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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的腦袋低了下去:“每次都如石沉大海。今天,我的二小子從自家的自留地掰玉米,他媳婦兒說玉米好像有一股臭味。唉,我家老二也是個火爆脾氣,喏,就是這兩個玉米,拿著就過來找他們理論。”
造紙廠的人,理也不理。後來,傳達室的人叫來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把侯老二打倒在地。恰好他媳婦兒跟在後面,馬上又回去告訴公公,就發生了後續的事情。
“你兒子呢?”巫山的心裡很煩亂。
不作為,典型的政府不作為現象。
造紙廠在這裡不是一天兩天。
每天,附近的老百姓就聞著這裡的臭味。
自來水廠,只是管城裡的用水。
他們就只有自己打井。
由於位置臨近,估計地下水也被汙染了。
“被公安同志送到醫院去了。”侯同軍老老實實地回答問題。
不要以為,大隊書記不錯明。其實,每一個基層幹部,能夠從老百姓裡面脫穎而出,能取得絕大多數老百姓的支援,都是當地有名的能人。
縣委書記的惱怒,他自然明白。
此刻,他的心裡已經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侯同軍也讀過初中。
書裡的帝王之怒,伏屍百萬,他不明白是怎麼樣一種景象。
但他知道,要是縣委書記發怒,自己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
“走吧,”巫山嘆了口氣:“讓我們去見見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露面的廠長,看他怎麼說。”
李開軍一使眼色,隨行的公安使勁敲著厚重的鐵門。
“巫書記來了,開門開門!”那公安賣力地叫著。
大門開啟了一條縫。看到外面就這麼幾個人,傳達室的門終於開啟了。
改革的春風,並沒有吹到這裡。
不難想見,一個和特殊時期起家的副書記,鬥得不亦樂乎的縣委書記,能有多大的魄力。
現在的工人,沒有半點兒憂患意識。
在他們的心目中,並沒有下崗之類的名詞。
而且,和風縣城就這麼大,一般的廠長。都不會隨意開除一個工人。
抬頭不見低頭見。今天把人開了。明天在路上就能見到,何必呢。
政府離他們太遠了,在工人的心裡,廠長或者廠黨委書記就是天。
甚至連傳達室的人。都不怎麼在乎政府的人。
新來的巫書記,大家自然曉得,那又如何?
這裡是永生造紙廠。
“你們廠長呢?”李開軍心裡相當不舒服了,不要說老領導在這裡,就是公安局長過來,他們廠長也得把大門開啟迎接。
“你說張廠長啊,他在睡覺。”傳達室的老頭說著,一溜煙往前跑:“我去幫你們叫他。”
傳達室裡,有一個麥克。原來,這裡就相當於是廠子裡的廣播室啊。
“工人同志們,我是縣委書記巫山,請馬上停止手頭的工作,關掉機器。”他從容地對著麥克講話:“給大家十分鐘時間。到工廠大門口集合。”
說完,他就走出了傳達室。
“書記,你準備?”李開軍愕然,不曉得老領導怎麼這麼做。
“我想把造紙廠關了。”巫山摸摸口袋,又沒帶煙。
“來,書記,抽我的。”這小子不好意思把煙盒露出來,直接從口袋裡摸出煙給他點著。
和巫山在一起的人,都會被他感染。在李開軍和其他人的眼裡,巫山的話,就是真理。
對面前這個當初在一起戰鬥過的戰友,縣委書記還是耐心解釋:“這裡本來就是缺水區,造紙廠帶來的危害,老百姓都不明白啊。”
“也好,我想在和風來一次徹查水汙染的工作。”這話,他像是在對李開軍解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工人們還沒來到,傳達室的老人,已經揹著一個半醉半醒的人過來了。
“兒子啊,你快醒醒!縣委書記來了。”那老人一邊拍打著廠長的臉蛋一邊喊。
難怪,一個傳達室的人,能叫來青工把人打了。廠長的父親叫人,就沒多大問題。
“巫書記怎麼啦?”那人的眼睛紅紅的:“我一天不生產紙,和風城的人,明天連擦屁股的紙都沒有。”
這樣的人,巫山連看一眼都沒興趣。
“張廠長是吧?”李開軍直接走上去:“我們要請你去調查下這次打人事件,傷者受傷嚴重。所以,一定要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