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榨的油來發財致富的。
一個個就像喪了爹死了娘,只差沒嚎啕大哭。
一點點的東西往下面的波濤裡拋,每一次水浪就往下面降一點。
隨即,波浪又往上面翻滾。
到了最後,整個油坊的所有部件,全部拋進黃濤中,但波浪一陣緊似一陣,不見減小。
那木龍昂著頭,眼睛猶如燈籠,還在不停吼叫,震得周圍的房間,泥巴不停往下掉落。
“你還要什麼,龍王大人?”一個機警的老人當即跪下:“我們曉得你的橫骨沒化,還不能言語,你的眼睛往你要的東西看,你看到什麼,我們就把什麼給你拋下來。如果你肆意橫行,造成人畜損害,上天也會責怪你,不讓你化成龍的。”
木龍的眼光突然看向一個日常操作它的榨工,沒等那人反應過來,被眾人七手八腳丟進洪水裡。
一條條生命嘶叫著丟進去,瞬間沒了聲息。
前前後後,街坊把該拋的人全部拋進去,木龍的頭往榨房三叩首,一個炸雷下來,它庚即扭頭向下遊而去。
直到這時候,人們才發現,不知不覺,謝家的人,上至八十歲的老人,下到襁褓中的嬰兒。全部都葬身在洪水裡。
謝家油坊,成為歷史名詞,但謝家街保留了下來。
故事講完了。老人的眼睛依然看著天上,看也不看聽眾。
中間間或有一兩個經過的人。聽到老人又在講那老掉牙的故事,搖搖頭離去。
或許他們聽過好多次,不再感興趣。
朝老人拱拱手,巫山繼續前行。
到了謝家街的盡頭,一些人正在搬遷。
石板路上,到處都是板車,轎車是開不進來的,拐彎太多。而且根本就不可能在狹窄的街道掉頭。
“你們這是要搬到哪兒去?”前方一直風平浪靜,巫山不由好奇地抓住一個正在忙碌的搬家人問。
“上面說寧廠要建成現代化的小城鎮,我們的房子顯得太破舊。”這是一箇中年人:“聽你的口音,不像是寧廠人?”
“不是,”巫山擺擺手:“第一次到這裡玩兒,看著老建築很有特色,怎麼說搬就搬呢?”
“上頭說得好,今後我們都要住進高樓大廈。”中年人丟過來一支沒有過濾嘴的煙:“我們住慣了這裡,但要為子孫後代著想啊。”
說著,他默默地抽菸。不再言語。
眼看著一件件傢俱從屋裡被抬出來,大件的傢俱,譬如那些古色古香的睡具。小小的板車根本就裝不下。
十多個身強力壯的漢子,喊著號子,從石板路上往下面抬,到寬綽的地方再搬到大貨車裡。
“政府給你們的補償還是滿意吧?”巫山心裡有些惻然,任誰從自己的家裡搬出來,心情肯定不好。
“不滿意又怎麼樣?”中年人手裡的煙一直沒點著,苦笑著說:“補償的面積,和現在差不多。”
“我們家還算好的了,只有兩個後人。一兒一女。姑娘出嫁了,兒子一套房子差不多夠。”
“喏。旁邊張老五家就慘了,家裡七個兒子。眼看著一個個成人,他們家房子比我們家還小,哪夠住啊?”
一個矮小的中年人,蹲在街沿上,一言不發瞅著旱菸,估計就是他嘴裡的張老五吧。
“你家怎麼不搬呢?”巫山走過去蹲下來,好奇地問。
“我為什麼要搬?”張老五梗著脖子,有些警惕地問:“你是誰?要是拆遷辦找的人,就不用再勸我了。”
“我老張家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裡,不稀罕樓房大瓦屋,這裡的房間隨便隔幾下,一家人勉強夠住。”
“在高樓裡,根本沒辦法去隔房間,怎麼住?”
“老五啊,你還是這樣的舊腦筋!”一個有些富態戴著紅箍箍的人跺了過來:“拿你的一套房子和政府講條件是不可能的。”
“我講啥子條件?”張老五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了起來,臉紅脖子粗:“我不想搬,誰來都沒用。”
說著,衝巫山啐了一口:“原以為你是個好人,和他們是一路貨色!”
話沒說完,憤憤不平的往屋裡走。
“原來你和我一樣的,”這人衝巫山友好地點點頭:“我叫巫立強,三區二龍廟的,你是哪兒的,我怎麼沒見過?”
“我是巫山!”他看到是本家,也微笑著頷首。
“巫山?!”巫立強的眼睛馬上變得老大:“我們巫家以前只有一個巫山,那是我巫立行大哥的