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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縣委書記家裡的檯燈還亮著。
地板擦得很乾淨,巫山穿著褲衩光著腳丫去看了看兒子。
巫從瑊睡得很香甜,眉頭時而皺起。
等等,孩子在說夢話!
語音儘管含混不清,知子莫若父,和兒子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
貌似他說的是:“爸爸,我不要走!我會很乖的!”
輕輕把兒子額頭的細密汗珠擦去,把床頭燈的亮度又調暗了一些。
“兒子啊,你放心!”巫山把從瑊踢開的小被子又輕輕搭上,默默唸叨:“這一輩子,除非你有朝一日想要高飛,爸爸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
他又輕手輕腳地回到了書房,隨手開啟一本書,卻什麼都看不進去。
“怎麼啦?”莎莉也進來了:“是不是還在想著白天的事情?”
巫山默默地點點頭。
起先下跪的學生,名字叫牛長青。他親生父母在多年前在一場暴風雪中遇難,幸虧一對牧民夫婦收留了他們哥仨。他下面還有一個妹妹牛長英,弟弟牛長春。
那對哈薩克族的牧民本身沒有孩子,把這個三個孩子也當做親生兒女一樣對待。當然,這三個孩子也把兩位老人像親生父母一樣對待。
本來,家裡生活還不錯,隨著三個孩子逐漸長大,日子也應該越來越紅火。
問題,就出在了小弟弟牛長春身上。
從小,弟弟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一條腿粗,一條腿細。他的左腿和正常人一樣,右腿卻像幾歲的小孩子。而且雙腿部位,經常出現一塊一塊的紅色。
養父母帶著弟弟。走遍了附近的醫院,都沒給個具體說法,不曉得是啥病。
要不然,牛長青的高中成績還不錯。能考到外省去唸一個像樣的中專,而不會到烏市的衛校上學。他翻遍了圖書館的醫書,還是找不到病症。
要說小兒麻痺症吧,還真不像。
幸好,他抽空專門到炎黃醫院去了不少次。雖然炎黃的業務很是繁忙,一位帶著濃重口音的港島醫生接待了他,初步斷定這少年是一種罕見的kt病。
牛長青大喜過望,給家裡寫了一封信。養父母賣了兩頭牛,湊了幾百塊錢專門讓小長春到醫院去。果不其然。他就是患的這種病。
然而。目前不要說炎黃醫院。就是全世界對這種病都束手無策,只能採取保守治療。
有一天,那位港島醫生興沖沖地告訴牛長青。他指著一份國際上的醫療文獻說或許用仙人掌的汁液不斷擦拭患處,會有一定的效果。
那份檔案是全英語的。牛長青也看不懂。港島醫生告訴他,在墨西哥有人患了同樣的病,因為那邊盛產仙人掌。孩子無意中用來擦拭,感覺很舒服。久而久之,擦拭了幾年之後,病症有減輕的跡象。當然,也有可能病症不完全一樣,不過可以試試。
仙人掌這東西,在維省真還不少。但要人工一棵棵去沙漠裡收集卻又難度太大。
於是,牛長青就想不斷掙錢,從市場上購買來給弟弟擦拭。
“事情最後怎麼處理的?”莎莉有些好奇:“那個叫牛長青的學生我聽其他老師提過。在咱和風,能出一箇中專生都值得大書特書,每一個學生都讓教師津津樂道。”
“還能怎麼辦?”巫山一臉苦笑:“讓地區教育局的人把替考者的名字記下來,今後不允許參加高考。想不到有一個的父親還是一個公社副書記,其他兩個都是行局副局長、股長的孩子,給了個黨內警告處分。”
“那牛長青呢?”莎莉愈加感興趣:“要是給衛校那邊通報,那孩子就只有回來了。”
“唉,可能我這人有些護短!”巫山淡淡搖頭:“包括那兩個糊塗蟲是為了幫朋友,我就讓地區教育局的人手下留情,替考的學生別存檔了。”
“那不是讓那三個考生逍遙法外了嗎?”莎莉不以為然:“就算他們的父親為此受到了黨內警告處分,過一段時間還得撤銷。而且高中生找個工作還是很容易的。”
“寶貝兒,如果考生是從瑊怎麼辦?”巫山忍不住笑了:“當然,我們家從瑊目前還沒到那種地步。即使在內地考不上好大學,他老子我給他相中的世界名校捐一筆錢,直接去讀!法律,不外乎人情。這邊的三個糊塗蛋父親望子成龍心切,那邊的傻哥哥想給弟弟治病。”
“我們家從瑊才不會那樣呢!”莎莉有些疑惑:“事情不是處理好了嗎?”
“不是!”巫山擺擺手:“我是在為其他的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