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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在饢坑裡準備今天的饢。
“新鮮出爐的熱饢啊,”看到有人過來,巴音老爹頭也不抬叫賣。
“巴音老爹,我來三個饢。”孟和問祁向東:“你還沒吃早飯吧?”
“沒有,一大早就被叫醒了。”祁文書不好意思地搖搖頭。
“正好,我吃倆,你一個。來,老爹,一毛五分錢。”孟和接過熱饢,燙得他差點兒扔地上。
祁向東在一旁吃吃笑著。
孟和橫了一眼:“笑啥,把你的扣子扣好。”
前面,是一家清真餐館,老闆看到熱情地招呼著:“孟書記,今兒還是兩碗羊湯?”看到他手裡的饢:“還要主食嗎?”
“不了,和連大叔,我去派出所辦點兒事,回頭再來吃。”孟和頭也不回,邊走邊嚼著饢。
祁文書跟著混了一個饢餅,回辦公室去了。
兩人年齡差不多,但孟和的工資都五十多塊呢,祁向東一個月才十多塊錢,還要給家裡留些。孟書記也不在意,時時幫襯著。
再往前走,農機站還沒開門。
農機站的盡頭,就是夏孜蓋派出所。
說起來是派出所,就三個公安。
老一點的邱仁山,被大家叫成了所長。
一來二去,他也懶得糾正,反而心安理得答應著。
此刻,邱所長怒不可遏,在裡面拍著桌子:“你們倆曉得今天早上是啥行為嗎?大清早跑到公社打架,那就是衝擊政府。好傢伙,要撂在過去,就是現行反革命。”
“邱所長。可別亂扣帽子啊。特殊時期都過去四年啦,現在不興這個。”一個聲音不陰不陽地來了一句。
“趙老三,反了你了!”老邱因為生氣,酒糟鼻子越發紅了:“要是我老邱不穿這身皮,抬起大耳刮子就抽死你。你知道我們書記是誰呀?他可是曾經為巫書記服務的。巫書記是誰呀?那是把張紅軍和張少華哥倆都槍斃了的人。你再嘚瑟,小心挨槍子兒!”
“我姓趙的一不偷二不搶三不反對*,憑啥槍斃我呀?”趙老三不服氣了:“我們家二小子,現在不同意和古癩子家結親,讓退彩禮他不退。”
古癩子,頭上沒什麼頭髮。不善言辭。是文東大隊有名的老實人。
“你胡說!”古癩子眼睛憋得紅紅的:“我家閨女一表人才。憑啥你們家要退親啊?昨天晚上,你就帶著你們家孩子來了。當時說得好好的,建軍節結婚,一大早又來了。”
“古癩子。你真不曉得你們家閨女出了啥事情啊?”趙老三愣了半天,陰著臉問。
“好啦!老邱啊,辛苦你啦!”孟和這時候走了進來:“真的打架,也構不成罪名抓你們。走,跟我去辦公室說道說道。”
他的饢還才吃完一個,說著在另一個上咬了一口。
“書記來啦?請坐。”老邱看到孟和,換了一副笑臉:“古癩子是實在人,趙老三這人,太能說了。書記。要不我跟著去?”
“不用,”孟和擺擺手:“給我來口涼茶,有點兒渴。”
“咋啦,向師傅的病還沒好啊?”邱仁山遞過茶杯:“要不我幫公社請個做飯的?我大姨姐,就我老婆的大表姐。今年五十六,剛剛退休,在家閒著沒事兒幹。她做的飯菜,嗨呀,太好吃了。”
“還是算了,”孟和接過茶水猛灌一氣:“檢查結果還沒下來呢。要是肺結核,那就是傳染病,需要換人。目前只是擔心而已。”
“是這樣啊,書記,我和你說啊。”邱仁山故作神秘:“向師傅以前在煤礦上幹過。據說挖煤的人,長期吸進煤灰,那叫矽肺病。”
這下子,把大清早跑到鄉政府理論的兩個老鄉扔在一邊了。
“恩,我知道了。”孟和有些惱火,今天早上的懶覺泡湯了:“兩位,是不是需要我派轎子來接呀?走吧。”
以前親家來親家去的兩個老農,悶聲跟在身後。
經過和連的餐館,孟和叫了聲:“和連大叔,來四碗羊湯,端我辦公室裡來。”
回頭問兩個老農:“你們倆要吃什麼主食?自己點!”
公社書記是什麼人?那是上衣有四個兜的工作同志。
曾幾何時,國家幹部也請老百姓吃飯了?
“不不,書記,我們不餓,回家吃去。”兩人忙不迭拒絕。
“行啦,別和我客氣。都多大年齡了?我起先還以為你們是打架呢。”孟和吩咐:“和連大叔,再來三屜燒麥,一起送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