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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兒熱度都沒有。
在直升機裡,透過玻璃窗,竟然還有些暖意。
在最後時刻,讓王家山把指揮權交給李開軍,因為他才是一八四一帶的地頭蛇。不要說孟和,就是現在的一八四公社書記苟建軍也不可能有他熟悉。
飛機飛得很低,專門把望遠鏡交給曲隆彪。
以前在戰爭年代,他偶爾也有機會接觸過這高科技的玩意兒,不過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首長們在使,他只是偷偷拿過來看看。
時間過去了四十四年,現在的望遠鏡不管是精度還是距離上,比以前都進步了好多。
曲隆彪是一個合格的老兵,只是擺弄了幾下,就慢慢熟悉了。
“前面,對,就是石堆有一些小黑點的地方,從那裡走。”老班長在指揮著。
可惜,只能由巫山在旁邊傳達,他也戴著望遠鏡,嘴裡不停發出指令:“轉北三十度左右,再偏東十度,前行,偏南三十度。”
老班長心裡對這個起先在三位老首長面前都大放厥詞的年輕人,從開始的懷疑到現在的欽佩。他知道,與世隔絕這麼多年,也許可以瞄準打槍什麼的。已經跟不上現在的戰爭節奏。
終於看到了,在前方有一個近乎乾涸的小湖泊。小湖泊的旁邊,大約五十畝的土地。有人工勞作的跡象。
“老班長,是不是那個小湖泊那裡!”巫山沉聲問道。
曲隆彪已是泣不成聲:“是的。就是那裡。老兄弟們,我來接你們回家!”
飛機上噪聲很大,不大聲喊叫,根本就聽不清楚。
他的話本身就是喃喃自語,近在咫尺的巫山也不曉得他在嘟囔什麼。
幸好,隨身帶著擴音器,那些伏在草叢裡的老兵們。在望遠鏡裡無所遁形。
“戰友們,我們是gc黨領導的人民軍隊,特地來解救你們的。”巫山把直升機上的擴音器拿到手裡喊話:“請不要做過激的舉動,老班長曲隆彪和我們一起回來了。”
那些潛伏著的老兵。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說話吧,”巫山把擴音器交給曲隆彪:“把兩邊的按鈕按住,你的聲音飛機外面的人就可以聽見了。”
可惜,巫山還是忽略了一件事,透過擴音器裡發出的聲音。大都一個樣,聽到老兵們的耳朵裡,還是不敢相信的。
飛機在離老兵們四百米左右停下,在老式步槍的射程之外。
曲隆彪如今的形象是大變樣,但還是堅定地走在前面。
他高舉雙手:“二狗子。老油子,是我,終於和黨取得了聯絡。”
一個,兩個,不停有老兵從潛伏點走了出來。
畢竟在一起同甘共苦四十四年的戰友情,他們相信自己的兄弟。
等他們敘舊完畢,巫山帶著戰士們,拿著給他們準備好的衣服鞋帽走了過去。
當年的紅軍戰士,大都來自長江以南。
現在每一個人臉上,都像高原紅,全是皸裂的皴口。
每一個老兵的臉上,老淚縱橫。
一起來計程車兵們,都不由自主轉過身去。
太慘了,十八個老兵,全身都沒穿衣服。因為當年穿進來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儲存下來的灰色軍服,都不敢用手去摸,只有紅漆有些脫落的五角星還能辨認出那就是正規紅軍的軍服。
真的很難想象,就是這一群臉上全是皺褶的老兵,用手摳出了地窩子,在裡面住著。
用木棒、石頭種地,過著原始人一樣的生活。幸好當時逃的時候是收穫季節,一路上從老百姓的地裡挖了些花生,掰了些玉米戴上,最後這些種子救了他們的命。
他們睡覺的地方,就是從野地裡找來的茅草。
一個個地窩子的入口,用茅草遮住,用來抵擋外面的寒風。
幸好,這裡是維省,要是在南方,大雨滂沱,早就被雨水侵泡了。
幾塊礫石堆起來,就是一個灶,架上他們當年繳獲過來國黨的頭盔,當做鍋煮東西吃。
可惜,頭盔也有使用壽命的。最後都沒辦法用了。
那一個個黑裡吧唧的東西,很難看出是鋼盔。
“剛開始,我們在小湖邊上挖洞住,”曲隆彪慢慢陷入回憶之中:“早上起來,才發現水都浸了進來,只好離湖泊遠一點。”
“那時候還有很多狼!”旁邊一個老戰士回憶:“一次來了一個狼群,二百多隻,先是用刺刀挑,後來刺刀全部都彎了。那一仗之後,周圍就沒有大的狼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