙馬爺,家室顯赫無比。除此之外那葉家二小姐更是生的貌美無雙,貞潔剛毅,殿下要是見了一定喜歡。”見皇子依然不為所動地把手上的書翻的啪啪作響,李全澔也有些急了,
“奴才再說一句,這葉家乃是太后親自指的婚事,若是不依怕是要得罪太后,望殿下三思。”
語畢頭便磕了下去。
十皇子只是嗯了一聲,“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殿下若是不答應這門親事,奴才便要在此長跪不起。”
“哦,那你跪吧。對了,別跪在我房裡晦氣,要跪就出去跪吧。”十皇子說完便擺擺手趕他出去了。
李全澔還真的就這麼老老實實地跪了下去。這大過年的天寒地凍,地上盡是積雪,小文看他可憐拿來了油布墊著,阿吉給他多添了件襖子,還是止不住寒氣直往衣裡竄。跪了一夜,十皇子見他凍成了雪人,也沒多看一眼,徑直朝宮外走去給他皇太后、父皇和他那一干哥哥姊姊拜年去了。明明是大過年的,這東清宮裡卻是詭異的一片死寂。
這一跪就從除夕夜跪到了初三。有個小太監為了勸服十皇子接受這門親事一跪就跪了三天,這事轉眼就傳遍了內宮,甚至還驚動了皇上。
“這小太監到底是什麼人物?”
“啟稟陛下,李全喜乃是罪臣李展一之後。文思敏捷更寫的一手好字,連翰林院學士翁採書都誇他。這些年來一直是他給殿下做的伴讀。”
“孽緣……真是孽緣。”皇上揉揉眉心,覺得自己真是老了。也不想想這之前的相好的男人為了求對方娶別的女人而長跪不起,那是多麼詭異的畫面。但這李全澔倒也是個懂事的孩子,不為一己之私壞了大事,若是他心中不再懷有恨憾,也許該多提拔提拔他才是。
李全澔演的這一出正是為了要給皇上和皇太后看的,他要這全內宮的人都知道,十皇子是為了顧全大局而不顧私情的人,能成大器。他也愛惜自己這條小命,要是十皇子依然對他寵愛有加,皇太后大概只能別無選擇地取了他這小太監的項上人頭。堂堂皇家之後卻耽溺於一個太監的溫柔鄉,這成何體統?十皇子的前途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孰輕孰重?豈不已是一目瞭然。十皇子年幼,也許尚不懂得這番道理,他李全澔是萬萬不能不懂的。
初四的清晨,李全澔凍的是覺得手腳都不像是自己的。幾日來除了水,便是阿吉偷遞給他的薑湯,雖是身上暖和,卻刺激的他脆弱的胃直乾嘔。他不禁悲觀地想著這是不是要再死一次了?有人踏雪而來,他卻看不清來人,只看見一雙精巧的鞋子在面前停下,想著這該不會是迴光返照吧?
“還跪在這做什麼?本王昨夜便啟稟皇祖母答應了這門親事,你要是喜歡跪就繼續跪吧。”
李全澔費了一番功夫才理解了他的話,像是連腦袋都給凍傻了。這一放心便暈了過去,意識矇矓之際還想著,這戲演的真苦啊。他這一倒下去就病了一個多月,幾度反覆高燒,燒了又退,退了又燒。十皇子急得直打轉,還請了太醫來給他看過,身子這才慢慢好轉起來。剛恢復意識就指著他鼻子罵。
“你一個奴才能懂的事本王就不懂嗎?況且本王根本就也沒說過不答應這門親事,你是傻的嗎?何必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能文能武還能吟詩作對的公公,你以為這是好找的嗎?”說的卻全是違心之論。
若是他打從一開始就打算應下這門親事,又何必回房間摔東西?不過真正刺激了他的應該還是李全澔那滿不在乎的態度,還一心想把他往別的女人手裡塞,他貴為十皇子難道就這麼沒魅力?這把他一片痴心當成了什麼?但看著李全澔那堅毅的身影,便慢慢冷靜了下來,理清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便回覆他皇祖母去了。只是看他那樣子依舊不解氣,便讓他多跪了半天。太醫說,若是晚了,怕這條小命是救不回來了。
李全澔苦笑,一邊虛弱地捏著鼻子把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