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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沉了下來:“我要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從學校的後門出去,是一個緩上坡。
在半山腰上,有兩座挨著不遠的墓碑。
其中一個,是抗倭烈士王勤卉之墓。
另外一個,是抗倭烈士張大乾之墓。
奶奶的墓碑上面寫著:1937年8月3日傍晚,一小隊倭寇闖入我香山慈幼院,即今立新學校。
在這裡,有無家可歸的孩子二十三人。在日寇戰火蔓延到北平的時候,一部分孩子,及時轉移出去。從7月28日開始,學校青年女教師王勤卉回到這裡,擔負起照料這些孩子的責任。
當時,倭寇準備把這些孩子送走,去做細菌實驗。手無寸鐵的王勤卉老師,和倭國鬼子據理力爭,最後慘死在鬼子的刺刀之下,時年二十六歲。
王勤卉,遼河省奉天人,生於一九一一年十二月二十日。
家裡時代經商,父親送她到了北平民國幼師讀書。
倭寇入侵我東三省,其家人因不堪鬼子沒收家產,據理力爭,被鬼子逮入大獄,後全部被秘密殺害。
年僅二十的王勤卉,從此失去了家庭。
但她沒有沉淪,從此忘我的工作,全身心投入到照顧香山慈幼院的孩子中,直至生命最後一刻。
北平市人民政府,一九五一年三月二十五日立。
從來沒有見過奶奶。看到這些,巫山的心裡也沉痛異常。
以前,他們一家對倭國就極度痛恨。相信家人經此之後,對倭國人不再有一絲一毫的好感。
何奶奶的丈夫墓碑上,巫山也瞟了一眼。
張大乾是京郊農村人,在香山慈幼院打雜。
至於二十三個孩子的下落,卻沒有說明。
兩個大人都被鬼子殺害了,想來他們也沒有逃脫鬼子的毒害。
痛,心裡好痛。
這個沒見過面的奶奶,讓巫山體會到了當時。她是多麼捨不得離開這個世界。
世界上。有她摯愛的丈夫。有她新生的兒子。
為了她照顧的孩子們,直面鬼子的屠刀,她沒有退縮半分。
眼中,已有淚光滲出。
這裡面。肯定沒有奶奶的東西了。
時隔十四年再給她老人家立碑,當時兵荒馬亂,屍骨可能都找不到。
爺爺深情地看著石碑,手在墓碑上不停撫摸著。
旁邊,何奶奶坐在地上,看著石碑。
她在嘴裡喃喃自語:“大乾,好久沒來看你了。我不想來,來了之後,就想到我們的兒子。他來陪你了。我過不久也要來。你在那邊,別累著......”
太陽快落山了,三個人一步一回頭,離開小山坡。
巫山恍惚間看到奶奶在那裡微笑,定了定神。什麼都沒有。
上車後,何奶奶說了一個地名,巫山一聽,恰好就在自己的家附近。
“筒子樓”建築又稱為兵營式建築,一條長走廊串連著許多個單間。
“筒子樓”面積狹小,每個單間大約為十幾個平方米的面積。
這是頗具中國特色的一種住房樣式,是七八十年代中國企事業單位住房分配製度緊張的產物。
這種有著長長的走廊、衛生間和廁所都是公用的房子,其前身不過是各個單位的辦公室或者單身職工宿舍。
曾經有無數的中國人在筒子樓裡結婚生子,奏鳴著鍋碗瓢盆交響曲。
上輩子,巫山小時候生活在農村,成年後上了大學,整天在大學校園,沒有見到過。
這一世,重生的時候生活就比較優越,也沒注意過。
而何奶奶的孫子,就住在這樣的筒子樓裡。
爺爺執意要送老太太上樓,爺孫倆攙扶著老太太一步步走上狹窄的樓梯。
聽何奶奶說,她的孫子住在三樓。
在樓梯上聽到上面有人在吵架。準確地說,是一個人在鬧。
“張國柱,我給你講,今天沒有任何藉口了。”那聲音很囂張:“再不去上班,你的這個月工資獎金全部都沒啦。”
另一個聲音很低沉,在解釋著什麼。
“你今天說什麼都沒用,單位不是給你假期了嗎?你又不是工傷!”那人的聲音越發高昂:“已經給你發了一個月的工資,你當我們單位是你家開的啊?”
隨著一步步逼近三樓,那辯解的聲音已經能聽清楚了:“向主任,您就再寬容下好嗎?我姑娘骨架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