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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仁同志,謝謝你的講解,很詳細啊。”巫山面帶微笑:“不過,咱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解牧場的教育驗收情況。我們的教室,維修了沒有,教師,夠不夠。現在有多少適齡兒童,他們當中有輟學的情況嗎?為什麼?”
“這,”牧仁尷尬地搖搖頭:“您說的情況,我只瞭解一些,其他的不清楚。學校維修了。教師,還是以前那些。孩子們有沒輟學的情況?還是有吧,他們覺得讀書沒用。”
“哈哈,”巫山感慨地拍著牧仁場長的肩膀:“老牧啊,就是你自己都沒弄明白為什麼要讀書。要想火車跑得快,全靠火車車頭帶,你這個帶頭人對教育不重視哦。”
“是是,書記批評得對!”牧仁態度很好,顧不得旁邊還有牧場的其他人員,馬上接受。
“這樣吧,要是你有空,就帶我們去學校看看。”巫山不為己甚,不重視教育,也不全是牧仁的責任:“要是沒空,隨便派一個人帶我們過去看看。”
“我有空。”牧仁滿口答應,嘴巴一努:“喏,書記,學校就在那兒。”
“小趙,那把車子就擱這裡吧。”巫山覺得這些天車子坐累了,吉普車總感覺沒有轎車舒適:“老牧,車子擱這裡。沒有小朋友劃吧?”
“這個書記請放心,”牧仁憨憨一笑:“誰敢劃我用馬鞭子抽他。”
牧場場部到學校,有一公里左右。
這個地方,沒有所謂的秋老虎,實質上,已經到了秋天。
田野裡,雜草泛黃,一些不知名的花,也漸漸枯萎凋零。
巫山緊了緊身上的夾克衫,帶頭向前走去。
別看牧仁外表憨厚。官場的禮儀。學得十足。
他好像趕著點兒。總是落後縣委書記一步。
一個小男孩兒,差不多一米三四左右,從學校方向,拎著一個什麼過來了。
“艾彥。你又在撿牛糞啊?”牧仁說著,從巫山身前跑過去,把小男孩兒身上的兜子接過來:“小曲,你幫孩子把這些牛糞送回家。”
一個牧場的工作人員應了一聲,跑過去接過來,往巫山他們的身後快步走去。
牧仁牽著孩子的手,站在那裡,等著大家過去。
“艾彥,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巫山彎下腰。溫和地對孩子說。
“大哥哥,可以的。”孩子聲音清脆地回答,有一點點怕生,往牧仁身邊靠了靠。
“這是我們的縣委巫書記,”牧仁輕叱:“別沒禮貌。叫什麼大哥哥?”
沒等孩子說話,巫山擺擺手:“一個稱呼而已,沒什麼著緊。艾彥,你為什麼要撿牛糞?”
聽到巫山的話,孩子寶石一樣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新鮮的牛糞是稀的,圓圓的一灘,攤在地上,碰不得,要在草場上自然風乾。”
他越說越起勁:“牛糞幹了就變成圓圓的硬塊,可以整塊地拿起來,這時就可以做燃料了。這種燃料和木柴相比,避免破壞植被,和煤炭相比,不會導致碳排放不平衡,它更容易點燃,而且燒起來非常清潔,沒有煙塵。它的灰燼灑在草場上,還可以滋養草場。”
這下,不僅是牧場眾人,就是巫山也覺得驚訝。
巫書記抬起頭來,眼睛還是看著他:“艾彥小朋友,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
“巫書記大哥哥,我是在小時候,聽葛伯伯說的。”小傢伙仰起小臉,天真地回答。
“那是一個大能人啊,”牧仁在旁邊感慨地說:“那年,遇到了暴風雪。下放的老葛和艾彥他爸爸,為了保護當時他們看護的羊群,在暴風雪裡堅守了三天三夜。等我們救援趕到的時候,兩個人全身都凍僵了。到了醫院,沒有搶救過來。”
“奶奶說,爸爸和葛伯伯到天上去了,”小艾彥眼睛裡露出憂鬱:“他們去騰格里(長生天)那裡去了。因為他們是好人,所以,騰格里需要他們去幫忙。”
“別瞎說,那是封建迷信。”牧仁大驚,趕緊為孩子辯護。
“老牧,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文化。”巫山擺擺手:“過去,人們沒有文化,把自己不能解釋的現象,歸結於鬼神的功勞。有了知識,就連小艾彥都明白好多道理。”
學校還沒有開學,裡面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看上去,房屋修葺一新,有了學校的氣象。
“這些老師家在哪兒呢?”巫山不由納悶兒。
“差不多都在和風縣城。”牧仁不由唏噓:“這些老師其實蠻辛苦的。每次放假或者星期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