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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的心又一絲疼痛,還是強裝笑臉看著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琪琪格不管她現在哪兒,終歸都是我們和風的人。所以,就只有賢伉儷是客人了。”
哈斯琪琪格的腦袋一直垂著,聽到這話不由自主泛起一抹苦笑,不過外人看不出來。
“我呢,在年齡上比你大了那麼一點點。”兩個人坐定,梅家國身體前傾:“要不,在私下裡我就叫你老巫怎麼樣?一個專員副專員的,喊起來太公式化了一點。”
這話一出來,四個人的眼睛緊緊盯著巫山,看他有什麼樣的反應。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一個稱呼而已,他也不可能那麼小氣,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在官場上,不,是在任何地方,當面喊哥哥,背面掏傢伙的大有人在。
“書記,說實話,有些事情您不知道。”曾應開明白他沒有叫老巫的資格:“小時候,家國和我一樣,我們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同學。只不過他是梅家子弟。”
這句話透露了很多資訊,不過為什麼要這麼講,估計只有當事人才能明白。巫山一言不發,既然他講了開頭,那就一定有下面的話。不可能今天專門就來當和事佬吧。
“老巫,”第一次這麼叫,梅家國顯得有些不自然:“這是我愛人文欣月。”
“怎麼說呢,可能在你眼裡,我和梅勇一樣,都是十惡不赦的人。”他頓了頓,接著說了下去:“我永遠忘不了,比我小的梅勇揍我,還得忍著。”
“是啊,書記,這事情我知道。”曾應開說著捋起了梅家國的左手臂,那裡有一條寸許長的疤:“這就是當年梅勇叫人用鐵棒打的,那時候家國的手足足挎在胸前一學期。”
事情雖然過去了很久,梅家國聽到的時候,臉上一片猙獰。
“其實每一個人很多時候都會做一些無法選擇的事情。”巫山有那麼一刻非常驚訝,但面前這個人永遠不可能是自己這個派系的人:“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老巫,從那以後,我連每次考試都要故意錯幾道題。”梅家國恨意不減,眼睛裡有些晶瑩:“那一次捱打,就是因為我考了兩個五分,梅勇一個四分一個三分。”
中國的教育制度,改革了不少東西。隱約記得在特殊時期以前,學校的分制不是一百分,而是最高五分。這麼說,這小子的學習成績真還不賴呀。
雖然三歲看大七歲看老的說法不失偏頗,很多時候又有一定道理。在學校裡,能讓老師記憶深刻的往往都是兩種人:一種品學兼優,另一種聰明但調皮搗蛋。
不過,巫山可不會傻到會認為梅家國今天來就向自己投誠,那是不可能的。至少目前的梅家國,沒有具備反抗梅家的能力,那邊一個指頭就能按死他。
“身為梅家人,家國很多時候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曾應開在旁邊說合:“梅勇那小子吧,在大人面前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小時候就無法無天。”
“沒事兒的。”巫山其實真不會把這次在省紀委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只不過暗自提高了警惕。自己反而因禍得福,在烏市和省紀委那邊得到了奧援。
這些力量如今看起來,不知道有沒用處,但肯定比遍地皆敵的好。
要說梅家國不想把自己搞下去從而踏著自己上位,打死他也不相信。
“你放心吧,老梅!”巫山看起來確實人畜無害:“本人行得端做得正。真要有漏洞,估計就不是王永慶一封實名檢舉的信了,不過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是嗎?”
“老巫,你放心,有我在歐洛泰一天,這小子永遠都起不來。”梅家國看到對方輕描淡寫地把目標對準王永慶,哪不會借坡下驢?
“一個小人物罷了,我們吃菜喝酒!”巫山的手輕輕往外揮了揮,就好像在趕蒼蠅一樣:“老曾你有心了啊,這些菜都是我喜歡吃的。”
桌上的菜品,幾乎就是上次宴請馮三武的翻版,曾應開確實記在心上的。
不過,桌子上梅家國他媳婦兒始終對自己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敵意。
從軍到現在,徐世友傳授的拳法,巫山一日不曾懈怠,勤練不綴。
讓他大感意外的是,每一個人對自己的敵意或者殺氣,非常敏感。
不過是他的女人而已,梅家國以前在京城都混得不怎麼樣,想必梅家人也不可能給他找高門大戶的媳婦兒。這種人反而好對付,喜形於色。
再說了,連梅家國也沒絲毫畏懼,更何況是他老婆?
接下來曾應開說的話,讓巫山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