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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司機很熱心地打聽著:“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麼著急是吧?”
“也沒啥大事兒,”巫山淡淡搖著頭,拍了拍旅行包:“他想考軍校,我給他帶的複習材料,早一點到他就能早一點複習。”
“我再找一個人一起去行不?”司機雖然有些相信,卻還是不太放心。
“這個月,我們市裡有三個哥們兒出事兒了。”他不想放棄這單生意,露出一個你懂的笑容。
“這是兩百塊錢,夠你拉半個月的。”巫山一副土豪的樣子:“去吧,師傅。”
司機遲疑了片刻,看到對方身上穿戴得體,一點兒都不像搶匪。
“得,俺信得過你,拉這一次!”他臉上堆滿笑容接過錢:“上車!”
司機很健談。
透過他的講述,他叫金萬福,聽起來像是高麗族,其實是純正的漢族,闖關東的二代。
和巫山不一樣,他從小家境不好,母親更是在生下他以後撒手人寰。
現在唯一的老父親已經退休,生活在一起。
家裡還有個老婆,一兒一女。
看得出來,老金和他媳婦兒關係挺好的。
在路上專門給她打了電話,說晚上不會去吃晚飯。
甚至他媳婦兒也提出擔心的時候,還為巫山辯白。說一外地的大老闆包車。
就是電臺裡和同事聊天,他也無意中說了要去邊境,直接到軍營。
在路邊隨意找個小飯店。吃了頓農家殺豬菜,兩人又接著出發了。
“老金。在這裡停下吧!”巫山看過地圖,大白嶺到了。
“那個???哥們兒???我上有???老下有???小。”
金萬福的臉角馬上就滲出了汗珠。
“我???不要???你的???錢,身???上帶的???錢???全部給???你。”
當然,在說話的時候哆哆嗦嗦,一句話說了一兩分鐘。
“你在想啥呢?”巫山哭笑不得:“我兒子那裡是軍事機密重地,回來他們單位上直接派車送我,謝謝你了。”
看到計程車遠處,消失在夜色中。巫山不慌不忙把旅行包裡的衣服拿出來換上,正是蘇俄那邊比較流行的款式,還有些不習慣。
離邊境已經相當近了,地圖上的比例尺一比兩百米,看上去只有不到兩公里的樣子。
原先的衣服,早就託老金拿走了,說進入軍事重地要全身檢查,那套衣服不能穿進去,讓他回去找個垃圾桶丟了。
小老百姓對於未知的東西,還是挺惶恐的。一看他就沒有見過啥世面。
衣服丟不丟,已經不重要了。
畢竟這裡挨著邊境,我國的邊防戰士可不是吃素的。哪怕找個窪地埋起來,說不定第二天就會被掏出來。
相信長期在這一帶巡邏的戰士,說不定每顆草的位置都記得清清楚楚。
北國的初夏,陽曆馬上就是勞動節,晚上還是很冷,不少地方都有冰碴子。
對於一般人來說,穿一件外套必然受不了,巫山卻沒有這些顧忌。
要不是怕驚世駭俗,大冬天的穿著單衣單褲。也不會覺得寒冷。
他時不時輕輕跳躍著、匍匐著,儘量不發出一點兒聲音。儘量不引起邊防戰士的注意。
有一次踩端一根枯枝,士兵的手電唰就射了過來。饒是巫山,也不禁嚇出一聲冷汗。
在和徐世友談話的時候,他就表示自己不需要軍方任何幫助。
不管是在部隊裡還是地方上,想巫山死的人太多了。
多一個人知道自己來邊境,就多了一份危險。把自己的生命安全交給別人,從來都不是他的性格。
說白了,從此以後,他就是一個三無人員,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這裡的邊境線劃分得很奇怪,竟然把圖們江都劃到我們國家了。
再往前面去一點,還有一百多里的樣子,蘇俄直接與北高麗接壤。
圖們江在那裡注入倭國海,卻沒有中國任何事兒了。
和一般人想象的有區別,邊境戰士巡邏並不是在最邊境的地方,約莫還有十多米遠。
他們巡哨的間隔,在五分鐘,而且是三組交叉。
也就是說,巫山必須要在間歇的五分鐘以內,快速從大白嶺到邊境,進入到蘇俄境內。
而對面蘇俄人並不怎麼上心,從他觀察開始到現在,差不多半個小時巡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