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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進去太困難了。
“產房在哪兒?”
“三樓上。”一位年輕護士忙答道。
看到大門進不去,巫山大聲喊:“周俊。”
“到!”
“快,我們到牆底下疊成人牆,翻上三樓,你們在樓下接應。”
“指導員,我帶人上去,你在下面接應。”
“少廢話,你有我身手好嗎?”
“是!”
醫院的牆應該剛剛粉刷過,不時仍然有泥巴瓦片掉落。
巫山一個助跑,從人牆上噌就上了二樓的窗臺上。在窗臺反手摳住牆,然後面對著牆一點點往上挪。
突然,一張瓦片“譁”打在他頭上,下面傳來“小心”的聲音。巫山顧不得了,狠狠地擺了一下頭,一仰脖子,軍帽掉了下去。
近了,更近了,他抓住了三樓的窗臺!腳使勁一蹬,另一隻手也抓住了窗臺,整個人懸在半空中。下面的戰友們眼睛一眨不眨,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巫山往上一縱,上半身在窗臺上面了,一隻腳抬起來,他爬上了窗戶!下面的戰友們使勁鼓掌。巫山也扭過頭,喘著粗氣微微笑著衝下面敬了一個軍禮。
見鬼,這裡不是嬰兒房!一位孕婦在手忙腳亂地穿著鞋子。尼瑪,這大姐睡得真香啊,現在才起來!
“大姐,我是解放軍,現在,你馬上沿著樓梯跑下去。”
“怎麼回事?”她看到巫山臉上的血珠從額頭向下滴答,馬上吃驚地捂上嘴巴。
“沒,沒時間解釋了。”巫山把旁邊的搪瓷缸子端起來,把裡面的水一飲而盡:“地震了,快,快下去。嬰兒房在哪兒?”
孕婦一聽,大驚失色,一邊向門外跑去,一邊手指著左邊。
巫山一個勁步出門,左邊的門虛掩著,裡面傳來一陣陣嬰兒的哭聲。
他開啟門,眼睛一掃,到這裡面差不多有三十多個嬰兒,其中一兩個醒了,睜大眼睛在哭呢。
“喔喔喔,小寶貝兒,別哭啊,解放軍叔叔來了。”巫山抱起一個嬰兒輕拍起來。接著巫山又快步到剛才的病房,把窗簾“唰”拉下來,兩手使勁一扯,斷了。他接著把被罩嘶啦一聲撕開,這次很結實。
戰士們在下面仰著脖子,牆上的磚石泥巴和瓦片簌簌地掉得更多了。有些就打在他們的背上,頭上。大家不管不顧,一直在望著巫山剛剛進去的窗戶。
“嘿,夥計們,接住了。”旁邊的窗戶傳來巫山的聲音。
被罩和床單接起來的繩子往下面垂,繩子的盡頭鋪得很開,三個嬰兒往地面上來了。巫山盡力地把上半身探出去,避免嬰兒們在中途碰到窗臺。
戰士們手腳麻利地把嬰兒取下來,巫山迅速把布繩收上去。
一趟又一趟,巫山都不記得多少趟了。
這一次,他剛把繩子放下去,樓層在上下顛簸,屋樑發出“吱吱嘎嘎”的斷裂聲。
糟糕,餘震,還有兩個嬰兒呢。
“快跑!”巫山使勁衝下面的戰友喊。迅即,巫山雙手在旁邊的病床上一蹭,“唰”飛到兩個挨著的嬰兒旁邊,用被子包起來,上面空著,他把腦袋埋在上面,串到裡面的牆角。
“轟”一聲,三層樓垮了。
“指導員!”
“小先生!”
“兒子,我的兒子還在裡面!”
“姑娘,我的姑娘才三天呢。”
下面的人群先是長大了嘴巴,隨後就是紛亂的聲音。
“老巫,快醒醒。”阮秀遠推推旁邊的巫立行。
“啊?幾點了?”巫立行把檯燈擰開,看了一下巫山帶給他平時不敢戴的滿是字母的手錶:“哎呀,媳婦兒啊,才四點多。你幹嘛呀?”
“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好像兒子滿臉是血,內容記不得了。醒來我就心驚肉跳,你說是不是咱們兒子......”阮秀遠有些遲疑。
巫立行一愣神:“盡瞎說!兒子在部隊上不是好好的嗎?兩天前還打過電話的。”
“是啊,正是因為他打過電話。他說他要去什麼地方?說是可能有地震。”阮秀遠有些期期艾艾。
“湯山。”
“對,就是湯山。老公,你說真會有地震嗎?”阮秀遠憂心忡忡。
“誰知道呢。”巫立行一下子全無睡意,從旁邊的煙盒裡掏出一支菸。
阮秀遠遠有些煩躁:“平時你不吸菸的,別在屋裡抽,還有我呢。”
走到陽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