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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兒了,只好把管家的鑰匙交了出去。那兒媳婦心有不甘,打聽到了逼死人命這件事兒,就暗地叫人找上被打死那人的侄兒,讓他把自己的公公,就是賈赦,連同賈雨村一起告了下來。”
“哈哈,有這樣的女人。”四阿哥笑著說,“敢作敢為,還真是個人才麼。”
“可不是,她外號叫鳳辣子,厲害得不得了,不過也是個大美人兒呢。”
“比你的趙姨娘怎麼樣呢?”四阿哥打趣地問。
“春蘭秋菊,春蘭秋菊,”烏思道支支吾吾地說,“各一時之秀也。”
快到中秋節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爽不爽的倒說不清楚,不過月亮倒是真亮,晃得人幾乎不敢正視。這也難怪,康熙年間,空氣汙染這個詞兒還不存在呢。賈五第一次不和母親在一起過中秋,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自己的老媽為人嘮叨得很,整天價在自己耳邊嘟囔:“不要喝涼水。””衣服不能亂丟。””碗怎麼老洗不乾淨。””看你這個邋遢樣子,以後怎麼娶得著媳婦!”
老爸當然最知道老媽的脾氣,那年從美國回來,送了他一件鑰匙墜兒”老媽隨身帶”,按一下第一個鈕,出來一個憤怒的女人聲音:“Stop it!”(住手!);
按第二個鈕,還是那個聲音說:“Itoldyouso!”(我早告訴你來!);再按第三個鈕,那個聲音喊道:“Are youhappynow?”(你現在高興啦!)逗得全家哈哈大笑。他們也挺有意思的,離了婚還是好朋友。唉,老聽不見老媽的嘮叨,怎麼還怪想的呢。
賈五走出房門,一陣涼風吹來,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轉身回去,開啟衣櫃想找件厚點的衣服,翻來翻去,也不知道襲人是怎麼收拾的,怎麼全是夏天的衣服呢。
一道紅光在燈下一閃,他順手抓了起來,是蔣玉函送給他的那條大紅汗巾。那天自己就是繫著這一條,捱了打,上面染了好多自己的血,五兒拿出去給自己洗的。
“五兒!”想起五兒,賈五的心像針紮了一樣,“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語淚先流”,他的眼睛模糊了,耳邊又響起五兒那悲悽的歌聲:“小白菜啊,地裡黃啊,三兩歲上,沒有娘啊……”
“寶玉,發什麼呆呢?”黛玉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賈五擦擦眼睛,說:“沒,沒什麼,妹妹請坐。”
黛玉坐下,順手把賈五手裡的大紅汗巾拿了過來,說:“哦,你又在看這個呀,我記得上面還有幾句好奇怪的詩呢,哈哈,在這裡:峨嵋金頂老廟後,大松樹東一丈六。” 黛玉把那汗巾湊到燈下仔細看看,說:“寶玉,這汗巾的面子和裡子不是一樣的材料,面子是蘇繡,裡子是個好奇怪的薄綾,好像還縫了好幾層呢。”
賈五湊過來一看,可不是,疊了好幾層縫上的,那字就在最外的那層紅綾上。那麼,是不是裡面還有字呢?賈五看看黛玉,黛玉笑著拉開他的抽屜,拿出一把小銀剪子,輕輕把線拆掉,把面子和裡子分開。
黛玉把疊在一起的紅綾裡子鋪開在桌子上,還是隻有那兩句話:峨嵋金頂老廟後,大松樹東一丈六。
黛玉扶著頭想了一想,叫道:“紫鵑……”
紫鵑笑嘻嘻地從門外走了進來,問道:“姑娘,什麼事兒?”
“你去廚房要一碗雞血來,要是沒有,別的血也行。”
“幹嗎,你倆要做血豆腐啊?”紫鵑笑著出去了。
黛玉湊到寶玉耳邊說:“那天不是沾了你的血才顯出字來的麼,我猜這可能是用什麼藥水寫的,遇血才能顯示出來。”
黛玉的頭髮梢掃到賈五的臉上,賈五感到癢癢的,心裡一熱,不知道說什麼好。
黛玉輕輕地在賈五的鼻子上颳了一下說:“喂,你又發什麼呆啦?”
“沒,沒什麼。”賈五不好意思地說,他猛然間想起那天在櫳翠庵偷聽到的妙玉和柳湘蓮說的話,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黛玉,最後說:“他們就在找什麼有藏寶圖的紅綾呢。”
黛玉驚奇地睜大了眼睛問:“有這回事?怪不得那妙玉……”
“姑娘,來嘍……”紫鵑興沖沖地走進來,“廚房說今天沒有雞血,你們就做鴨血豆腐吧。”說著把手裡的一小碗血放在桌子上。
黛玉點點頭說:“好吧,這兒沒你事兒了,出去玩去吧。”
“什麼呀,好事兒不揹人。”紫鵑噘著嘴出去了。
賈五和黛玉相視一笑。黛玉團了個棉花球兒,遞給賈五。賈五用棉球蘸著鴨血,在紅綾上塗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