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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後來搞成了那麼灰濛濛的?不肖子孫啊。
黛玉望著月亮,輕輕地念著:“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
“唉,”賈五嘆息一聲,“那蘇大鬍子文章是寫得不錯,只是人品忒不怎麼樣!”
“此話怎講?”黛玉奇怪地問,“就是那王安石三難蘇學士的故事,也只不過說他少年時過於狂妄罷了,於人品有什麼關係呢?”
“妹妹聽說過春孃的故事麼?”
“沒有,你知道,我是看不到什麼閒書的,”黛玉看了賈五一眼,低下頭去,“除了你給我的。”
“春娘是蘇東坡的一個侍妾,”賈五看著黛玉說,“人漂亮,文采也好。春娘去廟裡上香時,被城裡一個惡少看見了,驚為天人。那惡少就去找蘇東坡,提出要用自己的一匹名馬來換春娘。蘇東坡一來是個馬迷,二來畏懼那惡少的權勢,三來對春娘也沒有新鮮感了,就同意了這筆交易。”
“那春娘呢?”黛玉關切地問。
“春娘是個烈性子的人,聽到這個訊息就撞樹自盡了。臨死前寫下一首詩。”賈五望著月亮,慢慢吟道:
為人莫為女兒身,百般苦樂由他人。
今時始知人賤畜,此生苟活任誰真。
“為人莫為女兒身,百般苦樂由他人。”黛玉低低地重複著,淚水流了下來。
賈五忙幫黛玉抹去淚水,安慰她說:“好妹妹,別難過。都是我不好,惹你傷心了。”
“唉,沒有什麼,”黛玉勉強笑著說,“我是想,女人都是那麼命苦,男人又都是那麼負心。”
“沒有啊,”賈五拍著胸脯說,“我就不是那負心的男人。”
“寶玉!”黛玉抬起頭來,明亮的月光映在她的眼眸上,美麗,深邃,而又溫柔。賈五不由得看呆了。
“這些天我好像總有一種預感,”黛玉幽幽地說,“好像我們要大禍臨頭了似的。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