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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當林青霞正處於電影事業的頂峰時,她在臺北與另一位頗有名氣的男主角合拍了一部根據女作家瓊瑤小說改編的新電影《彩霞滿天》。正處於事業上升階段的女影星,這時卻遭到一家臺灣報紙無中生有的影射,她在眾說紛壇的輿論中感覺到“人言可畏”。於是,當這部電影拍成後,林青霞毅然捨棄接連不斷的片約,息影后來到美國定居。鄧麗君勸林青霞說:“我不贊同你的逃避,在美國作短時期的逗留是可以的,為什麼懼怕那些無中生有的緋聞呢?青霞,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覺得你還很年輕,今後的路還相當長。莫非你真的情願從此就住在美國,永遠地和觀眾告別嗎?”
林青霞默然。
鄧麗君說:“我們彼此一樣,在愛情方面都沒有尋找到幸福。心靈上的創傷都是相同的,可是,我到美國來可絕不是逃避,也不是來尋找一個可安慰我心靈創傷的避難所。青霞,我可以告訴你,這次我到美國來是為了對未來歌壇上進行新的衝刺作準備的!”
“哦……?”林青霞的心裡一動。她直到這時方才感到鄧麗君是一位外柔內剛的女子,在屢次遭到愛情挫折的鄧麗君面前,自己所面臨的一點小小風波又能算什麼呢?
日影偏斜。黃石湖畔與遍佈在山間谷底的大大小小溫泉旁,遊人漸稀。鄧麗君和林青霞來到位於黃石湖畔的一家西洋餐館,她們在大廳的一隅選好餐桌。須臾,傳者上來了乳酪、沙拉、臘肉、麵包片和著茄湯,兩位難得相遇的好友就在這家小餐館裡邊吃邊聊。
“麗君,你真行。聽了你方才的話我深受感動,與你相比,我林青霞顯得太軟弱了!”林青霞喝著熱牛奶,她那雙很好看的眼睛無限深情地凝望著鄧麗君。在今天的談話中林青霞對這位歌壇上的友人有了更深一層的瞭解,她說:“與屢遭感情傷害的你比起來,我實在是無法相比了。麗君,你這次到美國來又是為拜師求藝而來嗎?”
“不,我現在正在籌備著一次在香港的盛大演出。青霞,你知道,到明年春天,就是我登臺演出的第15年了!我的人生有幾個一15年?我的演藝生涯又能有幾個15年呢?因此,我很想在香港搞一次15週年從藝演唱會,對自己做一個小小的總結,你說,好嗎?”
鄧麗君溫存地一笑,露出了很好看的潔白牙齒。
“真沒有想到,麗君你有這麼大的抱負!”林青霞很驚訝,也很敬佩。她剛在洛杉肌邂遁鄧麗君時,見她的神情很黯然,有時愁眉不展,加之她又風聞鄧麗君與那位拍拖了一年多的郭公子又分道揚鑣,心中猜想與自己同病相憐的鄧麗君,是因為再一次愛情失意,到美國來消遣散心的。可是方才聽到鄧麗君的一席話,林青霞才恍然大悟。原來鄧麗君非但沒有被愛情的再次失敗而擊倒,反而在暗鼓一口氣籌劃著事業上的更新突破。鄧麗君身上的這種百折不回的精神,是林青霞沒有想到,同時也是她所沒有的。林青霞以請教的口吻問道:“你為什麼要將演唱15週年的紀念會搞得這樣投入呢?你在香港舉辦這種隆重的個人演唱會,是不是有意給郭孔丞看呢?抑或是對看不起你演唱職業的郭家來一種挑戰性的示威?”
“你誤會了!青霞,我沒有向郭家表示挑戰的任何想法,因為我理解這樣的家庭,她不准許自己的少奶奶到外面去拋頭露面是合情合理的,至於郭公子,我雖然與他分手了,可是他留給我的好印象沒有改變。不能成為情侶,為什麼一定要成為仇人呢?”鄧麗君娓娓地說著,她那雙善解人意的大眼睛正透過餐廳寬大的落地窗,望著前方不遠的那泓藍幽幽的黃石湖,以及湖波深處起伏連綿的遠山,茂密蔥綠的杉樹林。波平如鏡的湖面上,有幾隻白色的沙丘鶴在湖面上翩翩而飛。幾點白色的帆影在水天相接之處若隱若現。鄧麗君拿著一枚閃亮調匙的手撂在面前的瓷碟上,她凝望著波平如鏡的黃石湖,被那種難得的異國風光所陶醉。因為面前的景色給她一種幽遠靜濫之感,這種幽遠的環境很能讓她在靜襤中理順紛亂的心境。她將目光收回來,衝向托腮看她的林青霞嫣然一笑,說:“我為什麼要如此認真地在美國籌備這次15週年紀念演唱會呢?
完全是為了讓我的演唱水平應該有一個新的突破,幾年來我咱的歌兒何止千百首?當然,也不能說沒有取得一點成就,也得到過大大小小許多獎賞。發行的唱片和大碟在東南亞各國也有了一點影響。可是,我鄧麗君如果想在歌壇上繼續生存下去,老是吃從前的老本是不行的。因為現在是商品經濟高度發達的商業社會,我們的演出也是一種競爭很激烈的商業行為,如果我不找到一個新的爆發點,就很難永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