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思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取。
香港對鄧麗君的歡迎也不遜於臺北。香港某唱片公司隆重推出了鄧麗君在洛杉磯錄灌的第一張粵語大碟《勢不兩立》,這張唱片一下成為香港當年最為暢銷的唱片。這一年的10月,當香港太平山上的楓葉已被濃重的冰霜染紅時,鄧麗君也在洛杉磯UCLA大學畢業,香港各界人士公推與鄧麗君素有往來的“利舞臺”總經理等人,組團飛赴洛城,懇請鄧麗君歸來再開一次個人演唱會。鄧麗君盛情難卻,終於返回香港。趙世光和何莉莉記得,去年金秋時節鄧麗君第一次從美國歸來時,香港各界人士已經對鄧麗君表示過熱烈的歡迎。去秋,鄧麗君僅在島上住了7天,唱了幾場,在“利舞臺”的演唱會剛一結束,鄧麗君便應新加坡、馬來西亞、菲律賓和泰國之約,匆匆飛往東南亞各地進行一次很有意義的巡迴演出。趙世光和何莉莉一直都在關注著鄧麗君的動向,他們都為鄧麗君能在香港又一次受到熱烈的歡迎而感到高興。
電視上的現場新聞已經結束,播音員正以純正的粵語播放有關鄧麗君在港公演的新聞,其中有這樣的訊息:“此間傳媒證實說,鄧麗君小姐從明日起在港上演個人演唱會,預計共演7場。演出地點改在香港灣仔伊館舉行。門票早在鄧小姐來港前兩天即告售罄,估計此番演出之盛況將超過去年在‘利舞臺’的演出……”
趙世光見妻子已經獨自來到了小樓的頂層上,忙著在她的書房裡翻找信件,便跟她來到書房,說:“我們什麼時候去見她呢?”
“先不急,麗君現在的身邊一定有很多人,咱們在這種時候去湊熱鬧並不好,還是等她的身邊漸漸平靜下來時再約她見面不遲,”何莉莉對鄧麗君現在在做些什麼顯然瞭若指掌,她忽然從那些信件中發現了一張臺灣出版的《中國時報》舉在手裡說:“世光,你說鄧麗君現在很開心嗎?我認為她的心情其實始終不太好,去年秋天我們約她在香格里拉酒店裡吃酒時,我就覺察到她心情並不愉快。先不要去看電視上所拍的那些畫面如何熱烈吧,如果你仔細去看她那雙眼睛,就能見到她心裡有無法外露的憂傷呀!”
“憂傷?不會不會,她現在好得意喲。”趙世光想起方才在啟德機場下飛機時鄧麗君舉鮮花致意的鏡頭,他斷然地將頭一搖。
何莉莉說:“這樣的歡迎場面就能真正改變一個人心靈上的痛苦嗎?”她將那張《中國時報》遞到趙世光的手中,說:“麗君的心我是知道的,報上有一篇她小弟寫的文章。她在美國的洛杉磯取得那麼高的榮譽後,也沒有改變她心中的憂戚之情,更何況在香港呢?”
趙世光戴上他的眼鏡,認真去讀鄧長禧發表在《中國時報》副刊上的一篇題為《我的老姐》的文章。那是他從洛杉磯回到臺北以後所寫的。鄧長禧的文章中有這樣的話:“……毋庸諱言,不分男女老少,喜歡俺老姐的人確實很多。但是,不見得每個人都知道俺老姐從13歲就開始出道唱歌,表演生涯不是一條坦坦蕩蕩的康莊大道。這麼小小的年紀就不知天高地厚地在五湖四海里闖蕩,而且對原則的堅持與自己方向的把握絲毫都不動搖,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中的許多甜酸苦辣,大概也只有咱們鄧家明白,是不為外人道的。……老姐的日子裡,固然是常常麗日當空,但是也有風雨如晦的時候。光榮,大家共享;辛苦,就只有獨吞了。她在日本這些年拼了老命學日語、英語、粵語,很多人都羨慕她風光,極少入瞭解她下的苦功。尤其是自我來美以後,才深深地瞭解離鄉背井確實不是一件樂事,才更能體會出我老姐東南西北四處飄泊的艱辛與落寞,何況還有許多橫生的枝節。比如前幾年有人說她在吉隆坡‘暴斃’,還有‘失蹤’等等謠言中傷。在這些陰暗的日子裡,種種的打擊,絲毫都沒有把我這位可愛的老姐打倒。她只是把一切委屈和不如意深深地埋在心裡。……在‘假護照風波’以後,我有一天下午看到她一個人孤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獨自掉眼淚。我心如刀割,既難過,又無可奈何。就在年初老姐要返臺的前一週,咱姐弟二人還為了一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吵了架。
兩個人一天不講話,誰也不肯先開口。晚上她炒好萊對著樓梯口大吼:“弟弟吃飯啦!‘姐弟二人都很激動,對坐桌前竟然不約而同地哇哇大哭起來……”
“哦,原來鄧麗君的心裡還這麼苦?”趙世光將鄧長禧所寫的文章,從頭至尾地讀了又讀,他頗覺震驚地嘆道。
“所以我才說,只有瞭解麗君的人才能寫出這些話來。其實,我早就知道麗君的心很苦。”何莉莉這樣說著,忽然找到了她所要找的那封信,遞到趙世光的手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