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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
尼瑪,這小子真是奇葩。
巫山手往下壓了壓,示意他坐下:“以前的二輕局長毛德順同志你認識吧?我準備讓他去做廠長兼書記,你要配合好他的工作。”
“老毛哇?”胡大光把菸絲乾脆揣起來,只把菸袋拿在手上:“書記,您別見笑,以前,俺看不起小白臉的。俺可不是說你呀。老毛到俺們那裡,說要把皮毛收集起來,統一賣出去。本來也沒做多大指望,當年底就給俺們廠子拿錢過來了,說是獎金。那人很好。”
這個胡大光口中的小白臉,應該是第三次見到。
一副深度近視鏡,灰色的中山裝洗得發白,看上去就是一個知識分子,一點也不像科級幹部。
“德順同志,能談談你當初為什麼要建一個收購站嗎?”巫山把煙丟過去,他規規矩矩地把煙放在一邊,看也不看,應該是不抽菸的。
“書記,當初我被派到這裡,在二輕局任職。”毛德順臉有苦澀:“我本身就是學政治經濟學的,哪裡懂什麼輕工業呀?”
“我是黨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他自我解嘲道:“懵懵懂懂就到了二輕局,發現整天啥事情都沒有。我這心裡著急呀,到處轉悠。看到屠宰廠的羊毛牛皮扔得到處都是,就萌生了這樣一個想法。”
原來,他竟然是一個十年浩劫前的大學生,被楊太烈忽悠到和風來了。
當年,要不是楊太烈的力保,早就被張紅軍打下去了。
收購站建起來,第一年就出了成績。第二年。就被張紅軍找理由拿走了。
從那以後,毛德順也就得過且過,整天按部就班,到辦公室喝茶看報紙。
這是一個商業人才!
用好了價值無可估量。
他剛才還不想對和風的班子,再動手術。看到這樣的人才,也心裡癢癢的。
“一滴水中見太陽,”巫山的語氣愈發親切:“德順同志,在和風還有沒和你一樣,很有想法的人?我說的是整天想著如何賺錢之類。”
他的作用,不在於去管理一個屠宰廠。那樣就大材小用了。
想我中華十億人口。人才不知凡幾。
只有用到適合的位置。叫人才。否則只能泯然眾人矣。
“有啊,書記!”毛德順眼裡閃出驚喜:“商業局的朝魯,他父親巴圖開的飯店就是他整的。工業局的張勤發,他老婆開了縫紉店。文化局。現在叫教育局的闊茲開的飯店。”
接著,他還說了五六個人名。這些,應該就是和風先富起來的一群人。
當然,這個年代,國家還沒頒佈公務員及其家屬不能經商的規定。
“德順同志,你自己為什麼不經商呢?”巫山很奇怪,在動亂年代,就看出羊毛和牛皮的商機,說明這人很有商業頭腦。
“我沒時間。老婆癱瘓在床,孩子又小。”毛德順的眼睛先是一亮,接著黯淡下來:“要不是靠這些朋友的接濟,好多時候,連生活都無法繼續。”
“怎麼回事?你的家人呢?你愛人的家人呢?”巫山感到慚愧。從來沒有了解過這些幹部的家庭情況。
“我父親在動亂中,批鬥致死。”他的眼裡,有淚光閃過:“母親不久也跟著去了。家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愛人在動亂中,被人把腰打折了,下半身失去了知覺。她家人?當初跟著我就不樂意,婚後再也沒來往。”
“你孩子多大了?”這話題太沉重,巫山不想繼續下去。
“我兒子五歲了。”說到孩子,他的臉上滿是溫暖。
不對,她的下半身失去了知覺,就不可能有孩子!應該是這裡的醫療水平不夠。
“德順同志,我在炎黃醫院有些關係。”巫山不想給他壓力:“他們恰好有這方面的研究課題,能免費治療。”
如果說自己掏錢,以他這種知識分子的清高,拒絕的話就不好了。
畢竟是曾經的大學生,對臨床試驗,也聽說過。
“是嗎?那太好啦!”毛德順慚愧地搖搖頭:“我對不起她,如果能夠重新站起來,該有多好!書記,您能幫我聯絡上嗎?”
這人,唉,關心則亂。
炎黃醫院的電話,很快打通了,報出自己的名字,正好張映雪在京師。
“小先生,您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她的語音透出驚喜。
大老闆什麼時候會注意自己?
“找你的麻煩來了,張總。”巫山把毛德順愛人的症狀,描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