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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當家人,今年剛好年過五十,兩鬢的頭髮已經不少都是白的。
他伸手在頭上撓了兩下,又把軍帽戴上:“山地旅來開會的人不少,在京城的更多。作為當年的旅長,我想讓大夥兒聚聚。”
“行!”巫山心裡一酸,馬上就應承了。
那些日夜陪伴的戰友,你們現在都還好嗎?
也許這次見面,今生再也見不著了,還有什麼聚會比戰友在一起重聚更為重要?當下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書記,您看?”閆海東有些尷尬地看著那些正在企盼的目光。
“你代我去吧,”巫山揮揮手:“可能我去的話,大家更不自在。對了,別用公家的錢。”
他今天早上從家裡走的時候,就想著要請客的,準備了一萬多的現金。
“拿去吧,海東,”巫山猶豫著說:“你看看公款還剩多少,多帶點錢,別讓人家吃不爽,磕磣咱歐洛泰人,回頭我把錢拿給你。”
“好叻,”閆海東看到書記點也沒點就把錢包遞給自己,高聲說道:“同志們,出發,我來帶路。”
一個個官員喜笑顏開,紛紛向巫山點點頭朝門口走去。
“你小子混得不錯啊,”劉太蒙滿意地頷首:“咱也走吧。對了。小項,去調幾輛軍車,把維省的同志們直接拉到全聚德。”
“司令員。估計這個時間過去沒位子了吧?”這個叫小項的警衛員猶豫著說。
“就說老子說的,屋裡不夠。把桌子抬到大街上來。”劉太矇眼睛一瞪:“但必須不能讓維省的同志凍著了,京城的初冬還是挺冷的。”
“我知道怎麼做了!”小項馬上領著另一個警衛員快步走向閆海東。
什麼樣的主官,就能帶出來什麼樣的兵。
徐世友的隊伍,當官的平時說幾句粗話是家常便飯,當然是在自己的部隊裡。
要是在外面,一個個還是很注意保護自己軍區的形象的。
“你不會讓他們去把全聚德給砸了吧?”巫山乜了一眼:“高官雲集,還是注意影響的好,別整出什麼事兒來。”
“臭小子。官沒多大,膽兒比針尖還小。”劉太蒙無所謂的擺擺手。
“他們有的是位子留置出來的,關鍵是看誰去。我就想看看,還有沒人把我姓劉的放在眼裡。”
沒想到,走出會堂大門,外面竟然下起了小雨,有幾滴飄在臉上,絲絲涼意沁入心裡。
巫山也不由打了個寒噤,把身上的風衣緊了緊。
“太蒙叔,都通知誰了?”他好奇地問:“不是隻有咱爺倆吧?”
“你以為老子做事就這麼不著調?”劉太蒙徑直走向停車場門口。一輛掛著中南?辰牌照的軍車打著雙閃,在那裡等候。
京城的糧食局,在菜園街和棗林前街、南運巷、通河北巷包圍起來的一片區域。
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有一棟稍顯陳舊的三層樓。
三樓三一一房間門口,懸掛著副局長辦公室的白漆木牌,副字的右半部脫落得差不多了,只有左半部還隱約可見。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頭髮有些禿頂,帶著一副老花眼鏡,在那裡無精打采地看著手裡的京城晚報。
如今的新聞,大致都一樣,每一家媒體都是報喜不報憂。
時值人代會期間。報紙上通篇是新一屆領導班子的講話和他們的簡介。
他張大嘴巴使勁打了個呵欠,眼淚都流了出來。鼻子裡也有鼻涕在鼻孔裡唔嚕嗚嚕作響。
他很響地擤著鼻涕,隨意扯了一張衛生紙在眼睛下面擦了擦。又把鼻涕抹掉。
“景副局長,高局長說讓你去開會。”門咚咚咚的響著,一個腦袋不等裡面的人答應,推開了門。
“你先出去,”景副局長厲聲喝道:“誰讓你不經過我允許就推門進來?”
“景大林,你囂張什麼?”那說話的聲音很是年輕,臉上滿是青春痘:“我雖然是高局長的秘書,在外面代表著高局長!”
“你一個小小的秘書,好像並不能代表姓高的吧?”景副局長冷冷地說道:“老子再說一遍,滾出去,重新敲門!”
“你不過一個沒進局黨委的副局長,嘚瑟啥玩意兒?”青春痘咕噥著:“反正通知我是傳達到了。”
“你……”景大林還待說話,電話鈴響了,他一把拿起電話:“我是景大林,什麼?好好,就是東二環張記驢肉火燒對吧?好,馬上到。”
“回去告訴姓高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