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巫山和戰友重聚完畢,讓戰士們出去看看,卻領回來一個老人。
我去,這不是蘇大爺嗎?
“大爺,您也還在這裡呢?”巫山上前摟住老人。
老人不適應,略顯侷促。巫山發現了,連忙鬆開手。
其實,蘇大爺以前也會幾句簡單的普通話。只不過,年代太久遠,久得他都忘了怎麼說。也許不是忘記,是自己刻意去避免,因為普通話讓他想到那些歲月。
“外面人都撤了?”巫山問了一句出去的一班戰士連進財。
這小夥兒不善言辭,連連搖頭。
被俘虜了將近一天一宿,雖然,閩州部隊也沒有限制大家的行動,只是不讓在司令部到處溜達。士兵們的榮譽感都很強,引以為恥,乾脆除了吃飯和大小便,都窩在行軍房裡。這下好了,可惡的曹學友帶著司令部全部都跑啦。
雖然很激動,戰士們還是拿眼瞅著幾位上官。
見到這種情況,巫山拽著王學貴的手,哈哈一笑:“走吧,出去看看。”
戰士們陸陸續續走出帳房,並沒有大聲喧譁或者亂走,自動排成兩排。一班和三班的人涇渭分明,各走一邊。
王學貴是一個很容易激動的人,出來的時候,眼角都有淚花在閃現。
他高興之情溢於言表:“快,向上級彙報我們的情況!”
“什麼?”巫山有些小驚訝:“你們的發報機沒被搜走?”
王學貴苦笑著搖搖頭。軍人嘛,要輸得起。在演習中被俘虜了,還是有自己的尊嚴。雖然閩州部隊沒警告,大家自覺地切斷和部隊的聯絡。
如果閩州部隊這次失敗了,也敗在他們的輕敵上。上到軍長,下到普通戰士,大家對山地旅都不屑一顧,上下都瀰漫著唯我獨尊的傲氣。本來,他們也有理由驕傲的。每次閩州軍區抽調這支部隊,和國黨武裝到牙齒的部隊在臺島海峽鏖戰,他們從沒輸過。更何況,臺島的武裝是什麼性質?海陸空聯合作戰。而戰士們只有晚上偷偷到陣地去的小火輪,然後四周就是茫茫大海。在那種情況下,每次都取得了勝利,何況這支成軍剛剛半年的小部隊呢?
驕兵必敗,是顛撲不破的真理。曹學友領著部隊作戰,每次的勝利,其實,很心酸的,都是慘勝,那是用人命去填的啊。就算這樣,部隊計程車氣也起來了。敗不餒是好事兒。一支軍隊成為鐵軍,還得有勝不驕。
“別提了,”王學貴啐了一口:“不說這個我還不生氣,一個個眼睛朝天,看都難得看我們一眼。不說了,想起來就覺得憋屈。”
李遠軍這個人性格很執拗,他覺得失敗了就是敗了。對方明白告訴大家不能再進入戰鬥序列,包不包括自己的發報機呢?拿著在手上,遲遲沒有開啟。
“你小子啊,”巫山無奈地接過來:“就不能變通下?好吧,就我沒被俘虜,借用下你的裝備行不行,一班長?”
“擦,這傢伙欠收拾!”朱建全大為光火:“指導員,咱不求他。來,用我們三班的。”
李遠軍覺得不好意思,勉強憋出個笑臉。
看著熟悉的鍵盤,巫山大略把目前自己和其他兩個班的情況向旅部做了彙報。
“指導員,我們的訊號可能會被對方俘獲吧?”刀超仁性格和李遠軍也差不了多少,都是那種比較刻板的軍人。
起先巫山說要解決偵察遇到的麻煩的時候,他都震得不輕。剛才看到巫山要給部隊發報,感到難為情。他很在意自己現在的俘虜身份。從心底裡講,並不願意巫山拿著算是繳獲物的發報機。然而,他對於山地旅來說,是個徹徹底底的新人,忍住沒開口。
“怕他個鳥哇!”王學貴爆了句粗口:“我還不相信曹學友不忙著逃命,回頭來把我們再俘虜一遍。”
戰士們聽到了一起鬨笑。
“報告!”雖然沒有安排,一班和三班都派出了偵察的戰士。
巫山和王學貴對望了一眼,看到連長沒有開口的意思,直接命令:“講!”
“有大批人影正在接近!”一班的潘紅陽輪值:“懷疑可能是閩州部隊其他地方撤退下來的。”
這有什麼?巫山一愣,除了自己不是俘虜,其他人已經被俘虜過一遍了。最壞的結局就是自己也被俘虜,反正二班已經成功撤離。
“辛苦了!”他拍了拍這個粵東戰士的肩膀:“繼續監視。記住了,不管是誰,你們都不能開槍,因為大家已經被俘虜了。”
潘紅陽臉上露出一絲難過:“是,指導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