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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在地方上,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解下地方的情況。不能說了如指掌,基本脈絡還是很清楚的。
“其他的宗族呢?”巫山又開始反問了:“不要說李家,趙家,王家,就是現任主任的宋家,他們能比你們弱?就是真的比不上張家,其他家族不知道聯合起來壓制你們?”
這句話直指核心,兩個張家人再也不能平靜了。
“阿山兄弟,”張耀武知道巫山既然提出了問題,肯定有解決之道。“兄弟,我知道你有辦法,幫幫哥度過這一難關。”
“關鍵在這裡,”巫山指了指心窩:“你們拋不開宗族的觀念,不想離開故土。大家都曉得,我是巴蜀的人,田哥來自秦嶺省。我們在外面,好像也沒怎麼受欺負吧?”
這話又把傷疤挑破了:你受欺負?都上門打人了!
“假如,我說假如啊,”巫山盯著張耀武:“你在勝利縣首先響應黨的號召,走出勝利,到外面一個縣擔革委會主任,問題不大吧?”
林明達雖然只是公安局長,他在張家很多時候,都在充當一個智囊的角色。
他聽到巫山的話,點點頭又搖搖頭。點頭的意思就是肯定會受到褒獎,能給這個職位,搖頭則認為張耀武肯定不想走。
“當年國黨在大陸佔據主導地位,大家都曉得那時的情況吧。”巫山看到茶的溫度早就降下去了,端起來喝了一口:“國黨滅亡,有一個原因,就是地方軍閥割據。”
“啊?不是黨的英明領導嗎?”林明達的立場不容懷疑。
“這只是一方面,國黨內部分裂割據,爭權奪利也是一方面。”巫山把茶杯放下:“不然,老薑為什麼會在臺島大開殺戒?不就是鎮壓那些割據勢力嗎?在大陸,地域廣大,幅員遼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地盤。逃到臺島,姜為了給兒子鋪墊道路,舉起屠刀,殺了不少異己分子。我不知道,你們這種行為,算不算割據一方呢?你們的實力,我並不認為比國黨還要強。就是曾經強大如國黨軍隊,最後還不是落荒而逃,流落臺島?”
張耀武面如土色,自己可真的不可能叛亂、割據,但如果和上面對著幹的做法,又有那些行為什麼兩樣呢?”
入黨誓詞上,大家都說了:為*事業而奮鬥終身。不要說奮鬥了,就是異地任職都有想法,上面怎麼想呢?會不會認為咱就是割據的節奏啊?
“我們再來說另一方面,”巫山自己倒了開水進去,把搪瓷缸子在手上輕輕搖了兩下:“剛才是為什麼,現在是憑什麼。你自己覺得能比宋立銘做得更好?”
張耀武不由自主地搖搖頭。
“你現在是副職,無所謂,什麼問題,都由上面的主任頂著。”巫山又一小口,水很燙:“真正你當主任的時候,要考慮的就是全縣幾萬老百姓的生存和發展問題。”
巫山搖了搖頭:“在我看來,你壓根兒就沒做好準備。你以為,就是上面把檔案發下來,你就唸念檔案?同志哥,你把七品縣太爺想得也太簡單了吧。”
這下,張家哥倆垂頭喪氣。看來,要想當主任,就要做好調離的準備,畢竟黨是不會允許割據勢力的存在的。要在本縣留任,那確實需要拿得出手的東西。
“辦法就是這樣,張哥你自己考慮清楚。”巫山說完,自顧和田光華聊起部隊的事情。
哥倆面面相覷,隨後愁眉苦臉。他們都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即便在特殊時期,黨對軍隊、對地方的控制力也是碾壓式的、毋庸置疑的。
“武哥,難道在其他地方任職,對你來說就這麼艱難嗎?”巫山不禁好奇。
“也不是吧,”張耀武嘆息:“因為以前有到我們縣當一把手的,都灰頭土面的離開了。所以,我怕我也落到同樣的結局。”
“你把上級政府也想得太沒用了,”巫山冷笑:“假如宋主任沒有作用,早就被趕到人大或者政協去了。這樣看來,他還是有一定水平的。你想想啊,真要到時候把你調到人大或者整些,你去不去?”
“那也只能去呀,”張耀武垂頭喪氣:“能敢不去嗎?”
“是啊,一個強勢就打掉一個,兩個強勢就打掉兩個。”巫山打了個響指:“人在人情在,你剛開始到冷門,可能有人估計你的情面,久了呢?”巫山把指頭在桌面上點了兩下:“你在其他地方去任職也是一樣,如果當地的地方勢力太強,上級部門就出手了。”
“對呀!”張耀武一拍大腿:“我怎麼就這麼笨呢!”
“武哥,你和達哥沒向這個方面想而已。”巫山的指頭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