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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當地政府還以為是省裡面的什麼要員微服私訪呢。
先到了公社,問了下張成木家裡的情況,一切都挺好的。
這人已經去世了五六年,家人心裡肯定很難受的,也就沒有去打擾。
當然,巫山也不是偏聽偏信,專門驅車過去看了看。
家裡面的幾弟兄都分了家。在農村,新房子就是家境不錯的標誌。他們家幾棟新房子,預示著張家人在這裡生活得不錯。
鍾大友的老家,在粵西省桂港縣瓦塘公社瓦塘大隊。
瓦塘大隊如今的大隊書記,不姓鍾了。
巫山也不疑有他,覺得當年都是大隊書記,如今混得肯定更好咯。
想不到,鍾書記早就去世。而他在世的時候,一言九鼎,擔任大隊書記幾十年。
等他這麼一去,新任的大隊書記為了清除老書記的影響,把人差不多換了個遍。
鍾家,已經徹底沒落了。
鍾大友的兩個哥哥,也修了新房子,不過。兩人挨在一起的房子簡直差不多。屋頂上連瓦片都沒鋪齊,好多地方用塑膠薄膜遮著。年深日久,塑膠薄膜早就壞了。
他的大哥叫鍾大祥,二哥鍾大申。大哥是典型的悶葫蘆。也許是父親太厲害。三個兒子除了鍾大友這個么兒子,哥倆從小就生活在父親的陰影之下。
老人沒了,兩個人也就失去了頂樑柱。
鍾大祥今年應該不到四十吧,額頭上滿是皺紋。
“我是大友的戰友!”巫山也沒時間兜圈子:“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他以家人為榮。怎麼現在我看到的情況成了這樣?”
“我老豆沒了,”鍾大祥的臉上在聽到弟弟名字的時候肌肉動了一下,其他時候都是木然:“在聽說弟弟犧牲後,父母親過於憂傷先後去世。分土地,他們給我最差的。每次交公糧,和其他人一樣多。要不是看到我的女兒,就拿著菜刀和那些人幹起來了!”
說到這裡,才能看得出這個中年男人也是有脾氣的,只不過因為有了牽掛。
“你們家大嫂呢?”巫山有些好奇。半天也就鍾大祥和他閨女在這裡。
家中估計沒什麼傢俱。一張大桌子擺在堂屋中間。一條矮凳子。一把椅子還缺了條腿。
“跟人跑了!”小姑娘伶牙俐齒,說到母親的時候眼裡滿是怒火:“嫌棄我們家日子過得不好,跑到大隊會計的弟弟家過好日子去了。”
“你二叔家怎麼樣?”巫山心裡有些發酸。看到旁邊的房屋緊鎖著門。
“他們一家都去幹活了。”鍾大祥眼裡很是惱怒:“我們大隊的婦女,在生了孩子以後。都被安環,就老二家媳婦被結紮了。好在老天有眼,他的是個小子。”
每個地方的情況都不一樣。在和風,巫山可以說是一言九鼎。而在這裡,他的話起不了什麼作用。不曉得巫立行和誰打過招呼,車子倒是粵西省委提供,明顯就沒有粵東那麼熱情。
再說了,即使上面出面,又怎麼辦?把大隊的人全部拿下?
“前些年的移民,你們怎麼沒走呢?”巫山看著這個家徒四壁的房子,心裡不好受。
“那些都是有關係的人,怎麼可能輪到我們呢?”鍾大祥覺得面前這個弟弟的戰友好像不懂人情世故,很奇怪地看過來。
“跟我走吧!”巫山重重嘆了口氣:“你帶著姑娘,還有二哥家的,到我那邊去植樹。每個人能分到十畝土地,夠你吃喝的。閨女和他堂弟今後還可以轉成城鎮戶口!”
花城這邊沒有直接去維省的火車,就讓這兩家人到京城找葛松瑞。那邊的系統很完善,一路上都有人帶隊,安全送到和風。
看到花城軍區幾個大字,巫山的鼻頭髮酸。
故地重遊,很是感傷。
他儘管身著便服,那一股鐵血的氣息展露無遺。
聽說要見王副司令員,衛兵狐疑地看著,還是打電話通報了。
沒想到,王永興竟然親自迎了出來。
見面就一拳,打得巫山真還覺得疼。
“小山,你咋不提前打電話呢?”二舅哥呵呵笑著:“見了璐璐沒?”
他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還是很關心的。
“我從京城來的,你說呢?”巫山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哦?”王永興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那就是見過咯。走,今兒陪你二哥喝幾杯!”
飯桌上,菜餚比和風的工作餐可豐盛多了。
哥倆甩開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