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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秀遠不一會兒清醒了,看到關心的丈夫,也漸漸平息下來。
有兒女繞膝,本身就是做父母做大的快樂。
可惜,春節去了一趟港島,老人們非得把兩小留在那邊。也確實,億縣地區的各方面條件,和港島不能比。回到億縣的兩口子,對兒女們很是想念。兩個人都拼命工作,來擠壓自己的空閒時間。而現在,阮秀遠的心裡,猶如鮮血在滴。
她不敢問那個禁忌的話題,巫立行也閉口不提。
巫立行的辦公桌上,有一張隨信寄來的照片。照片裡,逐漸長大的大兒子一身戎裝,顯得更加成熟。看著照片,巫主任的思緒,早已飄走了。
年輕時的巫立行,是大帥哥一枚。當時的他,也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只是很喜歡和潑辣的阮秀在一起的感覺。說來奇怪,阮秀在別人面前風風火火,唯獨在巫立行面前,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他喜歡聽她唱歌,聽她說話。
大寧河水,四季長流。兩個年輕男女,終於走到了一起。沒有家人的祝福,因為雙方都有上大學的潛力,那個年代高中生戀愛是不被允許的。兩邊的家長到場,雙雙被家人禁足,沒有參加高考,被取消了資格。後來,倔脾氣的巫立行衝破父親的阻撓,還是和阮秀遠在一起。
一晃,兒子出生了。看到剛出生的巫山,巫立行不知所措。和父親的關係一直比較僵,沒有得到巫天明的傳授,不知道如何做一個爸爸。不管怎麼樣,血濃於水。巫天明雖然不滿意兒子不聽他的話,還是給他安排了工作,同時還有自己的妻子。
兒子的出生,讓年輕的巫立行暗中有了一絲嫉妒,有些時候自己都有些鄙視自己,怎麼可能嫉妒自己的兒子呢?看到妻子奶孩子,抱孩子,再也沒有時間陪他,心裡稍許有些失落。
後來,他有機會上大學,回家商量,老父親一口拒絕了:“推薦選拔的大學,那些大字不識的人都能去,我不認為有多少含金量。”
看著兒子一天天長大,巫立行即使當了革委會主任,每天回家最快樂的事就是陪著孩子。慢慢的,孩子會走路了,會說話了。他第一個會說的居然是“爸爸”,讓巫立行也在妻子面前小小得意了一把。
突然之間,兒子就像變了一個人,成熟了,穩重了。自己也乘風而起,做到了這個年齡能到的最高度。
俗話說,母子連心。母親的愛,如海,全是包容。而父親的愛,如山,在兒女後面遮風擋雨。
“主任,主任?”司機不想下去,就一直要跟著自己開車。通訊員換了,名稱也變了。不再叫通訊員,叫秘書。新的秘書饒勇國,小夥子挺勤快的,就是少了一點磨礪,和一點耐性。他看到巫立行一直坐在那裡發呆,電話都響了好久也沒接,忍不住提醒。
“恩?什麼事,小饒?”
“電話。”
“你好那裡,我是巫立行。”巫立行穩了穩心神,拿起電話。
“請問是巫立行同志嗎?我是偉人同志辦公室的。你的兒子巫山在湯山大地震中,表現突出。首先我代表偉人同志對英雄的父親表示感謝。”對方的聲音沒有起伏,就像機器人說話,巫立行的心抽緊了。
“同志,你說。”巫立行的聲音在顫抖而不自知。
“是這樣,巫立行同志。目前巫山同志已經被送到協和醫院,沒有甦醒,暫時還不敢手術。醫生說,能不能醒得看他個人的意願和意志。這兩天,等病情稍微穩定,就要轉移到港島的炎黃醫院。畢竟,那邊的各方面條件都比這邊要好。”
巫立行心中,像放下了一塊石頭。兒子還活著,我最驕傲的兒子還活著。是啊,小的時候,他摔跤跌倒了,我就對他講,自己爬起來。兒子啊,這次你也只是摔了一跤,爸爸相信你,一定能自己爬起來!
“喂?喂?你還在嗎,巫立行同志?”
哦,還在接電話呢:“同志我在。還有什麼事?”
“偉人同志讓我們問你是否來見他一面。”
“好,我來。你說在哪個病房?”
“不用,巫立行同志。讓蓉城軍區的人送你過來吧,到了京師軍區,直接送你過去。”
放下電話,巫立行就想把這個好訊息告訴給妻子,想了半天的措辭,他撥通了電話,嘟嘟了兩聲,電話通了。
立行的電話?家裡這部電話平時沒人打的。阮秀遠今天一直在發呆,乾脆和單位請假,不去上班。難道兒子真的?她不敢想下去了。
“立行,吃飯沒?”她故作輕鬆的問。
“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