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陣燥熱。站起來走到窗戶邊,開啟左邊的一扇。一陣冷空氣迎面撲來,他使勁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學徒的出身,讓他對經濟對商業有一種朦朧的感受。只是說不出來,怎麼樣搞商業,怎麼樣發展經濟,上面讓怎麼搞就怎麼搞,即使有時候感覺很不對勁,卻早已沒有了那種質疑的激情。
一個籬笆三個樁,柳興元還是從自己的渠道里知道了巫山的事情。平時總是四平八穩的劉書記,不再淡定了。
自己的治下,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在海外創下偌大基業。而他的父親,推行了與中央背道而馳的路線。把土地分給農民,這還是社會主義嗎?把工廠的股份分給工人,這難道不是資本主義的苗頭?
然而,太祖的原話是好好保護做實事的同志。
王棟行首先問了一句:“柳興元同志,你那邊有個叫巫立行的同志吧?”
隨後就轉述了太祖的話。
巫立行的事情,作為巴蜀省的老大,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從另外一個角度,他也很同情那些被批鬥的人,有好些都是一起扛過槍的戰友。他是不相信這些在白色恐怖中都堅持理想的戰友,現在成了反社會的人。但經過了花城的事情,他開始韜光養晦,不支援,也不反對。
街上的芙蓉樹早就掉光了葉子,光禿禿的,立春以後,就會冒出嫩綠的樹葉吧。對面的牆壁上,隱約能看到打到柳興元的字樣。
保護,怎麼保護?巫立行已經是億縣地區革委會副主任,但巫縣卻成了他的自留地,遲遲不肯挪窩,一直在巫縣待著。
不查不知道也罷,柳興元突然之間下定了決心:“小劉,給億縣革委會打電話,讓主任倪樹春和副主任巫立行一起來我這裡報道,直接坐軍用飛機來吧。”
警衛員小劉跟著自己前後是六年還是七年?眼看著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在這個位子上還能坐多久。要是自己被擼下去,就苦了這孩子。
巫縣巫立行在辦公室裡,正在聽取公安局長譚興國的報告。這些日子,讓他們不斷去調查一段時期以來的冤假錯案。
好多的案件,都指向了前任局長崔大牛。巫立行在沉思,這個事情不好處理呀,對方可以說是執行上級的政策。“興國同志,你們辛苦了。我代表巫縣人民感謝你們。幹革命,就應該有這種精神。”
他好好勉勵了譚興國一番:“不過,這些案件,我們要透過事情看本質,究竟是執行黨的政策呢,還是徇私報復。我希望公安局的同志能再接再厲,給巫縣人民一個交代。”
“是,主任。”
“報告!”譚興國還沒出去,通訊張解放已經站在門口。
巫立行點點頭,張解放走了進來。“主任,電話是不是不通了?”
“不清楚啊?”巫立行隨手拿起了話筒,卻沒有任何聲音:“可能是壞了,找人修一下。”
“主任,省委來電,在機要室還等著您去接聽。”
巫立行對譚興國點點頭,快步走到隔壁的機要室,文書黃國政已經在門口等著呢。
他快步走向電話:“你好,我是巫立行。”
“巫立行同志,你好,這裡是省委第一書記辦公室。柳書記讓倪樹春主任和你來這裡一趟。”
“好,請問什麼時候來?”巫立行有點兒納悶,自己這個地委委員,從沒去過省委。都快過年了,什麼事情需要自己這個第一副主任呢?上面不是還有書記倪樹春和專員章盡忠頂著?
“現在就來。”對方的話不容置疑。
“好的,再見。”既然事情已經確定,巫立行也不??隆?p> 扭頭對通訊員吩咐:“小張,讓小王備車,我先回家拿點換洗的衣服。你也準備下,馬上和我一起去蓉城。”
“啊?”張解放一愣:“主任,王建國帶著阮姐他們出去了。”
“噢,”巫立行拍了拍腦袋:“那就隨便找個司機吧。”
回到家裡,巫立行很快地把行李收拾到兒子送給他的旅行包裡。想了想,又拿了一些保溫杯和圍巾手絹之類的禮物,重新騰了一個旅行包出來裝進去。
一切都準備好了,巫立行給父親家打了個電話,一直沒人接聽。
無奈之下,他在桌子上留了一張字條:秀,兒子:我接到通知,馬上去見省委第一書記柳興元同志。勿念。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話:另:父親的生日估計趕不回來了,替我向他老人家道歉。巫立行,1975年1月21日。
寫完,又從三區一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