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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藉著酒勁,在巫山面前說話比平時膽子大了很多。
“兩位深夜過來,有啥好事兒啊?”巫山自己也點上,把打火機丟在茶几上。
李開軍正準備點菸,把打火機拿在手上:“莫特格公社的向立穹到站了,曾應開兩天嚷嚷著要開常委會研究,王永慶那白眼狼好像也很意動。”
“他們準備讓誰去呀?”巫山眼皮都不抬。
“水利局的副局長古大紅。”賈國慶沒好氣地說:“狗屁不是的玩意兒,只會拍馬溜鬚。”
“哦,”巫山覺得一點兒挑戰性都沒有:“還有其他的事情沒?”
“還有一件小事,”李開軍猶猶豫豫地說:“一八四那邊有段路有人舉報有問題。”
“小事?”巫山啪一聲拍在椅子扶手上:“這是我們和風的臉面,同志哥!盡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涉案人員全部抓起來!他媽的,我們一再三令五申,狠抓質量,誰幹的?”
“吉昌州的建築隊,”李開軍被老領導的態度嚇得有點兒虛:“但出面的人是省政府鐵副省長的小兒子。”
涉及到省裡面,巫山也眉頭直皺:“問題嚴重到什麼程度?”
水泥路面的養護期,必須要達到二十八天。如今還沒正式通車,就出現了質量問題,那就相當嚴重了。主要是北疆的冬天已經到了,沒法作業。
要翻修,也只有等到明年春暖花開之後。誰來買單?自然要這個鐵小軍來。
而李開軍也不想讓巫山為難,所以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了出來。
該路段存在大面積翻漿,據檢測的另一個施工隊說。裂縫、樹枝鋪墊可以整改,但路面大面積翻漿是無法彌補的,除非重做。
沒辦法,和風本身就是一個窮縣,根本就沒有一個合格的監理,出現了監理真空。
等委託的烏市的監理公司來監管透過一八四的道路質量時,道路施工已接近尾聲,造成實際施工就沒人監理,這樣的道路施工如何保證質量呢?
巫山甚至在懷疑,這裡面監理公司也不作為。是否找一個新的監理公司重新來檢測。
關鍵是找哪兒的呢?炎黃的建築。主要是在房屋建造上。公路這一塊是軟肋。
如果把板子打在交通局身上,也不能讓交通局服氣。他們從來沒有接手過這麼浩大的工程,只是偶爾在三一八和二一七國道管理道班管理路面。
“書記,那邊是瀝青路面!”李開軍語不驚人死不休。
“瀝青路面?誰讓他們這麼做的?”巫山出離憤怒了。
瀝青路面。在北疆根本就行不通。冬天的時候,路面一上凍,就會出現皸裂。
而夏天,維省每天正午路面的溫度在攝氏一百度左右,瀝青路面就成了爛泥潭。
現在的車流量本身就很小,路面的穿幫挺偶然。
“要不是我剎車剎得快,後果不堪設想。”從一八四路過的一位的姓張的司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10月2日,當他駕車進入從夏孜蓋公社到一八四的車道時。突然一陣顛簸,方向盤不聽使喚,嚇出一身冷汗的他趕緊踩剎車,但剎不穩,就像在沙子路面一樣。是滑的。
“這是新路啊,怎麼會出現這樣大的質量問題?”張姓司機仔細一看,新路已經爛得不成樣子,瀝青和細沙無法凝固,像豆腐腦一樣,在公路上四處開花。
遭遇驚魂的並非他一人,當地派出所公安邱仁山駕駛摩托車經過時,就因為路面顛簸摔了一跤。“這簡直是哄鬼啊,剛修好的路面,就爛成這個樣子。還沒有原來的路好。”
李開軍接到報警後,在公路現場看到,從一八四過來的一輛車,把速度從80碼左右減到20碼以下,而過來摩托車甚至要慢慢的選線。
疏鬆的路面上,經過的司機留下一路罵聲。
李開軍無意中用腳在瀝青路上踩,一使勁,腳竟然直往路里鑽,鞋面瞬間被柔軟的瀝青和沙石覆蓋。
“這簡直是偷工減料嘛,這不是公路,這是豆腐塊。”邱仁山在他面前生氣地說。
“比豆腐塊還糟糕,應該是豆腐腦!”當時遇到的那個一八四的司機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隨手在路上抓一把,竟然抓起了不少混著瀝青的沙子。
裡面,一陣風都能把路面給吹成這樣!
聽完李開軍的描述,房間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巫山站了起來,慢慢坐回自己的座位。
他拿起電話,決定給谷千里彙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